我想独自美丽[快穿](364)

直到许娇真的哭出来,这是感官受到的刺激达到了极限,整个人都受不住了,才能在灵体的状态里泪流。

她闭着眼睛,任由那眼泪从自己的眼角落下——

与此同时。

承载了她们俩动作的大片云在天空中小幅度地左右晃了晃,竟然淅淅沥沥地落下了雨水,滴滴答答地沐浴到了森林里,让些许的绿叶溅上这湿润的痕迹。

起初这动静还不怎么明显。

奈何这片云并不小,几乎是悬挂在附近这几座山上最大的一片了,于是,有承载不住的第一滴水落下之后,像是开启了阀门,千千万万的水珠紧随其后,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许娇从那短暂的失神里反应过来之后,耳边就是哗啦啦的雨声了。

郑芷虞将她抱在怀里,躺在这片下雨的云上,小声地跟她说:

“下雨了。”

许娇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恩。”

郑芷虞又说:“地上都湿了。”

许娇没有接她的这茬。

于是郑芷虞自己往下顺:“我也被打湿了。”

方才许娇才沉浸在那让人难以回神的经历里,如今听见郑芷虞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开始没有什么反应,直到耳朵将这句收进脑海里,转了好几圈,神经才反应过来——

她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去看身边这红衣人。

躺在云层上的人,又淋不到雨,能被什么打湿?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钟,紧接着,许娇猛地朝着对方的肩膀处咬去,用的劲儿并不小,郑芷虞也不知道是痛还是不痛,只能听见她的笑声。

这次的愉悦里带了点餍足的意味。

许娇越听越恼怒。

原本多么正常的自然现象,现在被郑芷虞这么一描述,倒像是她的什么反应……才导致地上下了一场这样无端的雨一样。

连本来润物细无声的雨水都要被这句话弄脏了。

说话者实在可恶。

许娇没力气骂这厚脸皮的家伙,只默默地咬紧了牙关。

郑芷虞轻轻用指尖碰了下她的脸颊,像是逗弄、又似爱怜,由着许娇咬了自己好一会儿,才幽幽提醒她:

“你是不是第一个敢咬鬼的人啊?”

听见这话,许娇的动作停了几秒。

然后她默默松开了嘴,翻了个身,将自己有些发皱的衬衫边角捋直,又把这扣子慢慢地扣上,背对着郑芷虞,强调了一句:

“我也不吃野味。”

郑芷虞:“……”

她哭笑不得,也不跟许娇辩论这奇怪的分类,只是将人抱了一下,又重新从云端带了下去。

身体还留在那房顶呢,虽然是灵魂离体的状态,但要是在屋外头冻一夜,等许娇回去的时候,估计不是重感冒,也逃不过头重脚轻。

……

等许娇被放回身体里的时候,人已经又困又累,在郑芷虞抱着她回屋的时候,就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邻居吵醒的。

许娇随意换了身衣服,出门才知道情况——

原来是许大树今早拿着扁担出门,见人就说要杀鬼,邻居被吓到了,直接给他扭送到了镇上的医院,本来想来通知他们家的其他人,结果进来发现许母晕倒在厅堂,于是又送去一个。

这会儿见到许娇没事人一样地打着呵欠出来,邻居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太对劲。

有人试探着问了一句:

“阿娇啊,你爹和你妈昨儿晚上好像撞鬼了,你瞧见没有?”

许娇放下手,将眼中的困顿和疲倦收一收,这才礼貌地回答:“没有呢,六叔,我昨天一回到家里就睡下了,你也见着了,这个点才醒呢。”

顿了顿,她又说:“哪有什么鬼怪啊,六叔你们别自己吓自己了,我看他们应该是半夜做了什么亏心事,过不了良心这一关,自己将自己吓着了吧。”

围观群众:“……”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这微妙的嘲讽里隐约脑补了一场戏。

比如两夫妻半夜想杀不孝女,却不知看到了什么场景,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又或者是许娇将他们俩偷偷打了一顿,直接把一个人打废了,另一个打傻了。

结合许娇刚回家那会儿的彪悍一挑三,村人们觉得后一种可能很大。

时间,大家看她的表情都很是复杂。

许娇只略微扫一眼,就猜到他们是在想什么了,看着众人一副跃跃欲试想报警替老许家清除不孝子孙的样子,她主动道:

“不过这事我觉得是有点奇怪哈。”

“我得请警-察来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呢?这要不说清楚了,你们说不定以为人是我吓傻的,我可不能干这种事情。”

人确实不是她吓傻的。

都是郑芷虞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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