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又哭出了声，在我怀里一直摇着头，发丝乱得与我的缠到一起。

我只觉得自己不说完便排解不了心里的委屈和眼里的酸涩，她不解释，我便愈发觉得她之前的话果然是骗我的，“你果然是安慰师傅的是不是？只是怕师傅伤心所以安慰师傅的？”

她的头从我怀里抬起来看我，一边摇着一边哭着道：“不是的，不是的......”

她原先苍白的脸因着激动有些病态的红艳，颊上都是泪的痕迹，半睁的眼里都是水，只满得一直向外溢着，细密的牙咬着呜咽，摇着头，断断续续的对我说，不是的。

我看着她的泪便再也问不出好似质问的话来，一边手忙脚乱的帮她抹眼泪，一边慌张道：“怀梦，师傅错了，你不要哭，师傅错了。”

她按着我在她脸上擦泪的手，我便只能用拇指抹着她眼角的泪，她的脸虽然通红，皮肤却仍然冰凉，那细腻触着我的指尖，让我忍不住一遍遍的摸着，到得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帮她擦眼泪还是在调戏她。

我真的很佩服自己在这个当口还能分出精神去想这些，却听到怀梦对着我说：“因为师傅说要给怀梦娶师母，因为我不想要师母，因为......”

她的脸愈发的红艳，却停了口，只是委屈的看着我。

我心里急着，那时候我确实说要给她娶个师母回来的，可是那天以后就没了这个念头了。

我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她不说话便只能我开口了。

“那天你明明答应师傅了，为什么要走？师傅既然说要娶你，怎么可能还给你娶什么师娘？”

那天我问完她才安心的睡的，偏偏这一安心就把徒弟安心没了。

“哪天？”怀梦的泪终于止住了，水眸里都是疑惑。

我暗咒一声。她不会都忘了吧，还是没听到？可是她明明答应了我的。

“就是你走的那天。”

她脸上还是一片茫然，但却分外可爱。

我忍不住低头咬了她的耳垂一口轻声道：“就是师傅将你一直要到早上的那天，那时候师傅让你做我的妻，你说好，结果我醒过来你就没人了。”

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可是我能看到她的耳朵和脖颈都红了，身上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却不是呜咽的抽搐。

她抽了本来环着我腰的手抵着我的胸口，轻抽了一口气，用还带着哭泣的声音对我道：“师傅，你别……”

我手环着她的肩膀，下巴蹭着她的脖颈，有些肆无忌惮起来，“你叫师傅别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说着话，嘴里的气息都吹到了她的耳垂上，她的身子软了一下便要站不住，吓得我赶紧环了她抱在怀里。

她的手只是虚虚的搭在我的胸前，轻喘着软语问道：“师傅，你，你竟然知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那么折腾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会以为什么？

她将脸贴在我着，声音很有些恍惚，“我还以为，你一直认为自己在做梦，一直认为我只是在你梦里。”

我因着她的一句话，感觉心都要化作一汪水了，既柔软又觉得痛得我喘不过气来。她便是认为我只是在梦里要她，她却仍然把自己给了我。

我忆起她捂着我的眼说：师傅，这只是个梦而已。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一遍遍的抚着她的发。

“所以，你以为师傅那句也是梦话？”

她却摇了头，将脸埋得更深，声音很闷，“我只以为是我自己做梦了，如果知道是师傅说的，即使是梦话我也不会走了。”

我刚才听那一句便以为自己心疼到极致了，如今听到这一句，才知道，原来还可以再疼那么多。

我收紧手臂，觉得无轮她如何贴在我身上都不够，我知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她就是对我说，她不要我了，我都放不开她了。

“你怎么那么傻？”我问得她一句，心便痛一分，“怀梦你怎么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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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章

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让她受的那么多的苦来，只一直想着自己的日子难过，却没考虑怀梦离了我那么多年有多孤单的。

“对不起，怀梦，师傅对不起你。”

她听了我的话突然抬了头来看我，含水的眸子那么涟滟，红润的脸那么娇艳，微微张着唇，一脸的惊讶。

我见着她轻轻颤动的湿润睫毛，见着她仿似涂了蜜一般的唇，见着她微开的唇里艳红的舌，什么也不能思考，什么也不想去思考。低了头衔住了她的唇，放在嘴里细细的舔咬着。

我只觉得她瑟缩了下却没有退缩，只她原先盯着我的眼却闭了起来，手上抓着我的手臂一味的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