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腕上缠的可是外面的小情人，哪敢把自己的老婆叫过来，尴尬地笑了笑，自觉退到一边。

秘书道：“跟这样的人说话，脏了您的嘴。”

江暮凝轻嗤，跟着秘书去了旁的地方。

秘书知道她是变了人格，重新把今天的安排说了一遍，意思让她按着做就行了，“您放心，您来以前已经把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待会只需要……”

江暮凝听得烦躁，只觉得闷，伸手去扯领带，秘书提醒了一句，“江总，您再忍忍，待会就好。”

她似没听到一样，直接将领带扯开了，歪歪斜斜的靠着酒柜，喝着手中的红酒，和比之前的理性完全相反，狂妄不羁。

秘书的话到了嘴边，又制止了，Twilight只是面上严肃，听得进去话，而这一位嘴说干了，都不可能变。

来来往往都是人，江暮凝可以跟任何人虚以委蛇，交流着，嬉笑着，说话却一句比一句的难听。

不管是哪个人格，都很讨厌这种氛围。

很早以前路茗嘉做信息素研究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信息素就跟人的性格一样，不管他伪装的再好，信息素都会暴露他本性。浓烈的，野心勃勃的，甚至肮脏的，哪怕跟你奉承的笑着，实际呢，散发出来的臭味，不管用什么香水都遮盖不住。

太难闻了。

应对、辗转，和很多人谈笑风生。

出来的时候，江暮凝低着头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写记记，道：“明天提醒我把首席调香师开了。”

“恩？怎么这么突然？”秘书疑惑。

江暮凝道：“Deity负责人身上有她的信息素。”

“好的，我这就去调查。”

秘书为她打开车门，江暮凝刚准备进去，又起身，肩膀搭着车门，瞧向了旁边的免费充电站。

“你先走吧。”江暮凝说。

迟云含在那儿等了半天，买车的时候，听着店家说，第一次充电要把电充足，不然以后冲的都是虚电，她就坐在旁边等，再等江暮凝出来，女孩家家出来谈生意经常会遇到坏人，江暮凝长那么漂亮，肯定会有人心怀不轨，哼哼。

她坐着打了一会游戏，因为太菜了，被队友追着骂，她也不是个善茬，别人骂她，她也骂回去：“你好棒哦，你肯定不是吃饭长大的，你一定是吞屁长大的～别他妈说话，臭死爹了！”

迟云含感觉有阴影压过来，再抬头，立马换了一个语气，“不要生气，你一生气，都是屁。”

“好臭臭哦。”

“我才不喜欢骂人，你一定是有病病！”

虽然骂骂捏捏，但还是赢了。

迟云含从游戏退出来，再去看江暮凝，道：“你怎么过来了？”

江暮凝看她手机，发现刚刚跟迟云含对骂的人加了迟云含，江暮凝手快，抢先点了同意。

迟云含哎呀一声，“这种人素质很差的，加他干嘛他啊。”

对方似乎没有骂过瘾，又给迟云含发了许多的污言秽语，江暮凝按着手机语音键，道：“敢把你的身份信息发过来吗，让你破产信不信？”

声音带着某种狠意，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虽然知道江暮凝是在帮她说话，但还是有被江暮凝给酸到，推着她得肩膀说：“哎呀，你真的，你怎么这么肉麻，好尬啊，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哈哈哈哈，天亮了，让王氏破产！”

“我是认真的，天热也能让她破产。”江暮凝挑了挑眉，看迟云含笑得打嗝，自己也跟着挑起了眉，她刚刚说的很搞笑吗？好像是的吧。

看到迟云含笑的那么开心，她也跟着开心。

笑够了，迟云含向她伸手，打着嗝说：“把你的西装给我吧。”

“你要这个干嘛？”江暮凝疑惑地问着，还是把西装脱了下来，顺便用暧昧不明的眼神看向她。

“你不是很烦去人多的地方吗，西装脱了，身上就没有乱七八糟的信息素了。”迟云含把西装叠好，放在后面的安全箱里面，拿着香水对着天喷。

是她配方香水：Steel Forest

“好闻吧，之前要不是你帮忙，这瓶香水就没办法上市了。”迟云含深吸了口气，香水遮住了浓烈的酒精味道。

她去拔充电器，把电动车推出来，江暮凝跟着起身，问道：“它还会乱叫吗？”

“我……我看看，我把语音功能关了，应该不会叫了，要不我去给你交辆车，我自己骑回去。”

“没事。”江暮凝坐在她后面。

夜色很深，晚上的风没之前那么炙热，她们又从之前那架桥上经过，吹的人舒服，迟云含特地放慢了速度，两人沿着江跑了几圈。

来这边散步的人很多，迟云含刚想问江暮凝要不要回去，听着江暮凝说了一句，“这样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