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一开始看到她都惊呆了。”迟云含跟她讲述她第一次见到江暮凝的情形，“当时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没人敢靠近她，就我敢！”

“她也蛮可怜的，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袖口还有血，那个工作人员说话也很气人，当着她的面，就问我要不要抛弃她。”

鹿向媛安静地听着，发现了关键，道：“她袖子上的血……会不会是别人的呢？我看她精神力挺高的。”

“她就是不爱说话，实际内心蛮软的，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和别人打架。你不能看外表，有的人她长的很A，实际她性格特别O，比如说你。”

鹿向媛怎么听都觉得诡异，但是理不清哪里出了问题，想了半天，道：“我觉得你在拉踩我。”

“那不可能，我这个人实事求是。”

鹿向媛：“……”

算了，她才不要跟这个双标说话。

迟云含看看柜台的香，柜姐直接拿了香水过来递过来，道：“小姐，您要是喜欢我直接给您包起来。”

这瓶价格过万，迟云含咂舌，面上装作镇定，道：“不用了，我再看看别的。”她小声跟鹿向媛说：“来这里的客人一定很有钱，柜姐都不让我试香，直接说给我包起来。”

“那就包起来啊，刚刚江暮凝不是说了吗，你就随便买呀，我看新上季的香水不错，你买两瓶回去呗。”鹿向媛说，“反正又不是你花钱。”

迟云含摇头，“还是不要了，我要香水干嘛，我自己都会调。”虽然这么说着，迟云含往隔壁的器材店看了一眼，要是给自己买东西，肯定是买调香器具，夏天是制香最好的季节了。

瓜果花草都很新鲜，萃取出来的精油都是上乘，保存起来制香最好不过。

可惜买不了。

迟云含收回视线，鹿向媛又道：“你去隔壁看看项链和钻戒，珠宝什么都搞一套，有Alpha给你花钱还不好吗。”

“她之前给我送过，我平时也不穿戴这些，不乱花钱了。”

鹿向媛一直在给她推荐东西，平时她们两个穷鬼过来，看都不会讨论这个，迟云含很疑惑地看着她。

“我跟你说，看一个A合不合格，就是看她给不给你花钱。”

“你忘记啦，她曾经砸锅卖铁给了我一百万。”想到这个，迟云含还是心虚，钱她还没还给江暮凝，那件事她也没跟江暮凝说清楚，嗨，真是有点卑劣。

鹿向媛摇摇头，她指着另一个柜台，道：“你去里面看看，我记得她们出了一个情人香，味道很不错，可以当情人节礼物，我在这里帮你拖住江暮凝，你挑好快点回来。”

迟云含表示怀疑，“你拖得住她吗？”

“我可是你娘家人，怎么拖不住？”鹿向媛很自信地说着，就差拍一拍胸脯了。

“okkk！”迟云含瞥一眼，看江暮凝在跟同事说话，她赶紧溜到对面去试香。

她转身一走，鹿向媛偏头和江暮凝对视，两人之间隔了一条长长的专柜。

鹿向媛随意地拿着闻香条嗅了嗅，漫不经心地搭话，道：“江暮凝？”

江暮凝没回应。

鹿向媛又说：“江暮凝？Twilight？”

这时，江暮凝才瞧了她一眼，目光凌冽，身上森冷的气息直接压了过来。

鹿向媛不着痕迹的避开，声音多了几分冰冷，“你的双重人格治好了？云含知道你的情况吗？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去救助站匹配Omega。”

“鹿小姐。”江暮凝淡然的回过去，“我听说路茗嘉一直在找你，始乱终弃好像不太好吧。”

第25章

迟云含回来的时候, 挺纳闷的，蹭到鹿向媛身边，道：“没看到你说的香啊，在哪儿啊。”

没听到鹿向媛的回答, 只看着鹿向媛咬紧牙关, 手指攥得很紧，很生气的样子, 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鹿向媛望天, 深深地呼了口气，道：“没事，我刚刚想到我的上司, 她催着我回去吹瓶子气死我了。”

鹿向媛是做香水瓶子的, 好的香水瓶子都是吹出来的，用沙子烧，然后在这样吹，那样吹，做形状和色彩, 这是一门技巧活, 需要很强的肺活量。

超级辛苦。

迟云含问：“你不是下班了吗？她怎么还让你回去吹瓶子。”

“是呀，她出名的周扒皮。”鹿向媛叹气, 指指自己的脸颊, “这两天吹的我脸颊都肿了, 工资还不涨。”

的确是有点肿, 迟云含碰了一下, 有些心疼地说：“那你请假吧，我回公司帮你请假休息一天。”

鹿向媛点头，“谢谢。”

然后, 她拿出手机在官网上搜索，戳到了PFE的页面，在上面打了三个字。

上面弹出来的结果：无

迟云含笑道：“你打错字了，你打江暮凝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