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猜到，我不仅要报复季明月？”

“方莉婷吗？”

说这话的时候，顾巳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从沈若瑶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她头一回看不清楚别人的想法。

这种感觉就像是日日当猎人，总有天被别人抓在了手里当成了猎物。有些刺激，也有些不甘愿的难受。

实际上顾巳珂心里已经有了隐约的感觉，但她没有说出来。

赤瑶没有回复她，没有一丝被戳破的尴尬或难堪，神情仿佛更加的温柔。

顾巳珂伸手，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又把她额角的发往后拨了拨。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她墨色眸子里带着些深沉的柔情，附下身子，把赤瑶拉入自己的怀里。

“你想要方莉婷怎么样？”

“不知道。”赤瑶很诚实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顾巳珂轻轻低头，在赤瑶的发间落下一个柔软的吻，语气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之后，是谁？”

赤瑶眯了眯眼睛，伸手抱住了顾巳珂。声音甜腻中带着迷人的危险，她靠近顾巳珂的耳畔，吐气如兰。

“如果你帮我扳倒了方莉婷，我就和你在一起，怎么样？”

她就像来自地狱的魔女，能清楚的抓住顾巳珂心中最在意的点，踩在那脆弱的地方放肆又使劲的蹂.躏。仗着她的喜欢为非作歹，又能清楚地知道她的底线在那里，从而不断地刺激着顾巳珂。

顾巳珂犹如一只被放起来的风筝，风筝线被死死的捏在沈若瑶手里。她要怎么样，手中的线轻轻拉扯，顾巳珂便

跟着怎样。

虽然明白沈若瑶说的这话可能不过随口一说，但顾巳珂还是满心欢喜。

“好。”

赤瑶笑了。

感受到顾巳珂更加用力地抱紧的力度，赤瑶回抱了她，不再做抵抗。

顾巳珂拥着她，心里却产生极大的不安。这种不安来源于现在不受控制的局面，也来源于她有些卑微又脆弱的表现。

爱情这个东西，谁又能说的准呢？

在乎的人肯定付出更多，付出的越多就越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回馈。

这是一个无限的死循环，让顾巳珂不断付出的同时，又希望着能够得到沈若瑶的回应。

但是，赤瑶向来把这些事情都分的很清楚。

喜欢是喜欢，需要是需要。

纤细白嫩的手指从后背慢慢往上攀，勾过顾巳珂精瘦的蝴蝶骨，抚上如天鹅颈一样的脖。

赤瑶低头，在天鹅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如魔女馈赠般的深色印记。

顾巳珂在她的撩拨下，耳尖逐渐开始发红，声音也开始轻轻颤了起来。

她们现在的状态如同现实中两个人的关系，顾巳珂如同沈若瑶的提线玩偶，被拢在手中无力反抗。

湿濡感、黏腻感。

女人身上还带着馥郁的香气，扑面迎来。

随着交融和互动，整个空间的气温都开始慢慢攀升。

“……这在窗子边。”顾巳珂忍不住了最后，保持着唯一的清醒，提醒道。

“不在这儿？”

赤瑶抽回手，望着她有些怔愣的表情，笑了笑：“那就不做了吧。”

事到如今，怎么能半途而废？

顾巳珂心里猛地涌起巨大的羞.耻.感，在这种感觉下，竟越发显得刺激。她抓住了沈若瑶的手腕，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些颤抖，眼尾也泛红起来。

“继续。”

……

那只高贵又无人能接近的天鹅，终于在魔女的蛊惑下，走下了神坛，坠入污.秽的泥中，滚染一身深色，留下许多暗痕。

赤瑶腰有些痛，手腕也痛，但好在她是金乌，修复能力比人类要好上太多。

这么一对比，顾巳珂就惨了些，第二天完全是凭借身体素质，勉强起床上班。

感谢长期以来的锻炼，没丢脸。

顾巳珂抹水乳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

赤瑶把手上的

唇釉摸在她的唇上，左右端详了一阵后，轻轻印了上去。

她抚上顾巳珂的肩，凑在她的耳边轻语，声音里多了一分调侃：

“昨晚刺激吗？”

顾巳珂：“……”

她不说话，但一向禁欲冷淡的那张脸上已经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

赤瑶笑着往后推了一步，远离她的怀抱，提醒道：“别忘记我们昨天说的话。”

听她如此说，顾巳珂心里的所有悸动又烟消云散，只剩下微妙的痛意和奇怪难堪。

沈若瑶昨天说只要她把方莉婷扳倒，她就会选择和自己在一起。

这样的说法并没有让顾巳珂太出乎意料，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沈若瑶就是这样的人，她一直直面自己的欲.望……

可真正在听她又重复一遍的时候，顾巳珂还是有种荒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