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萧澜直言道：“不过在我试之前，你是不是要脱下来呢？”

鹿言：“……”

萧澜提高了音调，语气略显玩笑：“你想多了，你们这些裙子都太暴露了，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鹿言瞪大了眼睛，完全忘记了自己将萧澜抵在这隔间的初衷是什么，“可礼服裙不都是这样的么？”

萧澜道：“对啊！所以我不喜欢穿裙子。”

趁着鹿言沉默的时间，她一把抓住了她低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到了对面的墙板上。

“不过，如果鹿总想看，我可以单独穿给你看。”

鹿言“呸”了一声，再次骂她是个流氓。

两人在里面磨叽了半天，直到鹿言想起来她该干什么的时候时，凯瑟琳已在外面催促。

“萧澜，请问你好了吗？我就要走了，跟你打个招呼。”

“来了。”萧澜朝外头喊道。

鹿言看着她，心里很不爽，并不打算让她出去。

萧澜笑眯眯道：“怎么？舍不得我出去了？”

“流氓。”

“是是是，我是。我先出去，你等会儿。”

鹿言冷哼一声：“怎么？都身经百战了，还怕上热搜啊？”

萧澜向她挑了挑眉：“乖！”

鹿言：“……”

鹿言将门板开成一条缝，看着萧澜走出去，低头在凯瑟琳耳旁轻声说了什么，而后并从善如流地吻了凯瑟琳的面颊。

“操！流氓！”

鹿言忿然不悦。

萧澜走了，凯瑟琳走到洗手台，搓洗着自己细长的手指，鹿言等不得了，她打开门，黑着脸走了出来。

她照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裙摆，还有模有样地给自己重新涂了个口红，凯瑟琳透过镜子看着她，唇边勾着一抹浅笑。

“Hello！”

“Hello！”鹿言回复。

凯瑟琳从包里拿出一条晶石吊坠，那吊坠用红绳系着，闪闪发亮，煞是好看。

她伸手将晶石吊坠送到鹿言面前，笑得明艳动人：“送你。”

鹿言不解：“为什么？”

凯瑟琳说道：“其实没什么，我这个人爱交朋友，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你，就被你的吸引住了，想把我觉得最好看的东西送给你。”

“……”鹿言愣愣地看着她，凯瑟琳的中文说得很准，她与她沟通毫不费力，但她仍是觉得疑惑。

凯瑟琳又道：“这条吊坠在我们国家有很多，并不是唯一一条，其实我送过很多令我欣赏的朋友，包括萧澜，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鹿言笑着朝她说了谢谢，并伸手接过来哪条吊坠。

翠色的晶石躺在她手心里发着光亮，乍一看就价值不菲，凯瑟琳却说她送过很多人。

鹿言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两人是一起走出现场的，于欢和林宇已在车中等了很久。

凯瑟琳临走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表示她很欣赏她，一定还会再来中国。

鹿言和她招了招手，低头钻进了车里。

“怎么去了这么久？”于欢问道。

鹿言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漫不经心道：“上了个厕所，再补了妆。”

于欢转头看了她一眼，显然是不相信，她无法说明在鹿言出来之前她看到了萧澜。

鹿言当然也知道于欢可能看见了她，但她就是不解释，也无心解释，明明她们俩没什么，越解释可能就越乱。

她握住那条晶石吊坠，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萧澜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一望无际的城市夜景，她很喜欢这种感觉，看着这座城市，想着她喜欢的人。

明明刚刚还见过，但看着这座大城市的夜景，想着她现在还不属于自己，就觉得还是那样的遥远，可望而不可即。

上海这么大，即便她立马就要见她，还不是要穿过人潮拥挤和车水马龙，还不是要等足几个小时才能见到她。

她穿着丝质睡衣，红绳绑着晶石吊坠，好像在她身上躺了许久。

凯瑟琳将吊坠给她了吗？她要了吗？她会戴吗？

别被她扔了就好啊！

她又想起鹿言今天的种种动作，她搞不明白，鹿言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就因为她在领奖台公然挑衅了她？

她叹了一口气，仰靠在椅子上，抬手紧紧握住胸前的晶石吊坠。

该死！好喜欢她！

其实她算是鹿言的粉丝，她从前没有遇见过她，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透着屏幕所表现的喜欢，只是她和鹿言的粉丝不同，她能见她，能追求她，能与她说话，还能放肆的调戏她。

所以，在她原本的喜欢中再第一次在星娱演技杯评选当天见到鹿言时，她又不可置否地肯定了那份喜欢。

她喜欢鹿言的性格，不做作，该怎样就怎样，高冷，出淤泥而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