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答应过我的~~”少女死死的抱着她的腰，娇着嗓子道。

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好~怕了你了。”

“我不在时，你可偷懒了？”她转身牵着少女，一边走一边问道。

“没有，”少女当即精神的跟在她身后，就像是得胜的国王，“师尊布置的任务，我一样都没落下。”

“灵兽圈我看护了，灵植园我每日一浇……”

……

时间悠悠而过。

女子的容颜没有丝毫变化，身周温暖的生命气息如影随形，吸引着所有生灵。

而少女也成了青年模样，她看着沉稳了许多，只是依旧喜欢抱着师尊撒娇。

只是……

“你这么大了，岂能如小儿一般，”昭明被她抱的满怀，不由再次点着她额头教育她，“怡儿还在看着，不可再抱为师了。”

“嗯嗯嗯，”女子毫不在意，该抱的依旧要抱，“师尊说的对，师尊说的是。”

心神却全在怀中女子身上。

温暖柔软的气息，那安静的清香，令人心醉。

见女子嗅着师尊墨发，旁边一个少女皱着鼻子道，“师姐快别抱了，师尊还要出门呢。”

垂眸，眼中掠过一抹冷意，女子无奈的松开手，“师尊，你看你收了徒弟之后，我连抱都不得你了。”

昭明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师叔突然音讯全无，我这次出谷，你们要好好听话，好好修炼。”

“荷儿，你代为师教导怡儿，不可偷懒知道吗？”

女子点了点头，一如曾经认真的模样。

她的目光流连，依依不舍的看着女子纤长的背影，久久不语。

“师姐，我们今天也要去照顾灵兽吗？”

女子没有反应。

……

“怎么会这样？”青衣女子不复以往的温润和从容，水眸满是哀伤，“师尊、师姐、怡儿、如月……”

“怎么会这样？”

女子静静的守在她身后，心疼的看着她，“师尊，你还有我。”

她蹲下身，抱着女子的腰，仰着头认真的看着她，“师尊，你还有荷儿。”

昭明低下头，痛苦满溢，语气呢喃，“是，我还有你。”

“荷儿你从现在起，不要离开我半分，你决不能再出事了。”

女子笑了，如同初春的阳光，雪暖消融。

“谨遵师命。”她道。

……

焦痕遍布的山谷再不复当年的翠绿和生机。

如梦谷不再如梦。

见师尊呆呆的看着山谷走神，女子按捺不住，上前两步，“师尊，荷儿已经给您建好了新的住处，全都是你喜欢的模样。”

“这旧地烧了便烧了。”她走到女子身边，抱住她的腰。

女子并未抗拒，只是气息有些冰凉。

心疼的亲吻她的脖颈，她继续道，“师尊，走吧，走吧。”

“为什么？”女子问道。

故意露出些许疑惑，而后释然解释道，“定是有人容不下师尊，故意如此使师尊难过。”

“我们回去，好好修炼，定要为师祖师叔师妹她们报仇。”

“你真的要为她们报仇吗？”

女子不疑有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师尊，跟我回去吧。”

“你该死。”冰冷的言语和着剧痛，一记能量印在她的胸膛。

跌出半步，她惊愕的看着自己向来温柔的师尊，眼中露出些许受伤，她咬着唇道，“师尊……”

泫然若泣，满目委屈，就像年少时被灵兽圈大彘咬了屁股时那般委屈，满心找师尊安慰。

“李觅荷，”女子终于回过头，眼神冰冷刺骨，弥漫着水光，“你枉为人子。”

女子如遭雷击，撑着身子的手一软，跌在了地上，“师尊~师尊~何以至此啊？”

“你欺我无用，杀了师祖，害死师叔，”女子说着终究忍不住泪水，“就连你师妹，她才十岁啊！才十岁啊！你怎么下的了手？”

女子心中冰凉，知道事情败露，却反而冷静下来。

她跌坐在地上，痴痴的看着师尊，“还不是因为师尊。”

“师尊这般好，我哪舍得分享于别人，”她低笑道，“师尊可还记得。”

“你分明答应过我的，”她道，“你只有我一个徒弟的。”

“怡儿身世那般惨，又是同袍所托，”昭明怒意勃发，“我问你时，你分明说你很想要个师妹的。”

“是啊，”她低着头，笑意浅浅，“师尊当时问我的时候，眼中满是希冀，我哪舍得拒绝你。”

“没有人舍得拒绝你的。”

“师尊啊~我们回去吧~”她咳了口血，希冀的抬着头伸出手，“我们回去吧。”

“我保证好好待师尊，只要师尊不收徒，我什么都能接受。”

“师尊，念昭宫建了二十年，”她道，“师尊，那也是你的心血，你当初也很期待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