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不行……”

对面两人失望地勾下头

“得更狠一点，不然静马她根本没察觉。”

两位学妹都投来难以置信的眼神。

“咱们得这样干……”

深雪说要去看一看米亚特尔的参选者们准备得如何，撇下静马跑了。静马起初没想跟着去，复习完功课，又想去看一看。

米亚特尔的参选者早两天提交的申请。最后定下的参选者是凉水玉清，以及和静马颇有纠葛的渚砂同学。起初不想去也是担心碰见渚砂，让某人误会。后来转念一想，米亚特尔的参选者们，她总得去见一见，给一些指导，反正深雪在，也曾拜托她指导。

所以还是去了，去到米亚特尔为参选者们申请的准备室。推开门，却只见到凑在一起讨论的渚砂和玉清，深雪不在。

“她骗人！”静马心想，虽然想不通深雪为什么要对她撒谎，但可以肯定，深雪是支开她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这时也不好退出门去，玉清和渚砂已经完全看见她，都站起来问好了。静马只能挂上得体的笑容：“是在准备参选宣誓的演讲稿吗？”

玉清说是。静马又问深雪有没有来过，得到没来过的回答。

“咳咳，深雪之前拜托过我，要我指导一下你们。”静马解释道，生怕造成误会，“所以我过来看看。需要我帮你们改一下稿子吗？”

参选宣誓是艾特瓦尔大选的第一个环节，是给学生们留下印象的好机会，会对后面的评比造成极大影响。静马担任两年艾特瓦尔，深知什么样的词句最能打动人。

两位学妹自然明白有静马帮助的好处，感激地将稿子递过来。

静马通篇看了一遍，认为写得很不错，感情丰沛，有打动人的地方，显然是作为文学社精英的凉水同学的手笔。静马只改了些断句，另外把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写得更直白些。

接着又问两人是不是准备脱稿演讲。玉清有些为难地说：“脱稿讲，还是不大自信。”

如果能脱稿，那么效果肯定会更好。但是静马知道玉清定有自己的考量，不强迫，而是说：“那你们把我当作观众，对我演练一次。”

玉清说好。

参选宣誓的时候，是两个拍档一起，交替演讲，有各自的部分，也有一起宣誓的部分，需要通过练习来培养演讲时的默契。

这两人果然由玉清先讲，玉清对着静马，落落大方地开口：“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参加本次艾特瓦尔大选的米亚特尔代表，凉水玉清。”

“我，我是……”渚砂竟是一开口就慌了，接着声音越来越小，“米亚特尔，代表，苍井渚砂……”渚砂涨红了脸，低下头。

“呃，渚砂，没关系的，我们这还在练习，多练着就好。”玉清马上出言安慰，又转身对静马道歉，“对不起，艾，花园学姐，渚砂之前练习得都很好，可能……面对您比较紧张。”

静马点头，示意她们重新开始。静马当然明白渚砂为什么过度紧张，而且瞬间考虑过是不是离开比较好，但她立刻否决了这种想法——既然是她引发的问题，那么她自当负责解决。

就像她以前惹了很多麻烦，此后也都会一一解决。

重新试了一次，两位学妹顺利地讲完。玉清表现依旧完美，相比之下，渚砂逊色一些。渚砂的演讲，看得出努力练习过，但是有些束手束脚，太拘谨了。

静马开门见山地问渚砂：“是不是我在面前让你压力很大？”

问完，立刻感到一种尴尬的氛围，但是静马不受感染，认真地看向问题的对象。沉默了一会儿，渚砂抿起嘴，点头。

“那就好。”

那就好？这样的说法让两位学妹十分惊讶。

静马带着点玩笑的意味，说：“那么你只需要战胜面对我时的紧张就可以了。面对我时不紧张，实战的时候面对学生们也不会紧张。”

“欸？这么说来我实战的时候面对那么多同学，有可能会紧张呢！”玉清接过话头，说得三个人都笑起来。

接下来的气氛融洽许多，渚砂进步十分明显，很快抛掉那分拘谨，表现自然了起来。静马知道她原就是落落大方的性子，演讲这种事，定是没有问题。

接着问她们什么时候开始练习舞蹈，两人说已经在练习了，静马便让她们需要的时候来可以找自己指导。

“那个，静马大人一直指导我们，会不会对史毕加不公平呀？”渚砂直肠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还被玉清给拍了一下，要她别再说的意思。

静马当作没看到她俩的小动作，回答：“指导过了。”帮她们说动了最为关键的选手，可不是指导过了吗，“而且……她们那边人才多，小细节上轮不到我去关心。”她的说话里带着几分别扭，她自己却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