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无脑爽文的我只想搞事业(124)

作者:该去学习了 阅读记录

“后来呢?他怎么讨到老婆的?”夏十一也坐在了草皮上,手轻轻搭上了陈盈风的肩,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后来?他没讨到老婆。后来有一天老村长那大院门打开了,丢了一个光屁股一边流血一边哭的女人出来,天寒地冻的,怀里抱着两个女娃不撒手。那个女人是个傻子,以前和狗抢吃的,但算命先生说那个傻子是有福气的面相,能生,还能生儿子。老村长膝下无子,就动了歪念头,哪里想到生出来的还是女娃,当天就把她丢出去了。”

“陈洞火发现的时候,傻子已经死了,就剩两个女娃,他就抱回去养着。他给傻子挖了个墓,用上了自己请木匠打的那口好棺材。从没讨过媳妇的男人那里会养孩子,他和邻居请教怎么换尿布怎么养娃,两个女娃没奶水喝,他就大晚上偷偷跑到老村长的羊圈里瞅准那些刚下崽的母羊挤奶,每一次都是被踹了好几蹄子才鼻青脸肿回来。”

“老村长听说了这回事,骂骂咧咧地让仆人每天送羊奶过去。他一开始拧巴着不要,后来看到两个女娃哭的实在难受,就接了。然后每天必然跑到老村长底下大声念书,念《独立宣言》,念《建国方略》,念尼采念黑格尔。烦的老村长受不了,放狗咬人。他瘸着腿跑了,第二天照来。”

夏十一眼见着那一块草皮要被陈盈风揪秃了,于是摁住了她的手,慢慢握进自己掌心中,“那两个女娃长大了?”

陈盈风低下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越发低沉,话语间也带上了不正常的骤然停顿和吸气声,“嗯,长大了,陈洞火让那两个女娃叫他爹。翻了字典,取了很好听又好记的名字。”

陈歌云,陈吟风。夏十一默默在心里咀嚼这两个名字,是很好听。

她又低着头想了想自己的名字,脸上渐渐带了丝茫然,心里想起叶知秋那张渐渐陌生了的脸和慈祥但并不熟悉的眼神。

“然后呢?”她开口问,发现嗓子已经哑了。

“接下来的内容就乏善可陈了,他把两个孩子养大,自己教她们识字念书,等到岁数了送到城里的大学考试,他这人就拧巴,几次拒绝了那个女子学校老师的邀请,非要送她们去国党办的XX大学,能在学校直接入党的那种。那个招生办的人说不收啊,哪怕通过了考试也不收。这个拧巴的死的男人气呼呼地坐了一夜,打开了他从来没拆过的那漂亮姑娘留下来的包裹,从里面挑了只大金戒指。然后那两个女孩就入学了。”

“这两个女孩也是有一番奇遇,因为记忆力出众被特工头子看上,送进了另一所学校。在那里她们成绩也很优异,以打破记录的速度毕了业,为了保密她们的资料被全部烧掉。然后姐妹俩就分开了,以不同的身份混入日军内部,打探情报。在完成一次又一次任务终于可以回家探望一次的时候,她们发现陈洞火死了。”

“老村长说,他是被过路的兵打死的,那些兵穿着黄呢子大衣,顶着青天白日徽,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姑娘留下来的包裹里面的东西,以偷盗罪要求他把那些东西上交,他说打死也不肯,就真的被活活打死了,那些包裹被抢走,他那些看作宝贝的书说是□□,被一把火烧了,那个带头的说给他留一本吧,留了本《岳飞传》。村子里的人没人敢管,还是老村长给他打了口薄棺材,和那本《岳飞传》一起下的墓。老村长说,他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陈盈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籽,把夏十一拉了起来,温柔地替她整理身上的的衬衣,将那件肥大的衬衫的领子整理好,袖口扎紧。夏十一愣愣地问:“那你呢?陈歌云呢?”

陈盈风笑笑:“反正从那以后我就不信国党了,就像当初他给我们念《岳飞传》一样不信那个狗皇帝。我趁着一次任务伪装成日特,把那个和我单线联系的人打死了,烧了我的全部资料,从此世界上再没有陈吟风这个人,我随便改了个名字用到现在。陈歌云么?”她眼中浮出伤感的神色,“应该是死了。她没回来给爹上过坟。我查了很久,是酒井杀的。”

她笨拙地揉了揉夏十一的头,“所以不要轻易许下承诺,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我现在怎么办?给她立个衣冠冢然后去坟头上跳探戈么?”

夏十一挣脱开她的手,然后轻轻将她抱进怀里。陈盈风只是愣了一下,没有反抗。

她感觉怀里的人瘦的和纸一样,脆弱但有韧性,就像路边上笔挺但易折的芦苇,倔强。

她突然想到什么,懦懦地问:“那你为什么欠她一只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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