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来通风报信，不管日后结果如何，他们总归是不吃亏。”沈灵雁现在也明白过来，黑着脸补充道。

周瑾眸中都是惊喜，她使劲揉了揉沈灵雁的脑袋，欣慰道：“终于想明白了？”

“你早就明白了？”

两人对视无言，倒把在一旁看戏的女子看笑了，她站起身来，拉着两人坐下，熟练的仿佛牢房是自己家一样。

“我叫苏昭昭，算是春杏院的头牌，不过卖艺不卖身，也不愿意屈尊供那个李修贤玩弄。”苏昭昭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身份，眉眼间掩不住的万种风情，沈灵雁下意识看向了周瑾，却发现周瑾居然在盯着苏昭昭看。

“你看人家干什么？”沈灵雁都没有发现自己话语中醋意大盛，周瑾一脸疑惑的将目光移过来：“我不过是看看她右耳垂下的那颗痣，这样的位置，甚少见。”

沈灵雁依言也看过去，发现的确有那么一颗痣，位置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苏昭昭满脸不在乎：“哦这个，不是什么痣，是小伤疤，当时李修贤硬给我扎的，几乎被他迫害过的都有这个伤。”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证据摆在她们面前，沈灵雁急得当即就要拍门出去，却被周瑾拉住。

“如今你以何等身份去揭发？倒不如等几日。”周瑾说的悠闲，其实眼底也有一簇火，这个李修贤太不是人了。

沈灵雁瞬间蔫了，她颓废的坐到草垛上，看着周围的那些老鼠的尸体，又恶心又失望，想她堂堂女帝，竟被关到这里。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看穿着也不像什么行走江湖的女侠，大家小姐？既然如此不该蹚浑水啊，要知道李修贤可是当今陛下都护着的人。”苏昭昭话语中讽刺满满，殊不知真正的女帝就站在这里，她只是从坊间听闻，朝廷屡屡拨款，似是很看好这个刺史。

“朕没有！”沈灵雁一着急，就把身份暴露出来，苏昭昭瞪大了眼睛，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打量，瞥见了她这件长裙里子绣的凤。

“真的……真的是女帝陛下？”苏昭昭都要懵了，自己不过是在大牢找个狱友聊聊天，这就能碰见当今皇帝了？

“那这位？”苏昭昭呆滞的目光移到周瑾身上，猜的个七七八八了，不是摄政王又是谁？

第30章

事到如今，沈灵雁只好点点头承认。

“不是传闻女帝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水火不相容吗？”如今摄政王揽着沈灵雁入怀又是什么情况。

周瑾闻言笑的可放肆，揽着沈灵雁的手更紧了，生怕她逃走似的。

“哪里有什么水火不相容，谣言止于智者哦……”这话说的，周瑾笑里藏刀，仿佛只要苏昭昭敢说一个不字，便能笑着把她的脑袋扭下来。

苏昭昭连忙点头赔笑：“是是是是，谣言止于智者……”

旁边的一样被关进大牢的可就没有这样好的心情了，他们不是哀声叹气便是鬼哭狼嚎，搞的沈灵雁的心情也有些低沉。

周瑾看她低垂着脑袋，心中泛起一阵阵心疼，揽着沈灵雁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对着那些牢房的人大喊：“本王若是再听见一个人敢吵闹哭泣，那个人下场便如他！”

说罢，又是袖间暗针飞出，扎扎实实的刺进了哭声最大的人的太阳穴，那人直挺挺的倒下昏迷，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死了的象征。

一时间，大家心中惊恐无比，却又不敢违抗周瑾的命令，只好死命的捂住嘴巴，露出惊恐的双眼打量她们。

“再看？眼睛挖出来。”这次，周瑾并没有真的去找人做例子，可那些人全都信了她，不约而同的躺到自己的稻草上，装睡的真睡的比比皆是。

周瑾满意的看了看，又揽着沈灵雁转过身来坐在了干净的稻草上，苏昭昭坐在对面。

苏昭昭看着她们的眼神都已经开始不对劲了，那种笑容摆在脸上，看的沈灵雁都开始不好意思了。

“咳咳，别笑了。你且说一下，和你一样有这个小伤疤的人大概都在哪里，有多少人。”沈灵雁终于想出来正事转移话题，一向不怎么会转移话题的沈灵雁这次终于成功了。只见苏昭昭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撑着下巴努力回忆，不多时她便记起来了。

“李修贤那人，基本上强抢的大半是我们春杏院卖艺不卖身的干净女子，还有几个女子是他从街上就掳来的。要么送给当官的同僚要么给自己当通房，连妾都算不上。”

苏昭昭努力回忆，却越来越生气，最后直接站起来了，说的眉毛紧皱：“每个女子都被他扎上一针，落下这个伤疤，我进大牢前听说我们春杏院那些被李修贤掳去的姐妹们，基本上都被他玩弄了一番送回春杏院开始接客了，而像我一样宁死不从的便被关进了大牢。若说还有伤疤的人，大概就是要去春杏院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