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为果然只有她这般优秀的人才能做到。

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

红衣燕无歇仔细回想了一下幻境记忆, 这次幻境中怎么多了一号人物，那个尔侍妃究竟是谁？

还没有想个所以然，身躯有点不受控制, 红衣燕无歇下意识探了探丹田，脸上浮现一抹恍然。

竟是将这两人忘记了。

下一刻她陡然出现在身着白衣的燕无歇面前，彼时意识海里, 白衣燕无歇正蹙眉看着昏迷不醒的墨桐，眼里浮现着杀意, 一见来人的出现, 相似的面容让她的表情闪过几分茫然, 片刻后回神。

白衣燕无歇冷声质问, “你是我的另一个心魔？”

【什么时候她又有一个心魔？而且她竟然探测不到眼前人的实力。】

白衣燕无歇的眼里顿时染上了几分忌惮。

身着红衣的燕无歇见状嗤笑道, “傻子。”

她不屑于解释，直接从白衣燕无歇身边拎出来墨桐, 晃悠着墨桐的身躯许久, 才让沉睡的墨桐醒了过来, 白衣燕无歇的眼角一抽，下意识退后几步。

看着墨桐醒来，那红衣燕无歇终于放过了可怜的心魔, “这人也醒了，那么可以正式开始本尊的解释了。”

眼看着墨桐诧异为何面前会有两个师尊的时候, 白衣燕无歇冷着脸道, “不要问，她的实力深不可测，为师不是她的对手，她说什么你就听着便是。”

墨桐一向敬重师尊，听着她的话闭了嘴。

下一刻两人看着半空中浮现巨大的镜子, 里面闪现种种画面，面上哗然。

三个时辰后。

白衣燕无歇看着记忆里苍白着脸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看着她施展完秘法后像是了结心事一般瘫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期冀看着心魔一点点从时光法则中穿越回到了过去，黑色的秀发顿时全数变为白色。

墨桐眼神复杂，她捂住胸口仿佛能感受到当初撕心裂肺的痛意，她望向师尊的眼神已然不复之前的尊敬。

原来她是师尊的心魔，正是因为师尊对师妹的求而不得想要回到过去的时光篡改一切这才让她诞生。

“所以看清了吗，这心魔是本尊有意为之。”红衣的燕无歇妖娆坐在小榻上，看着看了故事之后越发冰冷僵硬的燕无歇不由得勾了勾唇。

“瞧瞧你被天道耍成什么模样了，本尊也没有想到以前的自己竟然这般愚蠢，会被天道诓骗去修炼无情道……”

红衣燕无歇咂咂嘴，“不过也没事，等会融合了，你的意识就由本尊掌管了。”

“哦，对了你意下如何？我觉得你太蠢，斗不过天道，不由交给本尊来。”

白衣燕无歇听闻后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却掉落下来。

原来这心魔竟然是她的求而不得，朝思暮想回到从前的时光，所以才诞生的。

这已经是她的第二世了吗？

如果得不到慕欢，她宁愿毁了通天修为，滔天遁地也要扭转乾坤，改变这一切糟糕的命运轨迹，这便是她的道，真正的道。

她修的其实是有情道！

——前世从幻境中突破出来，燕无歇立马改道成为了有情道的修仙者。

能够在无情道上达到顶峰的人一旦转为有情道的话，威力是巨大的。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清冷淡漠的仙人坠入红尘，痴狂丝毫不下魔道中人。

她对痴恋的对象控制欲达到了前所未及的地步。

只不过那人并不接受，这才让她逐渐产生了心魔。联合前世的记忆，白衣燕无歇瞬间觉察到以前看到破碎画面究竟是什么样的。

根骨尽碎的记忆被彻底打破，白衣燕无歇眼眸里迸发一道金光，从记忆里的幻境直刺入云霄，那云端似乎受到金光的影响震动一番，很快那些根骨破碎的画面烟消云散，像是从未出现过。

白衣燕无歇现在方然明白，这天道竟然影响了她的思想，篡改了她的记忆，让她误以为觉察到了未来的变故，目的就是想要激起她逆天改命的想法。

怪不得每次想要对慕欢下手的时候，心脏隐隐作痛，原来这些反应都是潜意识提醒自己不要中了天道的招数！

什么无情道，什么鬼计划，无非是天道察觉到自己的天道宠儿不大对劲，发觉被调换了个人恼羞成怒借此机会报复她罢了。

白衣燕无歇闭眸冷笑，既然她能够借这个幻境恢复了以往的记忆，那么天道的打算就别想成功。

她定定凝视着红衣燕无歇，“我愿意和你融合。”

红衣燕无歇勾起唇，手指轻轻一弯就将白衣燕无歇的灵魂意识融入脑海中，片刻后出现在墨桐眼前的只有一个人，红衣燕无歇。

墨桐吓得退了好几步，面上流露出不甘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