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操碎了心。

不知道多久，黎芷头发蓬松微乱的穿着睡衣出来倒水。

可能是嫌弃她在外面的时间太久，只穿着睡衣上衣的晨曦披散着头发光脚出来。

她从背后圈出黎芷纤细的腰，低头吻她肩胛骨。

再往上几寸，就能看见草莓印。全是晨曦盖的章。

她嗓音听起来都有点哑，“我也要喝。”

黎芷侧眸睨她，离得近了才能看见她眼睫湿润眼尾微红。

黎芷低声问了句，“刚才没喝够？”

晨曦抬眼看她，笑的眉眼弯弯，“大小姐也会说骚话啊。”

之前不开口只是因为做的不过分。

黎芷喝了口水堵住晨曦的唇。

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补回来，连洗澡的时候都是双人浴。

筋疲力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中午晨曦是被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吵醒的。

“喂？”她睡眼惺忪的接通，连联系人是谁都没看清楚。

感觉做的太过火，嘴唇跟那里现在都隐隐发麻。

“丫头，什么时候回家啊？”

手机那端中气十足的男声传过来。

晨曦眨巴眨巴眼睛坐起来，“爸爸。”

曲潭说，“我最近已经回家住了，还让阿姨把你的房间好好打扫一遍，还有三五天就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曲潭对晨曦向来给与足够的自由，现在过年都见不到闺女，只能说是他给的自由过了火。

“唔。”晨曦抓了抓头发，抬手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晃了下眼睛。

晨曦垂眸看左手手指，这才发现无名指上被人套了个钻戒。

窗帘已经被黎芷拉开，冬季阳光投进来，晨曦手朝向窗户的方向，微微眯眼看。

手指上的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漂亮的让人找不出语言来形容。

晨曦愣愣的看着戒指，眼里全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惊喜笑意。

“爸爸。”晨曦说，“我明天回去，然后有件事情，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晨曦挂掉电话，仔细看无名指，这才发现指环上写着她名字的拼音。

嗷，太浪漫了叭！

晨曦对着戒指啵啵亲吻。

外面客厅传出小橘子的声音，应该是黎芷在喂猫。

晨曦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一个礼物盒，双手拿着背在身后往客厅走。

“醒了。”黎芷侧头看她，“我点了你爱吃的外卖。”

“不急不急。”晨曦走过来，“我看见戒指了。”

她眉眼弯弯，“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黎芷从地上站起来，晨曦“当当当”的从背后把盒子拿出来。

一只百达翡丽的典藏款腕表，是黎芷喜欢的那个品牌。

晨曦是托人才拿到的，很不容易。

“喜欢嘛？”晨曦解释说，“对你来说，腕表比戒指还要实用，所以你送我戒指，我送你手表。”

黎芷微微怔住。

这是她喜欢的一款表，所以价格她比谁都清楚。

这只表不便宜。

黎芷接过盒子，莫名觉得格外的沉重。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轻声问晨曦，“茜茜，你钱够吗？”

黎芷抿了抿唇，“这只表很贵。”

“当然贵啊，送给我老婆的怎么可以便宜呢。”晨曦亲了下黎芷的脸颊，蹲下来摸小橘子，把手上的戒指炫耀给它看。

黎芷站在旁边垂眸看晨曦。

晨曦对手上的天价戒指并没有很吃惊，就算没拥有过，也至少是见过世面的。

就晨曦的气质跟容貌，本来就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以前黎芷想这些的时候，下意识的觉得晨曦从事演艺事业所以多少涉猎过，没往深处想。

唯一一回就是上次她私底下算过，晨曦手里应该没钱了，结果她扭头送给自己一只特别贵的表。

黎芷现在开始认真想，晨曦是不是就像她以前说的——

挺有钱的。

尤其是两人吵架和好以后，晨曦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说过她不缺钱。

当时黎芷只当晨曦是爱面子要自尊不愿意在钱的方面示弱。

如今看着手里百达翡丽的表，黎芷略微沉默。

小丑竟是她自己。

黎芷斟酌语言，轻声问，“茜茜，你是不是挺有钱的？年货加上表，要花好多钱。”

她并不是图晨曦什么，她就单纯只是好奇而已。

晨曦眨巴眼睛仰头看黎芷。

哦豁，大小姐终于发现了？

不容易啊。

晨曦想逗逗她，苦兮兮的皱眉摇头，“我没钱，我好穷呢，我下辈子要靠老婆养着呢~”

“……”

晨曦伸手抱住黎芷的腿，笑的眉眼弯弯，“姐姐养我啊，我吃得少活还好~”

她意有所指，“尤其是，我舌头特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