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昼景被灵力包裹的眼目来看,少女小腹内部环绕如灵雾般飘荡的本源结晶,毫无疑问,这正是她昨夜勤勤恳恳的杰作。
大半夜辛劳都没能使得结晶凝成本源内核,昼景摸着下巴沉思,狭长潋滟的眸子不时掠过娇妻,琴姬被她看得莫名心虚:“你……”
“舟舟,要再努力点才行啊。”她抱着妻子语重心长道。
琴姬不明所以,心神急转,隐约猜到什么,脸登时羞若红霞,弱弱应下,没来由地又生出委屈,她搂着昼景后颈,声音细浅:“已经很努力了啊……”
脸颊被香了一口,昼景得了便宜还卖乖:“再睡会。”
她是只懒狐狸,琴姬半推半就地被她搂着睡下,也实在是没力气挣扎,她再是水玉星主的转世,属于水玉的神魂仍旧没真正觉醒,依照着体质的本能去接纳吸收长烨的本源,于她而言,算不得勉强,但久了也吃力。
她做到这份上恩人都不满意,她轻轻一叹:“这样,真能生小狐狸么?”
“我有预感,能的。”昼景信心满满。
“那就好。”琴姬埋在她颈窝慢慢睡过去,眉眼带着抹不去的满足和喜色。
喜鹊在枝头叫了足足三刻钟,又一觉醒来,新婚的两人视线相对,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晨安,我的夫人。”
琴姬笑意扩大,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晨安,我的‘夫君’。”
昼景抱着她在大床直打滚,欢声笑语洒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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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三日回门
和上一世不同, 这一世的昼景有的是时间度过她新婚的每一天。按照琴姬的话来说,就是缠人。
在床上缠人, 下了床更缠人。琴姬的时间远没有昼景充裕,可想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心和昼景比起来,不差分毫。
坐在马车车厢,她左手持琴谱,右手持白子,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哒哒的, 很是动听。然这声响落在某人耳里就不那么悦耳了。
昼景身上穿着金丝银线缝制的春衫,胸前的衣襟绣着一只雪白狐狸,单单是这只狐狸, 花费了浔阳城手艺最好的绣娘两个月的时间, 金尊玉贵的家主再婚, 心态仿佛年轻了大几十岁, 幼稚的时常教人没话说。
她漂亮的眸子轻轻转着,思量夜里也没弄得太过分,舟舟何故不理人?这和她下棋,也要翻看琴谱的架势着实刺激地她不轻, 她皱了皱鼻子, 清咳一声。
琴姬眼皮轻抬漫不经心地看她, 面上温文尔雅,心里憋着坏:恩人几次三番要她讨饶,不过是讨饶,也不是丢面子的事,只是这讨了饶反而还不得痛快,被吊着的感觉难受的紧, 她又是初尝滋味,哪怕是为了孕育子嗣,多数的时候也受不住这如火的热情。
她自是喜欢那等亲昵,可还是气不顺想看看这人的窘态。毕竟恩人连她那样失态的样子都看得分明,琴姬心思敏感,总想着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她故意不理人,眉眼淡然,若说这通体冷傲的美人还有哪点像是新婚的娇娘子,怕是要剥开那层层衣衫,方能从那如雪的肌肤看到新婚应有的黏糊劲。
昼景被她‘折磨’的心里像揣了七八只兔子,故意在棋盘卖了破绽,连着损兵折将被吃了一小片的棋子都没换回美人垂怜,她暗自咀嚼一番,索性丢了手上的黑子,扔进玉质棋盒:“认输认输,不玩了。”
她主动认输,琴姬得了轻松,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研究琴谱上,没防备马车一个摇晃,身子倾斜,完完全全‘投怀送抱’扑到昼景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昼景在心里赞了声驾车的车夫,只面上不显,嘴上柔声斥责:“这车夫是怎么回事?回去我就辞退他。”
她嘴上说的‘辞退’不是真的辞退,琴姬被她搂着腰肢,连日来的亲密身子早已有了下意识的反应,腰身软绵绵地倚靠在那温软清香的怀抱,她暗自脸红羞耻,一张嘴不饶人:“你是小孩子不成?”
只有不成熟的孩子才会习惯迁怒无辜。
她肯开口,昼景眉眼飞扬,牢牢抱着她:“我是不是小孩子,舟舟难道还不清楚?”
这话不禁让琴姬联想起恩人在床榻花样百出的种种,素白的手揪上左边那只耳朵,她笑意吟吟:“恩人,我允许你再说一遍。”
猝然被拧了耳朵,昼景连声讨饶,狐狸的耳朵敏感着呢,轻易揪不得,她吃疼地嘶了一口气,一下子老流氓化身小可怜,琴姬怪不习惯的,但不得不说,她喜欢恩人这样眼眶含泪地瞧她。
她心情极好,想着此前怎样被欺负,还要被冠以‘生小狐狸’的重任,当真是难捱又享受,她眉眼弯弯,悄声问道:“恩人,狐狸怎么叫呀?你叫一声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