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则暗暗心惊，爷真的是一如既往地牛逼，即使发生事情的对象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没有被听到这事的那些情绪给冲昏头脑，“警方前天找到了那个人，并且他交代他是受人指使做的这些事情，而且你一定想不到策划整件事情的人是谁”

“是谁？”

“林乔”

夏则说完之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帝也从林乔和妲己的第一次见面回忆到过年之前的那次见面，突然就想通了林乔这样做的理由。她一定是觉得她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阿己，而且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初竟然忽略了林乔看阿己那种带有明显侵略性的眼神！

帝也率先打破了沉默，“她交代的原因是什么？”

夏则轻叹了一声，说起这个，他就十分理解不了女人的思想结构，“她因为之前网上的事跟了个金主，那金主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每天都被折磨。林乔说都是因为苏己她才落到那种地步，看见苏己每天都过得那么风光她就觉得命运不公，还说凭什么一个没什么靠山的人把她比下去，所以想让苏己也体会一下她的痛苦”

帝也盯着桌角，事情跟她猜测的基本吻合。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件事是她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识人不清和顾书瑶在一块，林乔也不会有机会认识妲己，即使在一个圈子，但不是一个发展方向的艺人能见的机会基本没有。

“爷”夏则犹豫道，“林乔要求见苏己，你”

“不见”帝也曲起食指揉着额角，“告诉林乔，阿己不见她”

“那行，那我明天去给她说”

“她被拘留了？”

“后天就会被保释走了”夏则无奈道，“这都是上头的安排，我们只能服从，对不住了爷，我只是个小警官，不能强行拘留她”

“没怪你”

“那就行，那，爷我就先挂了，我要回家了”

“路上小心”

“好”

挂上电话，帝也一个人在沙发上静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天都黑透了。直到楼下有汽车的车灯照进来划破了黑夜里的静谧，帝也才回神。

最后像是决定了什么，站起来把灯打开，然后给妲己打过去电话。

“呦，帝教授，你还能记得我啊”妲己忍不住抱怨。

“抱歉，我这几天忙，一直没有给你电话”帝也把摁下免提，将手机放在一边，伸手把扣子解开换衣服。

“你这几天忙的都快忘了你还有个女朋友了吧”

帝也将睡衣换上，把衣服收好，听到妲己这么说，忍不住一笑，“怎么会？不要乱讲”收拾好衣服后，帝也把手机拿起来往客厅边走边说着她这几天的行程，“这几天白天大家就一直呆在礼堂作报告，会议结束之后会和国外的数学家交流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我也因此认识了很多人，收获颇丰”

“阿也”

“嗯？”

妲己躺在床上，有些惆怅，“你这么优秀，我能赶得上你么？”

帝也坐在沙发上，听出那边低落的情绪，沉吟了几秒，然后开口：“你是说我得奖这件事么？”

“也不是”妲己一下子坐起来，然后手指不经意的划拉着被子，“你根本就不需要用什么奖来证明你很优秀，你只要站在那里，和你这个人说几句话，或者相处一会儿，别人自然就能发现你的好”

妲己不太习惯这样说话。别扭地说完这些，就听见那头帝也低低沉沉的笑声通过手机听筒传了过来。妲己被笑得恼，“你笑什么？”

“我的阿己也很好”帝也眼中含着笑意，轻声道。

帝也的话让妲己一下子就噤了声，嘴角用力抿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让帝也听出来她自己在笑。

“阿己，不要考虑我”帝也低头看着自己在回来家的路上，去照相馆洗出来的两人的合照，指间轻轻摩挲，“你演戏也好，上节目也罢，我都希望你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因为要变得和我一样，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比不得你，所以不要想那么多，我爱的是你的灵魂，而不是另一个的我，知道么？”

妲己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无声的咧着嘴，半天，才语意带笑道：“知道了”

“嗯”帝也听见她语气好转，才问，“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妲己再次躺下，把脚翘起来看着自己的脚趾头道，“明天我就杀青了，然后我就能回去了，不过我只有一天休息的时间，完了还得上节目，拍广告”

听着妲己说话，帝也看着某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这几天的事，因为第二天妲己要起个大早拍戏，所以两人没说多久便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帝也再次靠着沙发，拿过手机，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