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泽：“……”

“没有。”她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得到三张失望的脸。

只是最初问问题的室友还不死心：“那清泽你是1还是0？”

“1，0是什么意思？”一个室友懵懂地插话。

于是八卦场陡变“科普”场，等解释完，才发现秦清泽早已经借口跑了。

“我觉得清泽是1，看起来就攻气十足！”

“屁，明明看起来就是软0。”

“那她对象看起来也很0啊，两0相遇必有一1，我押清泽是1！”

“你俩够了啊……等会儿清泽回来打死你们。”

“……”

已经逃去公共浴室的秦清泽，打开花洒，在涓涓细流中，一点点除去身上沾染的火锅味。

水流滑过，蜿蜒前行。

秦清泽指尖在锁骨处停留了一会儿，明明已经毫无痕迹，但只要一想到圣诞节那晚简瑜放肆地噬咬，就觉得那里灼烧了起来。

1还是0，她们还没实践过，谁知道？

只是想起了王婧怡发给她的学习资料。

看了后虽然有一些想法，但最大的感觉竟然是好累。

之前就看到有人投稿说做躺0很幸福，可不，她看着就觉得腰疼手疼的，不好好锻炼，哪能自信做1。

不过她跟简瑜之间，若真到了那一天，可能互攻的几率更大？

毕竟还没到那一步，她就觉得简瑜在那种事上一点儿不缺攻击力。

洗漱完回到寝室里面，三室友已经有两个去了大浴室。

秦清泽跟仅剩的那个打了声招呼就爬上了床。

高中四人群还挺热闹，在分享各自的跨年夜。

秦清泽加入聊天，一时便变得更为热闹起来。

毕竟平常大家都忙，这么集中在一起可是难得。

“清泽，我去澡堂那边了。”

“嗯嗯。”

仅剩的室友也离开，寝室蓦地陷入安静。

秦清泽微一想，戴上耳机发起了群视频。

接连好几声“叮咚”，都加了进来。

“清泽！简瑜！小莉子！我想死你们了！么！”

王婧怡极其夸张地入场，迅速就将几人拉回到以前的日子。

“嗯，我也想死你了。”

王婧怡：“……秦清泽你敢不敢再走心一点？”

黄莉和简瑜都在一旁笑，不过黄莉那边屏幕抖动，伴着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很快就换了背景。

“我有室友准备睡觉了。”她连声音也是小小的。

三人了然，之前就听黄莉说过她们寝室有个室友一旦要睡觉了房间里就不能有光有声音。

就……很难说这种习惯好与不好，只能说……互相都在受罪。

“冷不冷啊？”

王婧怡第一个问道。

同在南方，冬天在学校取暖全靠抖，看着黄莉跑到外面去，她已经感同身受地冷了起来。

“还好还好。我披着外套出来的，一会儿冷了我就回去，你们可以继续说，我打字跟你们聊就是。”

“打字也好冷啊……我手冷得都不愿拿出被窝。”

秦清泽眯起眼睛看了眼王婧怡，质疑：“那你现在怎么拿手机的？”

王婧怡顿时一副无语至极的表情。

“秦清泽你好烦！”她说完，看向简瑜，“简瑜，快管管你家的！”

简瑜慢悠悠地撇了秦清泽一眼，耸耸肩，却是叹气：“唉，管不着。”

“怎么就管……”

“好啊，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王婧怡迅速反应过来，咬牙切齿。

“扑哧。”

“咳。”

黄莉战术性清清嗓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你们继续？”

王婧怡：“继续什么！小莉子，我们可是同一个战壕的！”

闹归闹，又聊了几分钟，三人便催促黄莉赶紧回被窝去。

群聊结束，秦清泽放下耳机，正好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还以为是室友回来了，结果敲门声响起，秦清泽犹豫了下，最终只是望过去喊了声“请进”。

“清泽，就你一个人在吗？”

门被推开一些缝隙，来人探了个脑袋进来。看见寝室内清冷的景象，讶异了一声。

“嗯，盈莹她们洗澡去了。”

来人是本班住隔壁的隔壁寝室的，和她们寝关系尚可。秦清泽想她八成是来找李盈莹的，毕竟是密切联系同学的团支书，一般大家有什么事都爱来找她。

“喔，这样啊。”

来人透露出一些小失望，不过很快扬起一抹笑，“那我先回去了。不过那个，清泽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盈莹我来过啊？”

秦清泽眨眨眼，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好。”

见她答应了，来人又礼貌道了声再见，然后小心地带上门离开。

秦清泽摇摇头，在床上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