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直接问她。”柏青非常快给出答案，“我看了你的小说，你是不是天下不公？”

莫令内心崩溃：你想吓死人家吗！！！！这种审问一样的语气，问完人家也吓死了好吗？！！

她坚决反对：“不行！会吓死人！”

柏青歪头看她。似乎想起来这位就是差点被吓死的其中一位，她缓缓地说：“那……‘我似乎在微博看到和我一样的绿萝，是不是你拍的？’，这样如何？”

莫令无语：“关注她微博的都是读者吧，那我如果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微博’的呢？”

柏青诚实得像只小狗：“从猪蹄的微博看到的。”

这怎么还暴露友军的啊！！！！

莫令连忙摇头：“不能告诉她听啦！我会被网友扒得体无完肤的！！！”

柏青顿了顿，又反应过来，眨眼说：“……我忘了是在演示。抱歉，我以为你问我怎么知道她的微博的。我不会把你的微博说给……别人听的。”

柏青瞬间心虚，想起来自己已经说了给妈听，这已经算撒谎了吧？她不敢看莫令，但幸好她没什么表情，莫令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于是继续说：“其实……我觉得问题是，你不如想想对方会怎么想，如何不让对方受到心理创伤，尽可能委婉地说会好。毕竟你想想，对方如果不愿意说，多半也不想听吧？我是真的觉得不要说比较好啦……”

她倒是真的这么想，柏青却想起来一件事：“……确实呢。我会考虑的。也许确实不要说比较好，不过……”

她转手打开电脑，简直怕莫令跑了那样地说：“因为这件事，我上网看了一些雷文，全都是发现身边人是百合作者的，不如我们现在就来看吧？”

原来是这么个打算啊！莫令昏厥了，没想到雷文就是个网，兜兜转转回来还是到这个点。她顿了顿，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苦脸说：“那……只看一点啊！”

柏青微微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总之只笑了一会，手指轻巧地敲了敲桌面，突然下了决定：“我下去拿杯水给你。”

她起身就跑，飞快地下楼去了，简直生怕莫令插翅膀从30楼飞出去似的。莫令长长叹了口气，还是拿起手机给方羽发信息可能会晚点回来。幸好俩人住得不远就是。

柏青啪嗒啪嗒地跑到一楼去接水，洗了两杯子，发现萧凡春在那吃自己洗好的车厘子。她本来可是洗给莫令吃的。被她这么一看，萧凡春立刻怂了：“额……嗯，怎么了？”

柏青不说话，过来拿了个托盘，把车厘子扒拉了大半盘，把水一装，迈着长腿跑了。

见她这么忙上忙下，走路稍微急了点的样子，萧凡春总觉得不对……但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柏青对她有种接不上电波的感觉，但显然对那个小个妹儿还上心的。她很敏锐，特别是在这方面。萧凡春捡了个光鲜亮丽的车厘子吃，吃了一口噎住，又摇头——

那大概只是直女友谊而已。她其实很清楚直女，直女嘛，超喜欢黏在一起，搂搂抱抱也正常了，倒是红着脸觉得不对劲，扭扭捏捏不肯亲近的，才是姬佬。柏青要真有那个意思，绝对不会表现得这么急切。要是姬佬，怕不是会找十三个借口不和别人单独相处……

她倒是没想到其实上面真有个觉得很不对劲如坐针毡的姬佬，也没想到柏青本人其实根本不标准，就一边把这些车厘子给吃了，一边缓缓思考剧情去了。这时有颗车厘子掉了下去，咕噜咕噜滚进沙发底。萧凡春骂了一声，伸手去捡，结果没捡到，还差点卡在那。

她叹了口气，打算一会拿东西捞出来。上面现在倒是热火朝天起来：柏青已经抓紧每分每秒，为莫令打开了一篇文。

这篇文的名字也很直接：《顶头上司是大神》……怎么还是总裁文啊！！！莫令已经没法吐槽了，而且这篇她也看过！故事很简单，小助理某一天看百合文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原型，更发现了每天整蛊自己的上司是为了把这些爱的整蛊写进文里，于是小助理挑了个时间和总裁摊牌自己已经发现了总裁的事情……然后！

——总裁的家里突然觉得女儿是同性恋好丢人，开始收走总裁的权利，为了帮助总裁继续自己的写作梦想，助理突然发现她其实是首富的女儿！！

什么东西！！扯淡呢这是！而且用权势推自己的文这是说明了总裁写的也不好吧！！

莫令无力吐槽了：“这……这不说剧情离奇，和我们的现状也对不上号啊！总裁明显就是等着助理发现的，这个……你青梅肯定不想被你发现嘛……”

她说了这么一堆话，柏青总算理解到最根本的问题：“问题是她不想我知道？可是你是怎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