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刁蛮成性(68)

作者:砚允 阅读记录

听到第三句时,许玉谣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等最后一句念完,许玉谣险些没直接掀了桌子。

谢白按住她的手,小声道:“公主答应了臣,不理会她们的。”

“可是她竟然敢用这种狗屁不通的破诗来羞辱你!”

“殿下莫气,不过是打油诗而已,再用打油诗嘲回去便是。”谢白微微一笑,把惠婉郡主打量了一遍后,幽幽道,“头顶赤羽冠,身着红粉衣。本以凤凰降,谁料坠入泥。醴泉从不饮,梧桐亦不栖。缘何如此怪,山间一野鸡。”

惠婉郡主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你……你竟然骂我!”

谢白莞尔一笑:“郡主说笑了,在下不过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怪象,同郡主以诗切磋一下罢了。难道说,郡主方才的诗,并非讲郡主之前看到的怪象?”

惠婉郡主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方才是在嘲讽他又矮又瘦。她原本以为谢白只会读圣贤书,对于这等民间打油诗,自是只会涨红了脸,生闷气。

可没想到,谢白对打油诗竟是张口就来。

是谁告诉她,读书人最不屑这些玩意儿的!

只是如此一来,谢白骂她的,她也无法发作了——哪怕全场只有她一人戴着赤色羽簪,穿着红粉的衣裙。

其他小姐们都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惠婉郡主的脸色更难看了。

有人落井下石道:“郡主这是怎么了?作诗没做过驸马,羞臊了?倒也不必羞臊,驸马那可是在京畿大学堂读书的,郡主只是自己读些书,便能与驸马切磋,已经很厉害了。”

听谢白自己嘲讽回去后,许玉谣脸色好了一点,也只限于一点。

看到惠婉郡主被她们落井下石,许玉谣倒是一点儿也不高兴。

整日就知道在这里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有这时间,还不如出去推两座贞节牌坊。

想到这,许玉谣想起来,立碑的事还没跟太子说完呢!还有随州那边,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不行,等过几天,还是得再跑一趟随州才行。

有了惠婉郡主这一出,其他人也收了瞧不起谢白的这份心思。

原本她们觉得,许玉谣找了这么一个又瘦又小还在婚前装病的驸马,一定过得很不开心,所以,今天她们也是抱着一丝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所以在看到谢白其人的时候,一边瞧不上谢白,一边儿又准备看许玉谣的笑话。

谁成想,这谢白不仅伶牙俐齿自己嘲讽了回去,竟然还安抚住了明显就要发火的余瑶公主?!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倒是惠婉郡主,成了在座所有人看的笑话。

谢白看她们都不说话了,笑着问:“今日湖边风景尚佳,不如大家便写写景?”

赢了你再来给你个台阶下,谢白这一举动让惠婉郡主更难受了。

其他人倒是不介意卖谢白这个面子,顺势转移了注意,放在这湖景之上。

如今初夏,荷花含苞待放,时而有蜻蜓飞过,立在花苞尖上,又时而有锦鲤游过,在湖面激起波波涟漪。

有几位小姐都做了诗,做得还不错。

惠婉郡主更坐不住了,看许玉谣一直吃着自己的,不参与,于是道:“听闻公主表姐早些年同驸马一起读过书,想来诗做得一定也很好了,不如表姐也来赋诗一首?”

“本宫不会。”许玉谣倒是一点儿也不羞耻于承认。

除了谢白跟铃铛,其他所有人都没想到,许玉谣会这么干脆利落。

谢白道:“我来代殿下赋诗一首吧。”

“这……驸马作的诗是驸马的,怎能代替殿下呢?”

许玉谣捏着樱桃把儿,一口咬下并蒂的樱桃:“她人都是本宫的,她作的诗便也是本宫的,这有何不妥?”

许玉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其他人也没法再反驳。

怎么反驳?难道要说“驸马怎么可能是你的”吗?所有人都知道,天下男子为尊,唯有公主府上例外。

佳德大长公主当初下嫁驸马,驸马也是对大长公主言听计从。

谢白看着眼前景色,随口便来了首七言绝句。

许玉谣不懂诗,但她会看人的表现。下面坐着的人,无不露出了欣赏与钦佩的表情,和刚来时她们看谢白的目光完全不同。可见,谢白这首诗应当是极好的。

一般贵族小姐出嫁后办的这场宴会,除了斗诗,还会一起弹弹琴,作作画,可许玉谣什么都不爱,最后只让谢白过了过诗瘾便结束了。

等人都走了,许玉谣长长舒了一口气:“附庸风雅,无趣,太无趣了。”

谢白有些好奇:“殿下不爱琴棋书画,那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春天抓蚂蚱、放纸鸢,夏天斗蛐蛐,秋天摘果子,冬天滑冰打雪仗。”许玉谣想了想说,“一年四季都可以看故事书,还能出宫听说书的、唱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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