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情没听清,下意识身子贴近过去。
佑宁红了脸:“你不要停下来好不好?”
冷不防听见这话,萧情被她闹了个大红脸,嗔她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这么充满歧义,羞恼地在那玉背上捧了把水。
鲜花贴在如玉的肌肤,看起来艳丽至极。
萧情看得一怔,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吻.痕。
“我早不是以前的我了,以前的我对阿桢姐姐又敬又爱,现在我对阿桢姐姐又气又恼。
“气你无情,恼你吊我胃口,明明不是无动于衷,还要装作寡欲清心,像盛京城朱雀街上耍猴的。”
她气性上来扭了扭身子,萧情被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形容逗笑。
“你的手在推拒我,你的眼神在蛊.惑我,若我再坏点……”
“再坏点怎样?”
池佑宁耳朵通红,哼唧两声,被催狠了,软糯糯道:“再坏点,我就直接在这池子要了你。”
萧情讶异挑眉,为她蓬勃的色心。
她不以为忤,反而笑了出来:“我若心里没你,你做了那事,岂不是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我不敢啊。”
“堂堂储君,还有不敢的事?”
“当然有。”
难得有机会说出压抑许久的真心话,难得阿桢姐姐也愿意听,她道:“譬如花木深处皇姐对柳新姐姐做的事,我就不敢对你做。
“阿桢姐姐在我心里实在太光辉了,你不允我,我不敢冒犯。那样的事是两厢情愿才有资格行的。”
“也不尽然。”萧情故意逗她:“倘你真的不管不顾坏到极点,强来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不可。那怎么行?母皇说强行逼迫心爱的姑娘做不愿做的事,那是畜生之举!”
她趴在白玉池懊恼道:“可我好想畜生一回。”
萧情一巴掌拍在她美妙的脊背:“白日梦,醒了没?”
佑宁可怜兮兮,委屈道:“醒了。”
萧情修长的手臂搂住她腰,温顺地伏在她背上,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栗,使坏地拿下颌轻蹭太女后颈:“然后呢?”
“然后……”
池佑宁脑子空白,朝堂被母皇突然提问都没这会的无措,她眨眨眼,狼狈地咽下一口香津:“阿桢姐姐,我想喝酒。”
酒壮怂人胆。
阿桢姐姐趴在她背上,她直接怂成一团。
上好的琼浆玉液喂到佑宁嘴里,酒气淡雅,佑宁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肚子里装着酒液,她晃晃脑袋,没一会小脸浮起一层热。
她沉吟几番:“阿桢姐姐,你就不曾为我动心过吗?哪怕一息,一刻?”
萧情叹她为情所困,一时竟也喜欢她为情所困的情态,似是满足了她某种恶趣味,这样的阿宁乖得不得了,可说出口的话一点都不乖。
带着质问,带着扭捏的讨好,是成人才有的迂回较量。
“有过。”
你这样子,我就很心动。
“真的有过吗?”佑宁激动地想回头,被按住脑袋。
“你别看我。”
“哦……”池佑宁窃喜一会,不知是因萧情承认动心的话还是喝进肚子里的酒,她胆子大了许多:“阿桢姐姐,你有没有做过那样的梦?”
“哪样的?”她明知故问。
“就是那样的……“皇太女回味道:“绮梦。”
萧情浅笑:“做过。”
“和谁!”
她一副要和人比划拳脚的架势,萧情喜欢她此刻的莽撞,忍不住轻轻浅浅地亲她后颈:“不告诉你。”
“……”
“阿桢姐姐?”
“嗯?”
佑宁脊椎骨窜起一阵酥.麻:“你,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萧情眸色泛起一重迷离,一手拎起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
“我、我也要喝!”
萧情笑她心急:“喝了你再做坏事可怎么办?”
“可阿桢姐姐喝了,会对我做坏事吗?”
算她脑子还清醒。
萧情没理她,将剩下的酒液一股脑灌进喉咙,酒味绵柔,不刺激,却有比酒更刺激的。
“阿宁……”
佑宁老老实实趴在那:“怎么了,阿桢姐姐?”
“你接着说……”
萧情从她背上滑下来,撩了水慢条斯理地洗浴身子。
绸缎做的衣裤不多时与花瓣漂浮在水面。
佑宁一颗心怦怦,不敢动弹:“我,我……”
她抿了抿唇,蓦地想起皇姐说的那句“允你一场风流欢”,满腔热血一下子冷却下来。
“我想要阿桢姐姐像我爱慕你一样爱慕我。”她坚定道:“我不要阿桢姐姐看我可怜施舍我。”
“怎么会这么想?”萧情眼眸轻抬,醉色与绯色交织,好整以暇瞧她纤妙的身骨:“谁要可怜你了?”
她一手压着心口,微醺地想:分明是要你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