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伸手：“祝小姐，我是这里的店长程夜。抱歉，系统有点问题，需要重启一下。”

祝酒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是商业握手，于是伸出手。怎么知道一握手，祝酒就忍不住倒抽气，我靠，这个女人太骚气了，一个简单的握手，她手伸过来，手指一根根合上，然后轻柔却有劲地握了握。

祝酒能说，这是她见过的，握手最舒服的人。舒服得简直让人觉得背脊一阵酥麻。

祝酒撇嘴笑笑。放开了她的手。

程夜微笑着，弯腰鞠躬说：“祝小姐，我很抱歉。请允许我请你到茶室喝一杯茶，这边弄好以后，会送到茶室来给您办理。”

喝就喝，好过在这里杵着。祝酒没反对，点点头，在程夜的全程躬身指引下走到收银台侧面一间原本关上门的茶室。

茶室不大，日式榻榻米设计，装修得非常精致。各种摆件和装饰看起来格调很高。程夜穿的是改良式的和服，料子极好，无论是襟口，袍袖和腰部设计都是和式风格，但是整件衣服剪裁现代，不那么死板臃肿，却很符合居酒屋老板的样子。

程夜先跪坐下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祝酒穿着条38厘米长的小裙子，想盘腿坐都不行，只能跪坐在软垫上，大腿都露出了半截。

程夜全程带笑，看着祝酒坐下来，她才慢慢地开始以传统日式茶道手法泡茶。

“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祝酒接过茶喝了一口，茶香四溢。哎呀，好地道，而且老板的手法也相当优美文雅。

“您不是第一次来。几个月前有一段时间，你经常来。”程夜温柔地笑笑：“您签在账单上的名字让我知道你姓祝。何况您非常有名气，你的微博粉丝很多呢，早些年您主持过的节目我也看过。”

祝酒笑了笑。以前主持节目，是玩票性质，在没有找到尉曼初之前，她搞了几次以后，她更确定了自己不喜欢上镜头，而更喜欢镜头之外的工作。没想到这五六年前的黑历史还被程夜看过。

“呵！你特地找来看的吗？我可不相信当年我就那么有名，能恰巧让你看见。”祝酒挑眉，似笑非笑地问她。

程夜也笑，“唔……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分明是看上了她这个人，想窥视多一点她的信息，才特地去找她的微博和她以前的“黑历史”来看的吧。祝酒看破不说破，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

这时，前台的小妹走进来了，托盘里端着pos机、单据和签字笔。程夜招呼她过来，亲自按了几下机器，然后双手举至齐眉，对祝酒说：“祝小姐请。”

古人说，举案齐眉，就是这种非常礼貌恭谦的姿势。祝酒把卡拿出来递给她：“给你。”

两人递卡的一瞬间，祝酒的指尖和她相碰。程夜的指尖竟然微微地点了一下祝酒，这才把卡拿走。祝酒暗地“嘶——”一声，这女人，处处透着撩拨的风情。

刷完卡，程夜再把卡和签账单双手奉还。祝酒收好单子，前台小妹收拾好东西弯腰退出茶室。

本来结完账，程夜就该礼貌地送祝酒出去了，可是她又给祝酒倒了一杯茶，轻缓的缱绻的声音再次响起：“祝小姐——”

啧，这么明显，她要是再看不出来程夜在撩她，那她就是瞎的吧。祝酒打断她，由坐姿改成跪，双手撑在矮茶几上，居高临下地身体前倾，对程夜说：“喂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女人，你是不是喜欢我！”

虚头巴脑的那套不是祝酒风格，直球种子选手，一直都是她的标记。

程夜笑了笑，没有因为祝酒的直接而尴尬，依然是那么淡定沉着地浅笑道：“我确实喜欢你，我也确实喜欢女人。”

“啧。就知道。”祝酒啧啧地说：“你为什么喜欢我，看见我20分钟，就喜欢上我啦？”

“不。”程夜掩嘴笑：“喜欢上祝小姐不需要20分钟。你今天好漂亮，你的裙子，就像我高中时的制服，让我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十多年前。喜欢你，只需要20秒钟。”

妖姬！太会了！祝酒在心里哇哇的叫。她这一身JK制服小裙子，是为了搭配今年另外5个20岁的年轻人特地穿的。没想到这成熟的妖姬姐姐，还吃她这一套制服的诱惑！

“你就只喜欢我这套JK制服？”祝酒也妖里妖气地笑。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会《聊斋》里那点伎俩。

“抱歉，只是开个玩笑。其实前几个月，祝小姐来过店里好几次。就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程夜用一种非常有说服力的语调说：“你看起来很需要安慰的样子。我想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我这里，我这后面是私人温泉会所，一般不对外开放。你可以来享受温泉，按摩和香薰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