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稚胭含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有你在，我们风流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燕茴冷凝着脸，语气仍是冷道：“若是我不答应，你便如何？”

“我不知道。”戚稚胭迷茫又慌张，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不愿意留下的燕茴。

她...真的不想伤她。

“你就这么...”燕茴想了想，还是说出来，“...这么喜欢我？”

“喜欢，”戚稚胭立马道出真心，就差举手发誓，“千山暮雪，我只愿唯你一人。”

燕茴闭上眼，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戚稚胭以为燕茴拒绝了她，看着手心里的命丹，她狠下心，咬了咬嘴唇，狠心催动了血契，“燕茴....”

血契被引动，燕茴感觉浑身上下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烧她的意识模糊。

“燕茴，张嘴，把这个吃下...”戚稚胭颤着手，把有着她心头血的命丹放在燕茴嘴边，哽咽道，“吃下....吃下去，就好了。”

燕茴迷迷糊糊的把命丹吃下，而因为燕茴再反抗血契，反抗命丹，戚稚胭感觉胸口一痛，转头吐出一口血。

燕茴清醒过来，感觉不对劲，冷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戚稚胭擦掉嘴角的血，丹唇勾起一抹苦笑和自嘲，“我的爱。”

“从现在开始，你，燕茴，非常爱戚稚胭，”戚稚胭看着燕茴那清澈的双眸渐渐迷离，一字一句地引诱道，“你将爱她如命，视死如归，这辈子我们都无法分开，好吗？”

她不知道命丹会在何时会生效。

但眼下燕茴是在抵抗命丹，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阻塞感，以往面无表情的脸色流露出痛苦煎熬。

戚稚胭看的万般难受不忍的燕茴，她想...把命丹给她逼出来，但是...在下手的那一刻，内心欲望却告诉她。

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

一夜无眠，一人相思一人愁。

如今有命丹在手，燕茴完全可以不用顾忌原身人设，反正她到时候可以把人设崩坏的理由推给命丹作祟。

戚稚胭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在抚摸她的脸，轻柔的动作，耳边还有温柔的低喃声。

“稚胭.....”

有人在温柔的呼唤她。

“醒醒？怎么在地上睡了？”

戚稚胭睁开眼，入眼便是面带笑容的燕茴，她嘴角噙着笑意，看她时的眼神透着无限宠溺与温情。

“怎么了？”燕茴见戚稚胭呆呆的看着她，一脸的疑惑，“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燕...燕茴？”

燕茴浅笑：“我在。”

她从来没有这般对她笑过...

命丹生效了！

但是....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很...很开心呢？

“在想什么？”燕茴看她眉头皱起，抬手为她抚平，“眉头都皱起来了。”

戚稚胭猛地抓住燕茴的手，急道：“这里哪里？”

燕茴顿了顿，“万魔宫。”

“你怎么来的？”

“不是你把我抢来的嘛？”燕茴点了一下戚稚胭的鼻头，无奈笑了下，“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在星泽森林里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我救方一泽，你不会还在生气我救方一泽的事情吧？”燕茴又解释了一遍，“我救他是为了碧落清门的未来，他是未来的门主，不能死的，你...别生气了，好吗？”

她不会因为这件事和她道歉的...不会的！

“那深渊之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

她仍然记得清醒后燕茴看她的眼神，冰冷的眼神中，隐含着一抹厌烦。

燕茴腼腆一笑，“那个时候.....时间地点都不对，况且方一泽还在那里，我不是....故意拒绝你的。”

戚稚胭怅然一笑，问道：“你...爱我吗？”

“爱呀，”燕茴立马肯定道，她拉戚稚胭入怀，在她微微失神的眼神下，低头吻住，唇齿间溢出细语，“千山暮雪，我只愿唯你一人。”

白纱床帐微微拂动，床沿边伸出一只雪白的皓腕，纤细手腕上的叮当镯叮铃作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五指弯曲，死死攥住白纱，动作说不上凶狠，反而有一种欲语还休的力度。

随后拂动的床幔里又伸出一只细嫩白皙的手，与那舒展未开的手，十指相扣，猛的一用力，把那无力的手拉回床幔之下，铃声依旧，伴随着喘息声，丝丝如密。

辰花收敛，屋内仍是烛火葳蕤。

一道微弱的烛光透过轻纱踏入床幔里，乌丝交缠，肌肤相贴。

阴云之下，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天光。

燕茴睁开眼，看着怀里的戚稚胭，双颊红润，香汗淋漓，柳眉紧皱，一脸痛苦的像是在做噩梦一样。

因果循环。

燕茴无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