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长欢(86)

作者:程夕朝 阅读记录

只这一句不疼,却让安错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人常说,十指连心,原来连的不仅是你的心,更连着我的心。

她此时想做的,能做的,只有凑近了长欢,紧紧的吻住了她。

像是只有吻了,才能止住心痛。

像是只有吻了,才是诉说自己的爱意、愧疚和无奈。

眼中只有彼此,罔顾了杨延的存在。

这一个吻,很长,却不够诉说衷肠。

杨延见状,别过脸去,双手不自主在腿上搓了搓,终究有些不自在,道,“我去看看他们好了没。”说着便出了门去。边走边觉得不对劲,这只有父母抓包孩子接吻亲昵显尴尬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偏偏就反其道了。

安错这才注意到了杨延的离去,松开了长欢,一滴泪顺着脸颊坠入空中,而后滴到了长欢的唇边。

安错弯腰将那滴泪轻轻拭去,看着长欢柔声微颤,恳求道,“我们不要百日红了,好不好--”

长欢泛着泪花摇了摇头,回望那深情到让她心动的目光,道,“我想要的看似是百日红,其实,一直都是你,阿错。”

安错抬头,闭上了双眼,道,“你说不疼,可为什么,我的心很疼,很疼。”

“阿错,你又说了一句情话,真好听--我喜欢听。”长欢不顾鼻尖酸涩,挤出一个笑,又缓缓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爱一个人,便是全心全意,若是分了半点,那爱便不算圆满。

长欢庆幸,自己遇到了对的人,能将自己的爱填满,让自己的人和心,都毫不保留的给她。

这世间情爱,怎能让她不眷恋。

这一世,遇见的人很多,做朋友的却不多,交心的更少,能相爱的,更是难得。为此,她感激上苍,庆幸,遇到了彼此。

此时她还不懂,情深不寿,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她只知道,若没有了阿错,若是阿错不爱她了,她是活不下去的。所谓的宿命,也不过是另一个无意义的借口。而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她便再也不能明了。

她只知道,那融入她骨子里,刻入她灵魂的,是阿错。

后来,也因着同一个理由,英年早亡,注定了,是她的宿命。

待年年和阿明哥将杨延要的东西全数抱来后,几个人都围在桌边,杨延要清场,安错却不想走。

长欢安慰她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再说,有杨延在,没事的,你先去别的屋子坐坐。”她不想让阿错见到那伤口,再替她心疼。或许过往的岁月阿错已经忘了怎么哭,可而今,她只想看到阿错的笑。

年年见安错不动,长欢又看了她一眼,便明了她的意思,伸手将安错拽了出去。

屋内眼下只有杨延和长欢。杨延默默做着准备工作,烧酒洗伤口,蜡烛烧银针,还未待动手缝合,长欢已经额头沁汗,咬破了嘴唇,道,“还有更厉害一些的止疼药丸吗?”

杨延抬了抬眼道,“你真当我是神仙了。刚才是谁嘴硬说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杨延无奈又心疼的瞧了瞧长欢,从药匣中找出一卷干净的布巾,递到长欢嘴边,道,“咬紧这个--”

后院正厅,阿明哥早早泡了茶,可安错和年年此时都坐不住,也无心喝茶。

年年一直在门外一遍一遍的来回转着圈,心下对长欢的身份,有了多番猜想,而这也解释了她长久以来的疑问。安错则很安静的呆在同一个地方,未曾移步分毫。

安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看向年年,冷冷问道,“是怎么回事?”

年年不了解安错,也只是见过一次面,虽知这人不爱说话,可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清冷和寒意,让她有种挥散不去的疏离感,也生出了畏惧心。她看不透这人。

而人,在面对未知时,总会容易生出恐惧。就如同黑暗,就如同人口中的“鬼”一般。

年年虽畏惧她,却也知道她和小暖的感情,绝非见过一次面那般简单。她能感知到,小暖信任眼前这人。

年年只愣了愣神,便将知道的经过毫无保留的说了,只是她答应的事,还是保了密。

外伤缝合的速度急不得,这和绣荷包不同,缝错了还可以再拆,除非你缝合的对象是你的冤家对头。而林长欢是杨延放在心尖尖上小心呵护着长大的,他自是不愿她多受一分罪。

杨延见长欢撇过脸去,一脸紧张,头也没抬的边缝合边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他虽好奇事情的经过,不过这也是现在他唯一能想到的可以转移长欢注意力的话题。

而杨延在心中由衷的佩服自己,这注意力转移的,很是成功。

一直到夜幕降临,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完事。右手掌缝了四十多针,右手臂缝了二十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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