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女帝的三千后宫(33)
云鱼抹过靥上泪痕,迷离的目色毫不掩饰,“一别千个日夜,陛下肖想臣妾许久,怎的?如今一个吻都不肯赏赐吗?”
秦妍心虚的要命。
不亲,说不过去。
亲了,就非常无耻!
这就是当替身的好坏,享受美色,良心又很不安。
红唇就在眼前,逃不开、躲不了。
“不……不是啊……”
云鱼知眼前人的所有困苦,也知不远处树丫上伫立的人,但她偏要任性一回。
毕竟,人生能有几次这样的盛况。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女帝。
瓣唇轻轻触碰又轻轻离开,若即若离的感受,处处流露挑逗意味,一双眸,媚色滔天。
为何世人害怕妖妃……因妖妃稍加撩拨,万人敬仰又定人生死的帝王,亦成一刻情/欲傀儡。
女帝贝缝迟迟不开,云鱼用齿轻咬丰润唇瓣,意在发泄小小不满,四瓣唇互推着,两具身子也逐渐升温。
许是脑子一时发热,又或许,凡人抗拒不了仙人的勾撩。
秦妍逐渐闭起双眸,主动出击,张开贝齿,舌尖随即缠上早已等候在外的嫩/舌。
刺激感,使得二人皆为一怔。
一怔过后,所有的犹豫、矜持、不安,统统被抛却脑后,快/感由着放肆的侵袭和旋转,层层迭起。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感受袭上四肢百骸,纵横天下且君临四海,叫嚣着,将一切美好事物霸占。
秦妍狠吻怀中人,一手将纤腰搂贴上自己腹部,一手托着对方后脑,毫不客气地吸弄吮咬。
云鱼瘫软在怀,白嫩双臂搂着女帝脖颈,将唇舌递出,压制不住的娇羞喘/息,同口中银线,接连不断。
这一刻,秦妍仿佛乔御澜上身。
有别在慕容安然处的娇软,唯我独尊、唯我独享的霸气被唤醒,控制了秦妍整个身心。
略……
一番迷醉过后,秦妍少不得要回席,但有颗种子炸开外皮、抽出茁壮嫩芽,一路往上,钻破结板的泥土,终于痛快呼吸。
慕容安然从树上下来,一把扼住云鱼脖颈,后者连退几步,被迫抬头,扬起因激烈亲吻从而红润晶莹的唇。
“大将军吃味了?”
“哼~”慕容安然冷笑一声,“我与澜澜说过,她是帝王,宠幸谁皆无可指摘,但我警告你……若是趁机伤她,我第一个绕不了了你!”
云鱼干咳几声,毫不示弱:“你怎知我会伤她。”
“就凭你受降时,凶狠眼神……”慕容安然加重五指力道,掐得人脸色涨红,“万灵教被灭,你恨死了澜澜,之后梁国又破,身为梁国子民,你怎能不恨?国恨家仇在肩,做出此等勾引之事,到底有何目的?!”
缺氧下,云鱼头晕目眩,肺部像是被捆扎,难喘一声,她断断续续发起了怒,“慕容……安然……你哪里是怕我杀了陛下!我懂你的失心疯!可不是为了玉琼数万英魂!”
慕容安然如遭痛击,五脏六腑疼得直抽,高瘦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晶莹的东西在眼眶中闪烁不停,薄薄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扯动。
少卿,大将军毅然放过人、背过身,扬起脸。
云鱼被手掌掀倒在地,重重摔在枯叶里,颈上的五指红痕清晰明了,她看着高处的人,不再开口。
皆是聪慧之人,一句话,已将外表剖开,露出鲜血淋漓的内府。
慕容安然失魂落魄地走在孤高月下,声调已然哽咽。
到头来,知她痛苦的,竟是敌国贡献的美人!
她以为乔御澜胸怀天下,一心想做千古一帝,命自己南征北伐。
她从不负她的期望!
对待南蛮北夷毫不手软,该杀的杀,改灭的灭,从未因双手沾染太多鲜血从而内心惶惶。
本着一统方向,负重前行,沉重的盔甲算什么、满身的伤病算什么、十年韶华又算什么!
为的,是她乔御澜统领天下,青史留名。
可笑的是……到头来,面对仅剩的对手,三道皇旨,生生给予敌人活命!
和谐共处、年年进贡也就罢了,毕竟是常规做法。
如此,将士们便是死得其所。
岂知血肉横飞的战场,居然存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肢体、那些头颅、那些稀碎的、流了一地的人肠,只为一个女子!
那些家破、那些人亡、那些妻儿老小、望眼欲穿得来死讯的无数悲凉场景,竟因一女子!
数万英灵在天生看着他们或是襁褓之中、或是咿呀学语的幼儿;一边看着他们的王,终和那女子花前月下,亲亲热热!
慕容安然是愤怒的,为了牺牲的数万英灵,愤感不值。
两行晶莹,无声狂奔。
大将军的脚步逐渐追上前方帝王,是心爱之人,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