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之间难免会有偏颇。顾家旗下也有娱乐产业，以后是竞争对手，我想知道的多些。各个方面。”沈瑜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她才不会去戳顾卿九的伤疤。

一听跟生意有关，陈默就来劲儿，她倒豆子似的说了起来。

老套的凤凰男飞上枝头的故事。顾父是入赘的女婿，当时顾氏集团还不姓顾，他结婚前和青梅搞在一起，后来嫁给顾卿九的母亲，两个人结婚第二年顾卿九出生，顾母生产的时候身体遭受了巨大的损伤，在顾卿九五岁的时候撒手人寰。

顾母是豪门孤儿，家中无人，头七还没过，顾父就把比顾卿九年长两岁的顾继业接回家里，然后给集团改了姓氏。

少年倒也争气，没有长成纨绔的富二代，一路考上高等学府，毕业后在顾氏集团就职，还娶了自己孤儿院里的青梅，对方是个温柔的O，两个人伉俪情深的总出席各种活动秀恩爱。

在顾卿九的结婚典礼上他声泪俱下的发表感言，演绎了一个完美的兄长角色。甚至让世人忘记了他这个继兄的身份。

从各个方面来看，顾继业的人设都是完美的。完美的儿子、完美的丈夫甚至是个完美的哥哥。

“这人吧，多多少少都得有点问题那才是人。”陈默摇着手中的咖啡，“不是我阴暗啊，人要是没有缺点，那他来这世上做什么呢？普度众生吗？所以，我觉得，顾继业光鲜亮丽的皮子底下还不一定多腌臜。”

沈瑜和她的看法一致。人无完人，顾继业的光鲜是秀出来的，好看的外表遮挡的是怎样的内在呢？

她更在意的是，为什么那天他去了一趟小公寓，就诱发了顾卿九的情热期。

难道，是他一直在虐待顾卿九，还是他的到来让顾卿九想起了某些不愿回想的记忆导致了情热爆发？

“我还知道，顾继业没有完全标记他老婆。你知道完全标记的伴侣瞳孔里会有对方的眼色。

O的灰色眼睛里会有A的金色，A的金色眼睛里会有O的灰色。这叫融合。”陈默抿了一口咖啡，“我觉得吧，他们夫妻肯定没有面上看得那么伉俪情深。”

“他生意好像做的不错。”

“嗯。他的那些同学都是出身名门，他政界的人脉也不少。这小子，将来是个强劲的对手啊。”陈默咂咂嘴，好像她的公司已经跃入可以与顾氏抗衡的圈子了。

“咱们公司的起步很猛，肯定会被顾氏盯上。之前有几家小娱乐公司刚冒头就被吞掉了。不能让顾氏成为公司发展路上的绊脚石。找人查他，彻查，找到软肋，先下手。”沈瑜眯起眼睛，眼中寒光微闪。

“我去！你连自己的大舅哥都不放过？一家人，你下得去手？”

“商场无父子，一码是一码。”嘴上这么说，沈瑜已经把顾继业划入了仇雠的范围内。如果他真的对顾卿九做过什么，沈瑜绝不会手软。

陈默从没见过这样的沈瑜，在她的记忆里，沈瑜最重亲情。就连沈凤打她，她都说是亲姐姐打了也没关系。

那时候陈默都气炸了，亲姐姐也不能把人往死了打。

可沈瑜说她要是反抗了，会让姐妹间有罅隙，她害怕亲人变仇雠。

“沈瑜，我真喜欢看你这样，感觉帅毙了！真A！”陈默拍着胸脯，“放心交给我吧。保证把他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给你查清楚。”

“最好是这样，还要快。”沈瑜说得认真，陈默也跟着认真了起来。

沈瑜的工作效率很高，她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加班，要好好享受生活。

收尾的工作扔给了陈默，她准时下班，路上还买了一束玫瑰花和一包花种。

下班的高峰期，堵车的时候，沈瑜想起了那个小说作者，拿出手机给对方留言，说明要合作，并且亮出了很优渥的条件。

这个作者文笔不错，产量也可以。笔名下还有两篇连载，一篇预售。她打算长期合作。网剧起步最好就是选这种带大量读者的小说。

她又给女朋友发了条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接到短信的时候，顾卿九刚睡醒，她码字到中午才睡下，刚醒没有食欲，发了个“都好”过去。略带敷衍。

手机上挂着小说的链接，能看到有人给她留言，点进去竟然的一条邀约合作的消息。

顾卿九一下子就清醒了，价码设置的很高，高到她有点害怕，怕是那个人设下的陷阱。

顾卿九默默地关闭了那条消息，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沈瑜要回来了，她们昨天才确定的关系，不能被自己的小情绪影响到。

她特地画了一个淡妆，毕竟都28岁了，昨晚还熬了夜，恋爱中的人总希望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