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丹凝陷入了沉默。也许是不愿回想，在IPAO的记忆有些混沌不清了。“不能外出，没有任务的日子一般都在训练。不过我们有一个图书室，我经常去。”

这倒是出乎邵婉婉的意料。“图书室一直都有吗？这还挺稀奇。怪不得你对《神罚》那么熟悉，是之前看过？”

“嗯。应该是一直都有，书的涉及面很广，我识字也是在那里识的。”意丹凝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泠笠雅教给她这些常识的。

“居然吗···凝凝什么时候进的IPAO？”邵婉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手上的动作停下了，意丹凝往她身上贴了贴，并不想让她停下。

“很久以前了，七八岁的年纪吧。但我不记得那之前的日子了。进了IPAO 后就一直在训练，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世界只有总部那么大，人也只有同僚和教官那么多。后来第一次外出任务才发现外面还有一个很不一样的世界。那会儿我好像有点害怕外出。”兴许是受邵婉婉的影响，意丹凝话多了一些。

邵婉婉大致猜到了，还是不免心痛。为什么IPAO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呢？有什么是一定要这样的孩子去解决的吗？邵婉婉在心里叹气，揉了揉意丹凝的头。

“很辛苦吧？”

“习惯了···所以来高中才会不想走，不想···离开你。”意丹凝从不遮掩她对邵婉婉的感情。这并没有缓解邵婉婉的心痛，反倒加重了这一情绪。

“会好起来的。我们这边可比IPAO人性化多了，虽然也得靠自己的手吃饭，但都是自愿的，也不至于不顾队员的心情和状态。娱乐活动也多。诶对，等我忙完手上的活，我带你去约会！”

说着说着邵婉婉兴奋起来，在脑海里开始思考约会地点和内容了。而意丹凝在她的抚摸中逐渐平静，进入了安稳的梦乡。

第16章

大概是习惯了高中的作息，意丹凝醒的时候才约莫五点半。邵婉婉已经摆了一个大字，跟自己隔了近一个手臂的距离。意丹凝往旁边挪了挪，侧身抱住邵婉婉的手臂。

这是现实吗？想起昨晚经历的种种，意丹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会儿冷静下来，又开始担心IPAO的事情。

她不太清楚这些势力的实力情况，就连IPAO其实也不是很了解。万一因为她，邵婉婉暴露了踪迹呢？

就在她快被这些担忧淹没之际，邵婉婉翻了个身，睁开眼跟她对视上了。

“早安，我的小可爱。”邵婉婉的嗓音犹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意丹凝心里。意丹凝也学着跟邵婉婉问好，“早安我的···婉婉姐姐”

邵婉婉没想到她把这个自己一时起兴想的称呼用起来了。眼前人的可爱值翻倍，邵婉婉毫不吝啬地揉着她的脸。

“我今天可能会有点忙，你可以等我忙完，带你参观一下基地，或者也可以找晚樱璇源她们。啊说真的，我这一天不一定忙的完。”洗漱间里，邵婉婉回忆了一下自己堆的事儿。说多也不能算多，在校期间自己也时不时在处理。但晚樱也有一部分不要紧的没有报备，数量应该还不少。

“我等你。”意丹凝没有多思考。

到控制室，晚樱站在门口观望着，神色有些紧张。

见邵婉婉来，她神情激动了一瞬，又在看到跟着的那个人的瞬间跨起了脸，戒备起来。

邵婉婉自然注意到晚樱的神情，“不是吧，就这么不待见我对象啊？”语气倒是没有责怪的意味，邵婉婉大概猜到她警戒的原因了。

“虽然但是，老大你带回来的这个人太危险了。

我们怎么知道她是假意背叛IPAO，实则潜入调查，还是真的要跟着你啊。”

她说的时候稍微避着了意丹凝，意丹凝听力不差，自然是捕捉到了这些话。

那话的意思就是希望邵婉婉重新考虑，最好把意丹凝送出基地。“在你的角度来看是有可能。但你这还不是不相信我的眼神嘛。你跟我这么多年，哪次见我把间谍放进来过？”邵婉婉也不恼，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意丹凝没道理。

IPAO的重要成员说跑就跑了，不熟悉她的人肯定觉得有诈。

晚樱回忆了一下，憋出一个人名。“笑晗森算吗？”

邵婉婉扶额。“她也不是间谍啊，只是疯了点，嗯。你看我还不是管住她了？”

“总之她不能进控制室。”晚樱做出最后的退步。

邵婉婉看了意丹凝一眼，询问她的意思。意丹凝点头表示同意，自己可以在门口等邵婉婉忙完。

“行吧。本来还想让你们带她参观一下的，看来也没这可能了。凝凝，去我们房间等我吧，里面的书可以随便看。”邵婉婉捏了下牵着的手，松开后进了控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