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欢重拾gl+番外(79)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平缓的语调,满带柔情的举动,她们此时的样子如同情人在亲密呢喃,说着令对方悸动的情话,但实际的言语意思却是截然相反。

两边都固执,生硬,愈发陌生。

不满意对方的态度,介怀,一触即发的冷战,暗中有东西都快突破那层薄薄的纸了。

南迦手下的力气很轻,一点不重,但指尖的温度很低,冰凉凉的,在纪岑安身上捂了好一会儿都不暖和。

异常的接触教纪岑安绷直脊背,像一根拉得死紧的弦。她听得出南迦话里的深层含义,纵使那不算威胁,可也没差太远了。

纪岑安不可能会去阻止阿冲,若是要拦着,今晚就该那么做了,她没有,不打破大家的欢喜雀跃,选择回到这边找上南迦,实际就是变相地想跟南迦谈谈,不把局面弄得太难堪。

只是她预估错了,结果适得其反。

南迦的好脾气到了顶,对她的容忍也达到了极端。

是纪岑安有些分不清形式了,越过了那条线,没有分寸。

这点她本应该很清楚。

恪守规矩,本分行事。

那是她们之间的原则,一开始就是这么定的,后来也是这么相互遵从。

纪岑安容不下徐行简,将其视为眼里的沙子,揉进一粒都不行;现今换做南迦的角度,何尝不是一样。

只不过两者唯一的区别是,徐行简和南迦在外人看来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纪岑安与阿冲没可能,她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如果阿冲知道了纪岑安的性取向,指不定离多远,接不接受她这个朋友还另说。

南迦的手再向上走了走,将冰凉通过柔嫩的肌肤,悉数传渡给纪岑安。

纪岑安一滞,双唇抿着,都快成为一条平直的线。

“不是一回事,她跟这些无关。”纪岑安缓缓神,有些不适应,顿了须臾才说。

没兴趣为一个外人掰扯,南迦的手没停,头枕在纪岑安面前,慢慢合上眼睛,继续做自己的,其余的都不管,任由纪岑安如何解释。

纪岑安说:“我也跟她没关系。”

可惜话语的力量终究浅薄,毫无用处,越是揪着不放越能突出在乎。

真若是没关系,也不会有这番对话的存在。

南迦向被子里退了些,往下进去点。

没心思听了,觉得烦,借此避开。

拧了拧眉,纪岑安在这时攥住她的手腕,不让继续碰到,憋着一股劲儿,抓得很是用力。

南迦没喊痛,挣动了两下。

可有的人本性难改,天生就不服管教,内里就糟糕。

纪岑安不让退开,反过来把她压着,说:“先讲清楚。”

“放开。”南迦说。

纪岑安不听,径直将南迦的手臂向两边折,压在头顶的地方,几近用抵着的姿势完全控制住南迦。

几年如一日的臭脾气,执拗起来就说一不二。

南迦也是个不服软的,被挟着的时候就来火了,隐约有点回到了当初两人争执的时期,各自带一身刺,谁都不退步。

纪岑安以往就爱这样做,好似南迦是她的所有物,因而只要吵上了,她就绝不让南迦离开,不给冷静的空间,没有后退的余地,必须立即厘清。

十分强势,占有欲强,又神经敏感脆弱。

这般做法不能说是逼迫,可令人反感厌弃,一次两次还能忍受,多几次就不行了。

活生生的人不是机器,做不到程序化地解决问题,有时其实分开一阵子为好。

纪岑安从来不懂这个道理,当年如是,现在也一样。

当然,纪岑安也是出于谈一谈目的,这和以往有着本质的区别。

事实上,纪岑安都没做什么,除了抓住南迦的手不让退开,其它方面全都规矩克制。

但正是这个动作,犹如被打开了什么禁制,触及了逆鳞,南迦霎时的反应有点冲动,挣出一只手后再一扬……

没打准地方。

浴室里散发的光线不足,阻碍了视野。

南迦的手打在了枕头上,落在软和之处。

落空了,只差了一点。

纪岑安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后一瞬间再重新抓住挣脱出去她的手。

南迦咬牙道:“纪岑安!”

终是有些脾气失控,不复原先那般稳重沉静,褪下了大度成熟的外表,露出潜藏在内里的真实。

纪岑安反倒理智了些,见她不大对劲,也不紧逼了,温声回道:“嗯。”

南迦压着声音,极力平复心境,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纪岑安没听进去,一概不在乎。

她坦荡说:“是有。”

水一般的夜色迷蒙,有些东西渐渐就变了味。

被子裹着她们,翻动两圈,便裹得更紧,相互牵绊着,谁都挣不出去。没多久,双方就抛开了最先争论不休的事,转而向反方面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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