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之不二农村娃/纨绔(女穿男)(47)

“诶!诶!小的领旨!”李成背起了行囊,“对了!乔大小姐!你别阿姨叔叔的叫了,你没看见我爸妈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应该改口叫婆婆公公了,要不然就叫岳父岳母,反正我们这你强我弱的情形是跑不掉了。”

乔思暮挺着肚子,帮李成理了理衣领。“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在山脚下买好门票,已经是出门第二天晚上了。李成便一口作气地爬了一两个小时,途中经过的寺庙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进去拜拜。一身的肥肉可真下不了地,死命扛了半个小时,还是栽倒在一个树桩上。李成后背只觉得冷汗直冒,手脚发凉,喝了点盐水便又继续了。刚开始是新鲜,看着繁茂的树丛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偶尔泄露消息的鸟儿。可是到后来,李成看着一望无际斜度75度的台阶,快要吐了。大腿内侧有不少的肉,摩擦着休闲裤,咯着疼。到了公共厕所一看,大腿内侧都是淤血,脚趾间长了血泡。李成想是想中途搭个车,可是他更想坚持下来。

走走停停,第三天凌晨一两点,才到了山腰以上山顶以下的位置,李成在冷飕飕的狂风里扎帐篷,钻进去便给乔思暮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李成打了一两个小时的盹才继续上山。

山顶真的冷得李成的嘴巴都乌紫色了,虽然他裹着大衣,可还是被风吹得鼻涕眼泪横流,主庙比往年推迟了半个小时开门,在这里不会出现骂骂咧咧,因为大家都信这个。不少人把帐篷扎在山顶,李成便寻了处躲避大风。因为体积颇大,也惹来其他在此挡风的人的不乐意。李成当然是死皮赖脸地杵在那里。

没多久,人声开始嘈杂起来,貌似要开门了。李成赶紧钻了过去,躲风的人差不多都过来了,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大门依旧没有“吱呀”的迹象。有几个女学生毫无准备地披了件单衣就上了峰,李成便稍稍挪了挪,帮她们挡了点风。

大门在四点多才敞开,人们鱼贯而入,李成烧香祈福,将带上来的几个玉佩开光后就下山了,那几个女学生也叽叽喳喳地在前面说是要去望日台看日出。李成拿出背包里的单反,跟了上去。望日台挤满了人,李成便岔开路子寻了个小土坡坐下。腿脚有些冻麻了,跺了几脚便继续等。

李成被熙熙攘攘的声音惊醒,太阳快要出来。他喉咙有些疼痛,应该是感冒了。用矿泉水冲了把脸皮,继续等着。

天色深蓝,层层叠叠的山峰上几道淡黄色雕纹,眼皮跳动了一下,树林枝桠便托起了一个闪闪发光,不刺眼,温暖。李成觉得自己身上暖和了很多,拿起单反便拍下了几张,再等一会儿,便就是日出东方四方来朝了。李成被周围香客的心情感染了,便也跪了下来,诚心地膜拜。不管脚下如何迭起放肆,请相信太阳照样会升起来,会带着你的希望飞向高空中,将你心酸痛苦涤荡成日夜潮,在每每深夜里撕裂你的胸腔。你握紧拳头,婴儿出世也是紧攥着,因为你要奋斗。

到山脚取车回家的途中,顺道带了几个人,还有个看上去挺青涩的小女孩问他要了□□号。

回到香港李成便急吼吼地找乔思暮,乔思暮陪李母在附近的小超市买菜。她这一说李成便急了,万一撞上八卦记者怎么办?将车子停好,把背囊都扔在了车上。

乔思暮从超市里面由李母搀扶出来,他恍惚记得那年陪乔思暮高考,乔思暮在雨下深深看他的那一眼,他便拨开熙熙攘攘地人群,站在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伞。如今他也大步地向她走去。

第55章 后生仔

我们举杯,似锦都市碎在了酒水里。李成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分不清是周围的冗杂还是酒水的呻yin,一场豪门盛宴,十年百姓酱醋茶。每个人都在伸进对方的口袋,那到底谁才是物质财富的创造者?不是长袖善舞的政治家,不是侃侃而谈的商人,他们的钱来得太快。财富对他们而言,只是通货而已。真正的创造者,是那些弯下腰的人。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说,我们在享乐的同时,就是在剥削劳动人民。很多人都不理解,我明明给了钱怎么能算剥削?钱是什么?谁给钱下的定义?归根结底,钱不过是维护世界稳定的一种媒介,从古至今,人都或多或少有金钱崇拜主义,不愿意承认罢了。

几趟宴会下来,李成和香港名流差不多打了个照面,显贵们对这个体态丑陋的大陆仔自然没有太大好印象。虽然他曾成为万里挑一的飞行员,可是说到底,不过就是赶脚夫。人嘛,到底是有自我优越感。像这卖牙套发家的大佬,对李成“绅士风度”地抖上一大堆术词,李成只是微笑添酒水,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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