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之不二农村娃/纨绔(女穿男)(53)

“So What?”李成把腿架在床上,手重重地捏着赵欣欣的下巴。“你呢?擅闯民居想干嘛?”

“我一直在想我什么地方不如乔姐姐。”赵欣欣迎上李成略带凶狠的目光,“我现在的外表比她光鲜,可你还是不愿回头。上次出演《Phoenix》,我懂了。”

赵欣欣拿起旁边的书,“它们可以帮我。”

第61章 泡沫

所谓的奥运会是一群需要运动的人评头点足一群需要休息的人。奥运会在历史上一直被赋予浓厚的政治意味。就像赵欣欣在热播美剧《GREAT ATHLETES》里的台词,奥林匹克精神从来都是一句空话,只要人类的私欲和国家之间的冲突没有停止,奥运会就永远是一场政治博弈。李成打开电视,是国际体育台,铺天盖地的是法国巴黎的夏季奥运会。

他照了照镜子,像黑铲子一样的胡须仔青黄浮肿的脸上疯长,打开泛着银色尖锐色调的水龙头,水花冲击着瓷白色的盥洗池,哗啦啦的水声把他拉扯进了多年前的暑期,没有奥运会,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当打工仔的那个夏季,他颓唐,他振奋,他豁命,他决定只身去香港,经历的事情像残缺被小孩咬过的指甲盖,清晰地划着他的心脏。得到又失去,没了,才知道什么叫做没了。这段日子,他流了很多泪,就像当初老头去世的那段日子,那么小小的孩子,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探究,就这样在他眼前,琥珀色的眼睛变得灰白无神,粉粉的小脸蛋变得青肿僵硬,爱动弹的小手小脚也瘫软了。她那么舍不得这个世界,为什么不给她机会。他好恨,他觉得他就像一个连载小说人物一样,被戏弄。有一个作者在揭他的伤痛换得读者们的喝彩。那时候乔思暮和他说,宝宝走得很乖,小脸蛋上都是笑。怎么会?他分明听到宝贝痛苦的啼哭,后来是乔思暮帮宝宝洗净身体。他们,再也无法相互面对了。他们曾经一起拥有一个鲜活的小生命,他们一起极尽呵护,所以,他们失去后可以一起相互搀扶吗?走不出来了,他们走不出来。

他冲刷着,拿在手里的剃须刀。被酒精浸泡的身体,右手不停地哆嗦,左手抬起来,紧紧地掐住右手手腕。他咬牙时不时发出呼哧的声音,吱吱地电动开启,一下地一下地刮着胡须。这一次,可不能再把下巴刮坏了。

赵欣欣哼着《岛内有风》的轻缓音调,穿着亚麻色欧美风衬衫超短裤,左侧的衣角微微扎进白色皮带,右侧衣角舒展熨帖在水洗蓝的短裤上。白皙笔直的长腿在厨房里来回晃悠着,一会儿后,她将柔软的长发拢在耳后,轻轻俯身舀了一小半勺意式味增汤。薄唇轻抿,味道正好,成哥哥喜欢这种酸甜口感。于是嘴角弯了弯。

李成看着眼前满满一大桌,提不上什么情绪。走了几步,用手拂了拂柜台上的鲜花,花瓣上的小水珠抖落在他的手指上,以前这里放着的是干花。乔思暮怀孕期间,李成一来给她解闷,二来防止万一的孕期花粉过敏,他便专门在干花制造师那里学了几招,然后活学活用给她看。乔思暮很聪明,看几眼便上手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是“以假乱真”的干花。ZOE一次来家里做客,便冷不丁地和李成说恐怖故事,关于一个干花制造大家怎么把偷情的丈夫给做成干尸的。李成那时候笑了笑,还是劝乔思暮学起了陶瓷。那时候,他们原来可以那么幸福。

“花我换了。”赵欣欣擦着手,走了过来。“成哥哥不会怪我吧。”

李成的手从花瓣上慢慢地收了回来,“你该走了,赵欣欣。”

赵欣欣仿佛没听见般帮李成拉开凳子,沉重的木桩擦地声,原来是李成走上前单手拖住赵欣欣纤细的胳膊。“你该走了。”

“我不要。”赵欣欣的动作被李成拉住后,便缓缓抬眸与李成对视,“成哥哥,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那你想怎么样?”赵欣欣清澈的眼睛仿佛没有了一直以来面对李成的怯懦。眼前的赵欣欣,拥有了不驯姿态的赵欣欣更加迷人了,没有一个不畏荆棘的人不喜欢初生的野马。

“别让我走。”赵欣欣轻轻搂着李成的胸膛,“其余的交给我。相信我,我能假装你一直喜欢我,我可是一名称职的好演员。”

一声磁卡滑动的声音,门咯吱一下,李成退后几步挣脱赵欣欣,往门口快步走去。

第62章 有恃无恐

谁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装着猪的气球,可以飞上天,连猪自己都不相信。

直到一声巨响,气球破了,猪仔从高空直直落下,摔断了一条猪腿,大家才高高兴兴地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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