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神室友(459)

穆容留意到沙发上坐着一位农家妇女,女人口眼歪斜身体颤若筛糠,几个满头大汗的庄稼汉正按着她。

曾天涵快步走了过去,拿起驴皮鼓打出清脆的鼓点。沈东一喜看向曾天涵,后者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哎呦!”女子突然发狂抓起身边男子的胳膊咬住就不松口,穆容定睛一瞧:女子的眉宇间涌动着黄烟,一条杂毛的黄鼠狼正附在她的身上。

曾天涵目色一凛按住沈东的肩膀停止了敲鼓,抽出金刀看着女人:“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孽畜,我看在你祖辈的面子上又念及现今修行不易,与你好言相商,难道非要我废掉你的修为将你打回原形抽筋扒皮才肯罢休?”

鲜血顺着男子的手臂流下,女子翻着眼皮用那双冒着绿光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曾天涵,含糊的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立堂供奉世代相传,你要真是我们马家的人应该帮我!”

沈东跳出来气愤的吼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孽畜,你奶奶,祖奶奶都没有资格立堂出马,就凭你也受世代供奉,不怕遭雷劈吗你!?你除了把人家搅的不得安宁还有什么本事?”

曾天涵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语重心长的劝道:“无规矩不成方圆,马家历来本着双方自愿的原则,你与这户人家既无恩也无怨,人家又不愿意出马,你又何必强求?我徒弟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道理却不假。你的道行尚浅,回山里去好好修个百年再来吧。”

“你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我的本体不在这儿,今儿就算你强行把我赶跑我还是会来的!”

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听了显出浓浓的担忧:“曾大仙,我儿媳妇身体不好实在是承受不了这个呀,家里孩子还小您行行好吧。”

曾天涵点了点头,看了沈东一眼后者会意从神案下面找出一块一米见方的红布,曾天涵放下三宝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大红纸卷成纸筒,又绕到后面佛堂从观音相前的净水坛子里借了几滴甘露淋在纸筒上,背着手走了出来。

信步来到女子面前抡起纸筒朝着她天灵盖劈了下去,“嘭”的一声,黄皮子的灵体被打趴在地,女子翻了个白眼身体哆嗦了几下昏了过去。

沈东抻着红布扑到地上正好将黄皮子扣在里面,看似空无一物的红布口袋里剧烈挣扎,吓的另外几个人躲的远远的。

这户人家千恩万谢的抬着女人离开了,临行前在曾天涵的仙堂下面压了皱巴巴的三十块钱,曾天涵笑着将人送到了门口,回到铺子拿起压堂钱儿抽出一张递给沈东:“去给我买盒烟,今天就到这吧,不是要命的急事就不接了。”

“是,师父。”

曾天涵换下法袍坐到沙发上:“哎,这赚的可真是辛苦钱儿。”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穆容指了指还在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红布的黄皮子。

“这孽畜作恶多端心术不正,我打算废掉修为丢到山里任其自生自灭。”

从红布里传出求饶的哀嚎,曾天涵重重的一拍茶几才安静了下来。

“你这里有清净的房间吗?借我一个。”

“楼上第三间是客房,自便吧。”

“谢谢。”

穆容问曾天涵借了黄纸朱砂上了二楼,摘下三年来一直挂在颈间项链放到床头柜上,捏起饱蘸朱砂的毛笔一气呵成的画了一道震魂符,又熟练的折了一部手机拿到楼下烧了,躺到床上将符纸贴在头顶,魂体飘了出来。

穆容拿起手机拨通了郝解放的号码,响了好长时间那边才接通。

自从上次穆容迷迷糊糊的逃出忘川河他们已有三年不曾联系,按照下面的时间来算,已经三十年了。

“喂,您好。”

听到老友熟悉的声音穆容激动又欣慰:“郝解放,是我。”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穆容?”语气很平静。

“嗯,你还好么?”

“挺好的,怎么突然联系我。”

“你能帮我看看刘鸿德和杨可儿的冥婚文书还在吗?这个不犯忌讳吧。”

“你查它做什么。”

“杨可儿和刘鸿德死了,不,应该说比死更严重,最可怕的是我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

“你当时在场?”

“没有,我是事后推算出来的。”

“推算?你……开了佛眼?”不复之前的平静,郝解放的语气很激动。

“嗯。”

良久的沉默,听筒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对不起穆容,我恐怕不能帮你了。”

“哦……没关系我理解,毕竟我不是阴差了,打听地府的事情犯忌讳了对吧?”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郝解放咬了咬牙:“酆都大门关闭,现在去投胎的都是之前住在酆都里等待投胎的储备魂魄,你没有发现你们阳间开放了二胎政策可是出生率却在持续降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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