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折鸢愣了愣：“再招一个助理的意思是？”

“又没人规定只能有一个助理。”

“你的意思是在我以外再招一个助理？”

“嗯，这样就可以分担你的工作压力了。”

许折鸢柳眉渐渐皱起：“微生霁，你应该知道我是去公司上班的吧？”

“……当然。”

“刘总虽然有两个秘书，但也只有一个助理，我相信这个岗位一个人就够了。”许折鸢心中莫名起了一点儿疙瘩，“我不需要你特地照顾我，我想换回原本的岗位也是为了更好地发挥自己的特长。”

人可以当咸鱼，但不能当米虫，尤其不能当一条依附恋人的米虫，这是许折鸢的底线。

微生霁的打算说难听点就是徇私，与刘总在公司安插自己亲戚的行为又有什么差别呢？

“当然，我没有要特别照顾你的意思。”

“所以你同意我调回财务部，是吧？”

“嗯……不过职位要变动一下，总不能回去还降职了。你在公司两年多了，现在财务部走了不少人，你对公司的状况比较熟悉，业务能力也足够，往上升一升是应该的。”

这许折鸢倒是没意见，专业领域内的活她相信自己慢慢总能上手的。

“都可以啦，只要你在工作上不要区别对待我就好了。”

“如果给了你这样的感觉，我很抱歉。”

“好了好了，我们之间就不要说抱歉不抱歉的了，”许折鸢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车灯，心口有一种堵得慌的感觉，“或许是我太敏感了。不过我们毕竟在恋爱，还是避点嫌比较好。”

“我明白，”微生霁目视着前方，抓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泛白，“对了，你之前说有事要问我，是什么事？”

“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你想知道，对吧？”

“嗯……”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需要那么吞吞吐吐的？”微生霁察觉到她的犹豫，玩笑道，“你不会是想和我分手吧？”

“怎么可能啦，都说是问题了！”

“那你问吧。”

许折鸢看向微生霁毫无破绽的侧脸，犹豫再三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感觉没什么好问的。”

微生霁舔了舔唇瓣：“你上周日是和璐璐见面了吧？”

“嗯……”

“是不是聊到什么往事？”

虽然没完全猜中，但微生霁这番话还是让许折鸢心中一惊。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一种感觉吧，毕竟我们现在没什么事不好问的。”

“都说不是不好问……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问了而已。”

她想相信微生霁，微生霁会选择欺骗她一定是为了她好。

“那让我猜一猜是什么事吧？”

“我无所谓啊，倒是你可别自曝其短了。”

“嗯……你想问我如果不出国，大学会选择哪个学校？”

“才不是呢，你要不出国肯定和我一个大学。”

面对她的自信，微生霁只是点了点头：“也是，那就是璐璐和你聊到高三的时候，我们一起为你买生日礼物的事？”

“不是啦……”

许折鸢之所以慢慢接受了微生霁喜欢的人是她这个假设，正是因为有王璐璐的情报。什么打听她的爱好啊，为她准备生日惊喜啊，送她情人节礼物啊——在王璐璐说之前，她一直以为微生霁是随手准备的。

毕竟她就是。

“都不是吗？奇怪，璐璐还知道什么事。”

微生霁一脸思索，许折鸢反倒有些释然了。

因为微生霁的话让她回想起了曾经，回想起微生霁暗地里为自己做的很多事，那些也是很久之后她才通过璐璐或者其他一些同学知道的。

或许这对微生霁来说也只是那些事中的一件，是为了她好，为了她默默付出的一点儿细枝末节，时至今日想不起来很正常。

“不是璐璐啦，是程文欣。”许折鸢看微生霁这么猜来猜去，干脆又给了点提示，“我和璐璐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候遇到了她，是她说了一些事。”

“文欣？”微生霁将车慢慢停到许折鸢家楼下，语气变得越发温和，带着一股循循善诱的味道，“她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在意？”

“哼哼，明明是你很在意，怎么啦，是和程文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来往吗？快快从实招来。”

许折鸢不纠结了，还想着要诈微生霁一下。

“哈，什么叫见不得人的来往，我回来之后可就见了她一次。虽然她有暗示过想和我交往，但我很明确地拒绝了。”

“好哇，这不就给我诈出来了嘛！你为什么之前没和我说过？”许折鸢本来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给她问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可恶的程文欣，还说什么已经不把你当目标了，她竟然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