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两副面孔(48)

手臂上结痂伤口带来的痒又泛了上来。

还有做不出题的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要变成一个怎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对考试在意起来。

大概是以前学校的人不争强好胜?

又或者是现在的学习氛围太过浓烈?

是不甘于现状的咬牙切齿?还是想逃离这里的不屈不挠?

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她最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队还在哭哭啼啼地亲妈说:“要是用得上我,就叫我出去找也行,现在没事的话,我先进屋休息了。”

她说得没滋没味,目光在叶瑕的脸上停留了很久,这张脸她记得太深刻了,小时候一年大概见两次,生怕自己忘记,就无时无刻地想,越想,就越想。

然后哭。

哭多了老太太觉得晦气,被打,又哭。

在无穷无尽地哭与打中,学会了不哭,不反抗,无动于衷。

像根腐烂的木头。

现在腐烂的木头被运到了繁花似锦的大城市。

可惜连根都烂了,哪还能长出新叶。

关上房门的时候徐灯松了口气,她拿出手机做了个高考倒计时,还有一年多。

好长。

她想走,去远一点的地方,过那种,真正一个人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徐灯:我难过?_?

姜荻:我亲亲你(つ``ˉ?ˉ)つ``

第22章 便宜

徐灯一夜没睡,屋外她妈一直哭哭啼啼的,她也放心不下,但又不想出去陪着,索性干坐在房间里。

五点多的时候他爸回来了,外头的哭声才停下来,七点早自习,她干脆也不睡了,看了会儿书,出去洗脸准备出门。

父母回房间了,还能听到说话声,她拎着书包下楼,骑车的时候风吹过来,吹得眼睛都快闭上了。还很早,学校外面的煎饼摊刚摆出来,还问了句:“姑娘你这么早啊?”

徐灯扯出一个笑容:“起早了。”

以前她踩着铃声进学校的时候通常是跟一堆人挤着进楼,今天这么空荡,还有点不太习惯。

开教师门的师傅刚把他们那栋教学楼的门给开了,徐灯咬了几口煎饼就趴在桌上眯了会儿。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关心徐姝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彻夜不归的原因,没了就没了呗。

说她的性格像爸还像妈,旁人都说她像她爸,话少,看着沉稳。其实也不是,这个年纪的沉稳其实都不太牢靠,多半是虚张声势,才透漏出一点端倪,就足够被人冠上这样的标签。

她心有万丈高,旁人的死活全在山下,没有资格让她跳下去亲自关怀。

即便是血浓于水,也没有多深刻的体验,成为等价交换的物质基础,幼时标价都没撕的千把块洋娃娃,稍长一点一套昂贵的书籍和学习用具。

徐灯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在山村里的三位数洋娃娃那些人也看不出多金贵,但一个标签贴在上面,瞬间就能引来一阵惊叹和艳羡。

没什么好炫耀的。

这有什么用呢?她被围在中间,无所谓地把那娃娃塞给别人,走出包围圈。

你们好歹父母在身边,我什么都没有。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还真是心思单纯,没有父母作陪,时间都特别漫长,一山比一山高,望不出头,小小年纪学会思考,学会思考后想很多很多想不通的东西。

无人可说,冒出来的念头还得按回去。

在躯体里循环往复,到最后竟然变成了没什么所谓。

这个点好安静,她一宿无人知晓陪伴下的疲惫终于得到抚慰,睡过去的时候一片虚无,再醒来,是周围的打闹,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姜荻?

徐灯揉了揉眼,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罐牛奶,一碰,还是烫的,还有一份三明治,而趴下前放在一边啃了几口的煎饼不知所踪。

她的手还按在牛奶上,实在是烫,烫到她心里发慌,最后收回放在姜荻身上的目光,在早读中躲在课本后面吃早饭。

苑禾来得不算晚,也不会太早就是了,通常是跟姜荻前后脚到的,偶尔是姜荻先来,给她们俩的水杯接完水后,坐在座位上翻东西,瞧见她来,打个招呼,要么就是她先到,帮姜荻去饮水机那接杯水。

今天她起晚了,走进教室发现姜荻没在座位上,不过她的书包已经放在桌上了,看上去像是仓促放上去的。

去哪儿了?

她习惯性地看了看自己桌上的杯子,空的,一看姜荻的也空的。

几分钟后姜荻进教室了,她拎着个塑料袋,有人叫她,她就冲对方笑笑,径直走到教室后面,徐灯那里。

徐灯一直一个人坐,班里四十个人,她是第四十一个,大家对转校生没什么歧视,但因为徐灯的性格,也没融合地特别好,点头之交,见面的时候Hi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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