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啊”了一声，才想起来。

这件事情因为各种事情来回冲击，始终忘了问栾夜南是不是可以告诉江灵丹这件事情。

江灵丹看着左白萱表情的变化，啧了一声：“好的，我明白了，你早就知道了。”

左白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江灵丹却没有介意这件事：“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同时，陈学姐还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说究竟是调查一个人算是喜欢，还是不调查一个人算是喜欢？”

像是想起了什么江灵丹停顿了片刻，咬着唇紧张地晃了晃神，花了两秒的间隙才忍住嘴角的笑意，继续说道：“总之……栾夜南在调查你，但具体是调查什么我问不出来。”

听说自己被调查，左白萱愣住，但转念又觉得是应该。

只是栾夜南到底是以前就调查了自己，还是从江城离开后才调查的呢？

她垂眸轻眨着眼睛，这段时间繁忙日常里的空虚情绪好像有了归因。

江灵丹见左白萱的状态不对：“小左儿，你没事吧？你在哭？你也不用太失望……你们……你们毕竟之前都是……”

江灵丹想说“合作关系”，可是话到嘴边，没办法说下去。

她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谁能说出这四个字。

她又瞄到左白萱的笔记本，笔记本下端明晃晃的两个字，让她的胸口一堵。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自己这么着急忙慌赶回来是不是做错了？

之前她以为左白萱好歹是敞开心扉接受了栾夜南，难道是错觉吗？

“灵丹，我没哭，我反倒好奇，她调查我，都调查到了些什么呢。”左白萱的笑意有些淡，但勉强还是笑了出来。

“这我……也没问出来，哎，我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回来的，我不应该自己跑回来的，早知道抓着学姐一起回来了。”江灵丹说着脸上显现出压制不住的羞涩。

左白萱看到了，这里肯定藏着故事，可她此时没有力气追问。

滋滋滋——

手机震动。

桌子上的屏幕亮了，显示的是罗芸的名字。

左白萱目光闪动着，现在栾夜南应该正跟罗芸在一起，在赛车场。

她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很急促，不等左白萱开口应声，已经在说话了：“左白萱吗？栾夜南进医院了。你听得到吗？栾夜南现在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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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栾夜南参加完招标会就离开了公司,直奔罗盛国际赛车场。和罗芸约好要参加的业余车赛就在下午举行，中午随便吃了点就去了赛车场现场。

受邀的客人们和买票的客人们都在看台上坐好，在罗芸提前准备好的预热比赛和活动中变得异常亢奋。

在人声鼎沸之中,VIP休息室里也站满了人。

栾夜南从电梯走出来的瞬间,休息室里有人察觉到风吹草动。

“栾总来了！”有人惊呼出来。

和几个月前的待遇，绝对是天差地别。

栾夜南的状态倒是一点也没变,依旧不把这些关注当回事,一边处理手机上的几条信息，一边向着罗芸的方向走去。

手机里唯一让她在意的信息是陈幻语发来了一个空格,平时陈幻语的话也少，但不至于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来得及给一个空格。

栾夜南没能读出一个空格能代表什么意思，选择收起手机，抬头看向罗芸。

罗芸正叼着烟吞云吐雾，看到栾夜南走过来，客气的掐灭了烟头。

栾夜南上次见罗芸是在敲钟仪式上,正儿八经穿着女士西装，素面朝天只抹了个大红色的口红，像是被硬塞到提线木偶里的憋屈灵魂。

今天就不一样,又化上了她自己最喜欢的烟熏妆，只有在这个状态下她才像是真正的自己。

罗芸靠在栏杆边上回头,她自信地抬手跟栾夜南打招呼。

栾夜南走到她身边又朝四周看了看：“司如馨还没来？”

“司如馨不是你邀请的吗,应该你去接她吧,反倒问起我来？”罗芸大声反问。

周围的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栾夜南却只是拿出手机：“我问问她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