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感似乎是从地底传来。”阿奎跺了跺脚，这地底下似乎别有洞天。不过石井被符?封禁，通往下面的路……

许央摸了摸那些符?，这些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比普通的纸触感要厚重一些，摸在那些图案上，隐隐还有发烫感。

这能挡个什么啊？底下是空的有通道的话，难道就非要从井口爬出来？井口被盖上就不能出来？难道就不知道打洞？不知道从别的地方出来？还是说大鼎有寓意，将那玩意压在底下不让它往上，四尊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像镇住四方？——那要这石井也没用啊！

陆回雪看着石井盖子上似乎有些痕迹，伸手蹭下一点，捻了捻又闻了闻，忽然道：“许央，血。”

“祭坛的话，祭祀？献祭？”许央摸了摸下巴，那这里很可能是献祭的口子吧？将牲畜杀死、将血肉倒进这里面去喂食……或者是献给底下的邪灵。当然，也许不是牲畜。

符?即将消失，说明下一轮献祭应该要来了。但系统将她扔进了叫她生存，就说明应当是出了什么变故，那些献祭的人不会来……或者，那些人无法镇压邪灵了。

好烦！这任务还不如叫她击杀一两个四星。那好歹干脆利落，这个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要靠猜。

“在这里休息吧，符?没消失之前应该没事。”许央一屁股坐下，也懒得管地上的灰了。她拉开背包，从里面取出食物和水与陆回雪一块儿补充能量。

当时间一到，阿奎便先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便是德尔顿。许央没再召唤，她将零号取出放在手边，背着包与陆回雪一块儿靠着墙壁坐着。两人盯着那方石井，陆回雪精神高度紧张，一刻也不敢松懈。许央反而还打了个哈欠，感觉到特别无聊。

一个被束缚在地底的邪灵能做什么？许央不明白陆回雪为啥会这么害怕。连丧尸都不怕的家伙，怕这玩意干嘛。将身子都靠在陆回雪身上，许央闭上眼睛准备打个盹。

只一恍惚，她摸过符?的手指似乎在发烫。许央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无比。她的意识逐渐浑噩，但并没有什么危机感出现……

“救命！不要杀我！不要！”

“邪灵是假的！他不可能庇护族人的！献祭只会加强他的力量！”

“我是首领的女儿，你们献祭我，阿爸回来一定会屠了你们全族！”

……

无数个凄厉的呐喊在许央脑子里炸开，她手指动了动，艰难地握拳。而当她用力之后，忽然睁开了眼。

——约莫是很久以前的图像了。她应该还在梦里。

因为，这时候的祭坛显得很新，地面不染纤尘，应该有专人打理。石盖被一个黑袍人推开，十几个女人们被绑着推搡着，压到了石井边。

推开石井的黑袍人抽出一柄刀，直接划开第一个女人大动脉。那人瞪大眼睛拚命挣扎，却缓缓倒下。血飞溅开来，甚至沾染到顶上大鼎。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就好像宰杀牲畜一般，这些黑袍人冷漠无比，熟练地做着这些工作。

等到血祭完毕，石洞外走进一红袍男人。他对着石井拜了三拜：“请神明佑我一统部族。”

一缕缕黑气从石井飘出，融入红袍男人身上，他痛苦地倒地翻滚，却没有痛呼出声。这应不是第一次血祭了，也不是他第一次渴求力量。

待男人恢复，黑袍人们便将石盖重新掩上石井。而这时候，许央发现，这石盖上是没有符?的。

“怎么回事？”

许央想再看清楚些，往那走了两步。忽然浑身一寒，陡然清醒。

她猛地坐直身子，目光看向中央的石盖。符?……是后来贴上的？

许央抿了下唇，为什么她会看到过去的事情？就算摸了符?也不应该啊。因为那个时段根本没有符?。符?到底是谁贴的？难道这连续剧还要等明天睡着吗？

许央叹了口气，召唤了一只焰精灵出来。她站起身，忽然发现这四尊人像的表情……

她对面那尊原本是怒吗？难道不是……笑吗？

陆回雪打了个颤，醒了。她喘息着，一把将许央拉进怀里抱紧。许央一时没防备，就摔进她怀里。

“搞什么？”

“我、我做了个梦，好像看见这里的事了……”陆回雪脸色有些不好，这也太诡异了吧！还好她陪许央过来了，不然小姑娘一人在这儿多害怕啊！

“我看见一个老道士杀了一个红袍人，然后做法将符?贴上这石盖上。这石盖原本是没有符?的。”陆回雪面色凝重。

“红袍人屠杀部族女孩，血祭献给邪灵。”许央说，“我梦见的是这个。”

两人梦境加起来，就是这祭坛的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