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电梯这会儿到了，程清言没多想，上了电梯。

叮！

电梯在16层停稳，程清言从里面出来，穿过电梯间往自己房间走。路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刚才那种感觉又来了，她猛地回头，却依然什么都没看到。

程清言在原地停了几秒，走廊里格外安静，除了她没有别人。稍稍松了口气，程清言迈步回了自己房间，心里的疑虑没有完全打消。

……

酒店外马路对面的路边停车位，一辆通体纯黑的轿车停在那，十分钟后，轿车驾驶席和副驾驶的门同时拉开，两个男人坐了上来。

驾驶席上来的男人回头看坐在后座的英俊男人：“少爷，确认过了。”

陆景烨抬起头，看向副驾驶上来的人。

这人看着年纪不大，不到十八岁还没成年的样子，皮肤黝黑，身上穿着价格中等的运动套装，这一套衣服也得一千多，不算便宜了。

少年畏惧陆景烨的眼神，往后缩了缩。

“看见人了？”陆景烨问。

少年看了眼驾驶席上男人。

男人扬了扬巴掌，吓唬他：“哑巴了？刚怎么跟我说的，再说一遍啊！”

少年往后躲了躲，干巴巴道：“看见了。”

陆景烨：“是你姐么？”

少年连连点头：“是她！”

陆景烨挑眉：“她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找她？”

少年讷讷：“她、她又不想回来……”

陆景烨一直在调查程清言，自然查到了她的原生家庭，并且派人去找了过去。程清言家里还有她父亲程贵、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程继胤。陆景烨的人给了程贵不少钱，向他询问了程清言的事。

程贵见钱眼开，立刻说了不少，说程清言忘恩负义，是个没良心的。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该是她回报家人的时候，她却自己跑了，真是个白眼狼！

陆景烨听后轻笑，所谓回报家人，就是把她嫁出去换彩礼，跟卖女儿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陆景烨觑着程继胤的脸，少年长得很健康，虽然皮肤黑了点儿，但是眉目清俊，不害怕的时候身材挺拔，没有一丁点儿穷苦家庭的营养不良之态，可见程贵对他是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的。

反观程清言，陆景烨在网上看过程清言vlog里少女时期的照片，个子可能是天生的，倒是不矮，就是身材消瘦，跟豆芽菜似的，平时可能没吃过什么油水。

这样的家庭，女儿就是个凑合养大换彩礼的工具，儿子才是掌中宝心头肉。

陆景烨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他没觉得对也不觉得错，传统如此，儿子就是更宝贝，毕竟是能传宗接代的，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

“帮我个忙，事成之后，我能给你们很多很多钱。”陆景烨开了个支票，上面写着让程贵眼花缭乱的巨额数字。

程贵兴奋极了：“你要我帮什么？”

陆景烨两指捏着支票逗狗一样晃了晃，程贵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的支票，头跟着支票的方向来回转，真成了要食的狗。

陆景烨大笑不止。

他让人找了张网上的照片，递给程贵一家认认：“这是你女儿不？”

这张照片是《孤旅》官方发的杂志照，程清言身穿“寄情”高贵典雅的新款高定，目光凌厉，仙姿玉色。

程贵瞪大眼睛盯住照片，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这……她……”

陆景烨不耐道：“话都说不利索？”

“不是，她这样……应该是我女儿……”

“什么叫应该？”

“化了妆，穿得这么好看……我都……不太敢认……”

程清言在家的时候都是穿破布旧衣，素面朝天不施脂粉，程贵哪里见过她这样？

陆景烨目光落到穿着上千块运动套装的程继胤身上，嗤笑一声。

“既然你不确定，那让你儿子跟我走一趟，去认认她姐姐。”

听到要让宝贝儿子跟他们走，程贵目露难色，程清言继母更是死死把程继胤护在身后。

陆景烨抬了下手，身后有人自觉地给程贵一沓现金。

程贵捧着钱，眼睛发直。

“这是你儿子的辛苦钱。想清楚，我要你儿子屁用没有，等他认完了人，我自然会让人送他回来。但是今天不跟我去，我也不用你帮忙了，后面的钱你也别想要。”

程贵立刻点头：“行！”

继母瞪着他，怒道：“程贵！你还卖儿子！这是你亲儿子！”

“闭嘴臭婆娘！松手，让他跟人走！”

陆景烨的人上前，把程继胤带走，无视她的反抗。

时间回到此刻。

“行了，认了人就行，我让人送你回家先。之后需要的时候，我会再联系你们。”陆景烨挥手，司机发动车子缓缓离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