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桃认真记下：“好的。”

手机响了一声有信息进来。时喻低头看了眼，罗诚已经带着人往淮县中学去了。

“我现在出门，你照顾好她，有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小时总！”陶小桃把时喻送到门口，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时喻想了想，说：“下午吧，我尽快。”

程清言现在这样她也不放心，如果不是想给她独处的空间，她也不会走这一趟。

出门前又看了眼次卧紧闭的房门，时喻无奈，拿过手包穿好大衣出了家门。

老板走了，陶小桃自己在门口愣了几秒，然后转身往客厅走，琢磨着自己应该干点儿什么？帮老板打扫房间？但是这房子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窗明几净。

那就去包包子吧，既然小时总特意提到程程姐爱吃这个！

陶小桃进了厨房，按照时喻介绍的位置把食材都准备好，先揉面发酵，然后又往肉馅儿里添了些酱油。包小笼包不算费劲，小包子个头不大，面和肉馅都不用太多，很快就能包好两笼包子。

馄饨就更省事些，陶小桃从小和爸爸一起生活，她爸爸在体校很忙，她很早就开始帮爸爸分摊家务事和做饭，所以厨艺这方面手脚也很麻利。

把小笼包放进笼屉蒸上，馄饨熬上汤备用，陶小桃擦手出了厨房，在沙发上坐下休息。

结果她屁股还没坐热，次卧的门开了，程清言从里面走出来。

陶小桃立马弹了起来：“程程姐你醒啦？”

程清言点头，下意识看了眼房门的方向。

“她走了？”

“小时总七点多就走了。”

那是一个小时前了。

“嗯。”程清言垂了垂眸子，“我去洗漱。”

“好。对了程程姐，小时总说你早餐喜欢吃小笼包，我做了一些，还有馄饨，你洗漱完就可以吃了。”

程清言脚步一顿，回头看她，问：“她还说什么了？”

“唔，说的都是你在饮食方面的喜好，叮嘱我你不爱吃蒜，让我炒菜的时候把蒜剁碎了再下锅做辅料什么的……”陶小桃眼珠子转了转，机灵道：“还有，她让我好好照顾你，然后她尽量下午就赶回来陪你！”

程清言低头看地板，棉拖中的脚趾蜷了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知道自己昨天被情绪驱使，没控制住对时喻表现出了回避和拒绝。虽然那个人不会怪自己，但她知道自己让她难过了。

“程程姐？”陶小桃看她站那发呆，歪歪头疑惑地叫她。

程清言回过神，说：“我洗漱去。”

她不想让时喻难过，谁都不该让时喻难过。哪怕她自卑怯懦了，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不该让时喻跟着承担。

卫浴室里，程清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下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割裂成了两半，一半疯狂迷恋时喻、舍不得对她有半分疏远，另一半却懦弱克制、清醒的意识到自己配不上时喻。

程清言麻木地拽下毛巾擦脸，可不管怎样，她都不想看到时喻难过。

厨房里，小笼包已经蒸好，馄饨也下了锅，传来阵阵香味。

程清言进去看了眼，不得不说陶小桃的手艺是不错的，小笼包和小馄饨看着都很美味，色香味俱全。

在餐桌落座，程清言让陶小桃坐对面，两人一起吃早餐。

咬了口小笼包，皮薄馅大、滋味鲜美，馄饨汤炖的非常醇厚，鲜滑入口。程清言在心里夸了陶小桃一句，觉得她厨艺很棒。

陶小桃期待地看她，问：“好吃吗程程姐？”

程清言诚实点头：“不错。”

陶小桃立刻笑开。

“只是比她还差点儿……”这就不一定是真话了，时喻的厨艺不差，但她做饭的次数和陶小桃不能比，孰强孰弱真不好说，程清言是戴着滤镜闭眼吹。

陶小桃下意识捂了下胸口，程清言抿唇，觉得人家给自己做饭很辛苦，自己还说她不如时喻。

刚要开口往回找补，却见陶小桃捂着胸口，一脸幸福的表情。

程清言：“？？？”

什么意思？我说你不如她啊？是不是听错了？这么高兴做什么？

陶小桃：我死了！谁能想到这也能吃到狗粮呢！在程程姐眼里全世界都不如小时总吧！

……

另一边，时喻开了两小时车，终于到达淮县中学。

程清言老家离风城三个小时车程，而她上学的地方在隔壁县，不在自己家那边。因为距离不近，所以她中学时是住校而不是走读。

时喻猜测她大概是为了从家里躲出来，才特意选了离家远的地方上学。

线条精美的保时捷911停在路边，前面一辆黑色商务车里下来几个人，有男有女，有人带着相机和摄像机，为首的是罗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