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云,胡不归(17)

这YY独孤皇后拿着鞭子女王范的样子正起劲,得意之余冷不防手一抖,杯子落在桌上,酒洒了出来,笑澜忙借口酒意浓了告罪一声。

而上面端坐着也留心看她的独孤皇后却心中暗笑,这孩子时而看她时而低头思索,眼神忽闪忽闪,表情又是激动又是惆怅又是慷慨激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摇摇头,实在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估计得当场笑出声来。轻声同杨坚说了句累了先行回宫,见场上气氛正好,也不多说什么便带着贴身的侍女直接起身离开。这杨笑澜看她走了,环顾四周一下子意兴索然甚是无趣,又想着趁乱见识一下皇宫也好,便悄悄溜了出去。

☆、第九回 初次杀人

一路居然无人阻拦,杨笑澜沿着石板路不知走到了何处也就只管走着。曾经只会在各种屏幕上见到的红砖黑瓦、飞檐斗拱、雕栏玉砌,迂回的长廊,巡逻的侍卫,走动的宫装女子,居然切切实实地出现在眼前,能看到能摸到。尽管笑澜已经认清自己身处隋朝,可到了这庭院深深的皇城里,她仍不免怀疑,自己怎么竟真的到了这里,21世纪被埋在地底下的大兴城,大隋的皇宫,黄袍的隋文帝,明艳的独孤皇后。这一切的一切看来如此真实,却又令人难以置信。活着对她笑的皇帝,好看到让她流口水的皇后,能让她自由出入的皇宫都使她觉得新奇有趣,可是她又不免想到,她究竟几时能回几时能返?她并不想猎奇,她只想归去。

扑面而来的冰冷空气稍稍解了些她的酒气和酒入愁肠带来的些许惆怅,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复又努力吸进纯天然毫无污染的古代空气,空气里还夹杂着淡淡的腊梅和梅花的香味。想到她生活的那个年代,空气污浊,不知里面有多少粉尘,多少有毒有害的颗粒物,尤其是帝都,时不时还有沙尘暴袭来。倘若真回去了,她又会不会因为不习惯现代的空气而突然翘了。念及此点,笑澜脸上不经意地挂上了一抹微笑。

杨笑澜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从她出殿之后,有一双灵动又勾魂夺魄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看着她蹙眉、浅笑,看着她迷茫、怅惘,看着她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吸,好像这周遭幽闭的空气是那样珍贵和香甜。如果说之前在殿上的表现让这眼睛的主人觉得笑澜是个轻浮又妄为的孩子,现下她倒不免有些好奇,这个孩子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让一向能洞察人心的自己难以猜透。

收拢些愁绪才惊觉有人投注,杨笑澜苦笑,用杨素的话来说,倘若是在战场,她不知该死多少次了吧。转过头向那双明眸望去,蓦地一呆,那是一双与尉迟炽繁截然不同的眼眸,炽繁的眼波清幽出尘,而这一双眼如水杏如秋水,似喜非喜欲说还休,神似深潭不可深测,望久了竟像是漩涡一般,隐隐有将神思吸入之势;可偏就是这充满的危险和诱惑的眼眸里还装点着一分玩味和戏谑,生生让她想起适才看得不亦乐乎的独孤皇后来。

呃……独孤皇后……

“啊……皇后娘娘……”杨笑澜一惊,刚才窥探她的是皇后吗?

独孤皇后娥眉一扬,笑道:“叫我娘做什么?我很像你娘么?”

“啊……不是……我以为这个是尊称。”这个时代,皇后不能用娘娘么?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杨笑澜万分尴尬。

一旁淡桔色宫装的中年女子雨娘是独孤皇后陪嫁的丫环,一路跟随,对独孤皇后最是忠心,见这锦服的弱冠少年既不行礼,又以我自称,实在不敬,喝道:“大胆,竟敢在皇后殿下面前自称我。”

杨笑澜心里暗恨没有百度没有谷歌,不自称我,叫什么?在下?鄙人?晚生?小可?难道要自称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呃……

独孤皇后一摆手道:“罢了,雨娘,小孩子而已。”见那杨笑澜对着雨娘红着脸唯唯诺诺又有些傻得行了个礼,不禁又笑了,说道:“不必多礼,你是杨家那位从江南来的四郎?叫杨宁?长得倒是细巧。”

杨笑澜道:“是,杨宁,字笑澜,皇后殿下若不嫌弃,唤我笑澜便是。”

独孤皇后细细念道:“笑澜?嗯,宁静以致远,笑对苍生波澜不惊。杨公对笑澜的期许颇深呐。”

杨笑澜摸摸脑袋讪讪一笑。

“怎么?方才在殿上你偷看我时倒是目光炯炯,现在本宫就在你面前了,倒不好意思了?”

“不算偷看吧?”

“哦?那算什么?”

“正大光明的看啦。”此话一出,杨笑澜立时又呆了,今儿她的脑子像是被门夹过似的,偷看被发现还对皇后这么说话。这电视里,通常皇后会大喝一句,大胆,然后拖下去一顿打。就在她又开始幻想自己被侍卫打得血肉横飞哇哇叫痛的惨状时,不知怎地心中警兆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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