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讲？”孟恣清抬起眼皮问道。

“讲？”秦玥有些诧异，她迟疑道，“宝宝，你确定要我讲？”

“嗯，确定。”

迎着秦玥变得深沉的眼眸，孟恣清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孟恣清潜意识里告诉她回避这个问题才是最好的选择，秦玥提出来的这个话题不适合深聊，极有可能会打开她一扇新的、类的大门。

接下来会让秦玥原本披在表面上的冷清温和彻底被撕碎，最好不要继续下去。

但孟恣清她叛逆。

或者说，孟恣清知道秦玥她好像……有那么一点变态。

或许也不止一点。

“孟恣清，有些时候，思想是没有办法控制的。”秦玥微笑对孟恣清说，她叫着她的大名，眼神却深情而浓稠的像蓝色的蜜糖。

蓝色的蜜糖，看着诡谲奇异，没有什么食欲。

有些变态。

“例如？”孟恣清静静靠在床头，和她对视着等待下文。

“例如小时候的经历经常提醒着我，在遇到喜欢的东西时，要牢牢握在手里。”秦玥淡淡道。

她抬起修长的手指，做了一个撕开的动作，“如果没有能力保护好的话，毁了也没关系，毁掉变成没人感兴趣的东西，那它也就还只是你的。”

秦玥歪头对孟恣清勾唇笑笑，“你说是不是？”

“也许……”孟恣清舌尖抵了抵牙膛，忍住心中腾起来的异样感觉，接着问，“那对喜欢的人呢？”

“你打算怎么做。”

“对喜爱的东西可以因为太喜欢而毁掉，那你会对我怎么样？”

孟恣清问着，脑海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在她眼前，秦玥的形象开始和小秦玥的形象有一种微妙的融合。

但也不能这样说，毕竟秦玥就是长大的小秦玥。

她们本身，就是一个人。

“我也许，会忍不住做的更过分。”秦玥耸耸肩，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还好，我还可以忍。”

“忍什么？”孟恣清俯身注视她。

秦玥本身就比孟恣清高一些，从她现在的角度，可以轻微俯身着孟恣清，在这种视角看她，秦玥总是心理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因为她可以一个揽手，就将孟恣清禁锢在怀中。

“我可以忍住很多。”

秦玥怜爱的抬起手，缓缓将孟恣清有点乱的头发理了理，“就像现在，我可以忍住不上你。”

“在晚上我们独自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忍住不将你锁在屋子里，然后看着你害怕的哭。”

“在我们吃饭时，我可以忍住不去喂你，让你像小孩一样坐在我的腿上，等我我喂你吃东西。”

“我忍了很多念头。”秦玥手指滑动到孟恣清的脸上，滑嫩的触感让她满足的弯了弯眼。

“忍住不去带你刺青，忍住在你的大腿内里刺上我的名字；忍住控制你的衣食住行，不像照顾洋娃娃一样去照顾你；忍住将吻痕落在衣服遮盖不到的地方；忍住去翻阅有关你的资料；忍住24小时监管……”

“我忍住我不像狗一样在你身上圈地标记，时刻告诉自己你拥有人格的独立。”秦玥和孟恣清对视上，第一次挑明内心的真实想法。

“孟恣清，我真的可以忍住很多，比你想象的要多。”

清冷女声在房间内有些回荡，淡淡的，却带着一股子病态感，刻在人心上久久不能散去。

秦玥眉眼含着笑，心跳却在加快，手下的拳头无声握紧床单，微微发颤。

她害怕……

害怕孟恣清怕她。

可孟恣清听完后，却没有像秦玥想象中的那么害怕无措。

反而很镇定。

她镇定的甚至安抚性的摸了摸秦玥的头，还轻轻拍了拍。

像猫咪在摸一只大型狗狗。

【她……居然不怕吗？】

秦玥愣怔间，耳边恍惚听到，孟恣清她说，“姐姐，好乖。”

她被孟恣清抱住，安抚。

“不用害怕，我喜欢你的。”

秦玥有些木纳的回抱住，抿唇半响，回道，“谢谢？”

cp系统并未告诉秦玥孟恣清会读心这件事。

换言之，孟恣清一直都知道——秦玥她有点病。

病娇的病。

可是她一直都很乖很棒，一直都很努力的在当一个正常人。

她一直都在以一个正常人的样子来热烈而炙热的爱着孟恣清。

虔诚、坚定。

让缺爱的孟恣清明确感受到，有人在爱她。

在以一种不会让她感到难受的方式，不是将爱意强加于人的逼迫，只是在真诚而纯粹的爱她。

所以孟恣清说——

姐姐，好乖。

第68章 绿茶穿书第六十八天

“哦，好吧。”

秦玥抱住孟恣清半晌，最后闷闷回应，清冷声线中还有一点可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