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停顿了下来。

乔稚扇在最初放下心后也回忆起了自己的口误，她脸色讪讪的，纠结着要不要解释一下。

“那个那个，咳，我刚才是不是不小心口误了？”

她在试图挽救。

姜妤也许应该感到失笑，但实际上她只是嘴角动了动，没有露出什么情绪。

姜妤道：“钟玉死了。”

乔稚扇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姜妤没有卖关子，很快把事情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

乔稚扇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

而后，她醒悟过来，姜妤和钟玉好像是恋人，那么按照正常情况，恋人死了，好像是一件很悲伤的大事，尤其钟玉还是她的伙伴，按照通常情况，她好像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放松，她应该安慰下姜妤。

只是，当乔稚扇看到姜妤平静的面容后，原本安慰的话语又吞了回来。

这……不管怎么看，好像，都，不太需要她安慰啊？

乔稚扇挠了挠脸颊，小心翼翼问道：“姜姜，你没事吧？”

该不会被这个消息给打击到麻木了吧。

太糟糕了，这她该怎么安慰啊，而且姜妤该不会在催眠自己，钟玉其实还活的好好的这件事吧……

虽然事实上对方确实好好的，但是、就，啊啊啊救命啊，首领骗人为什么她来善后啊！

乔稚扇本可以不管，反正真相很快就大白了，但对方是姜妤，乔稚扇无法放心离开。

听到乔稚扇的问话，姜妤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再度回忆起了那股被欺骗的心情。

姜妤眸色沉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啊，我没事，我当然没有事，我好得很。”

乔稚扇：……糟糕，这个打击好像有些大了。

一时间，乔稚扇大气不敢出，将姜妤当成了脆弱的玻璃。

姜妤知道乔稚扇的想法，但是此刻她没有解释，因为姜妤有些疲惫于与对方探讨所谓小号、马甲的事情了。

她连怎么面对时珺都还没有想好，多种情绪在心底杂糅，最后变成了逃避。

姜妤问道：“你知道阮学阮书住在哪里吗？当务之急，还是先看下他们的情况吧。”

乔稚扇点头，带着姜妤上楼的时候问道：“难道说他们用到了那个最后的禁术？”

姜妤重复了一遍：“最后的禁术？”

乔稚扇挠了挠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也不确定阮学愿不愿意透露，总之呢，你可以把这个当成一种必胜的最后攻击手段。”

姜妤点头。

“既然你这样说的话，这个术是不是存在某种缺陷或者危险？”

乔稚扇：“确实如此。这个术某种程度上可以达成必胜，可是在结束回到中转岛之后，则需要施术者偿还多出来的‘实力代价’。”

姜妤隐隐明了。

也就是说可以实现跨等级杀人，可是在结束之后，就要补偿代价，而代价多少，则取决于阮学阮书与被杀的那个人的实力差距。

当然，也许用在npc身上也是同理。

乔稚扇叹了口气，“你的理解没有错，当然了，失败了也是要偿还代价的，或者说，没有命中敌方也同样。

所以一般情况下阮学不会使用的，如果正常手段可以打败敌人或是保命，即使成绩不好，他也宁愿用正常手段。”

“他可是很惜命的。阮学曾经跟我说过，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跟阮书一起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所以在这之前，他不可以死。如果他死了，就没人陪着阮书了。”

姜妤神情微怔，而后弯了弯唇，“这样啊。”

能够有亲人陪在身边，即使是在这样的世界，好像也不错。

虽然会担忧亲人的性命，可同样的，也没有那么孤独了。

那种亲人之间的羁绊不是同伴的羁绊可以比较的。

二者从根本上来说就不同。

乔稚扇脸色沉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术法……支付的代价是递增的。”

姜妤愕然睁大双眸，“那他们——”

乔稚扇立刻安慰：“啊，你不用担心，迄今为止阮学也只用了两次而已，这次估计也是因为敌人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他才冒然使用了吧。”

姜妤皱着眉点了点头。

乔稚扇按了密码推了下门，结果并没有推动，“啊，最后一道防线的门锁启动了，看来他们已经进入治疗了。”

姜妤：“也就是说，会没事的，对吗？”

乔稚扇点头，“放心好了。”

姜妤这才松了口气。

乔稚扇立刻指了指她，“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这一身吗？！不要仗着现在不流血就不当回事啊！”

姜妤被她指责了但却并不生气，她举了举手表示投降，“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