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她怀孕了+番外(178)

作者: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顾锦瑟点点头,等下回就剩下一千了,最后多半就只有五百了。

一切都在努力中。

她问顾侍郎:“您说陛下提防明相?”

顾侍郎点头,忽而又摇头:“不是我说的,是旁人说的。”

“陛下从头至尾都在地提防明相,又不是今日了。明相是陛下剪除先太后党羽的一把利刃,如今,朝堂之上都忠于陛下之臣,陛下对明相的宠爱自然少了。”顾锦瑟微笑。

宠爱个鬼,皇帝从头至尾都在利用明相,中间夹杂着些许愧疚。想到明祎这么多年对着一空坟祭拜,心里就恶心得厉害。

顾侍郎不由得叹气,又问了几个细致问题,顾锦瑟知道都说了。

得到满意答复后,顾侍郎笑吟吟走了,顾锦瑟接着去睡。

迷迷糊糊被人推醒了,她爬了起来,吞吞说道:“张铭出宫了。”

顾锦瑟抱着被子无语望天,“张铭是谁?”有这号人物吗?

吞吞悄悄说道:“内侍长的干儿子。”

顾锦瑟突然就醒了,蹭蹭下榻,穿戴好后,登车离开顾府。

马车在城内左转三条街道,右转三条街道,再往东过五条巷子,足足走两个时辰才将尾巴甩了,然后,走到一客栈外,顾锦瑟快速钻了进去。

客栈是与虞家送给顾锦瑟的,行事最为方便。

张铭被绑在了后院的柴房里,堵住嘴巴绑着手脚,一旁的侍卫磨刀霍霍,光是磨刀声就听得人浑身起来鸡皮疙瘩。

顾锦瑟一脚迈进去,就被里面血腥味熏吐了,吞吞自在里面至少放了几十斤鸡血,她忙吸了口气才敢走进去。

她走到张铭面前,拽下他口中的布条,张铭立即破口大骂,“我干爹是内侍长、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哪个狗碎……”

话还没骂完,磨刀声大了起来,张铭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识趣地闭上嘴巴,顾锦瑟故意晾着他。

良久后,张铭憋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我有几件事问你。”顾锦瑟故意压低声音,

张铭心生畏惧,眼被蒙住,眼前一片漆黑,耳畔又是一阵磨刀声,犹如钝刀割肉,畏惧得厉害。

顾锦瑟问道:“你可知你的干爹在外有没有女人?”

“我干爹?没有,他在外有个宅子,但没有女人。”张铭张口就说了。

顾锦瑟立即问地址,张铭直接就说了,贪生怕死。

吞吞记住了,顾锦瑟问何时买的宅子,张铭道不知了,接着,顾锦瑟又问几个宅子的事情,张铭依旧不知。他只知宅子的地址,其他一概不知。

得脸的内侍在外都会有家,买一处宅子过继子嗣,便算自己的小家了。

张要跟随陛下多年,地位高于寻常官吏,有间外宅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顾锦瑟忽而问一句:“陛下可曾去过你干爹的外宅?”

张铭顿了一下,然后回道:“陛下去干爹的外宅做什么?”

顾锦瑟倒也没有再问,剩下的事情交给吞吞,自己先回顾府。

回家府里,天色都黑了,月长姨娘站在屋檐下喃喃自语:“天都黑了,花奴还没有会来,也不知道可穿衣裳了,就喜欢往外跑。”

顾锦瑟回屋的时候看到她,下意识顿步,月长姨娘满面风霜,面上皱纹深厚,老态萌生,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多年前照顾自己的外婆,临去前也是这般姿态,似乎意识到自己岁月将近,时常叮嘱她日后好好做人,切莫学母亲那般胡作非为。

月长也看到了顾锦瑟,莫名笑了,“小公子来了。”

哦豁,今日又变成明相的小舅舅了。

她遥遥虚笑回应,月长也回屋去了。

顾锦瑟回到卧房,疲惫不堪,与月长见一面就会改变对世界的看法,简直又看了一遍苦情剧,还是那种女主死了的那种BE苦情剧。

太悲伤了。

明祎也回来了,风尘仆仆,发上染了些灰尘,搁在灯火下像极了白发。

顾锦瑟奇怪,明祎说道:“我今日去巡视军营了,奉陛下旨意去的。”

“我叔父说陛下提防你调回张明浅,怎么又让你去巡营?”顾锦瑟有些缓不过来了。

明祎脱下披风,露出里面蓝色裙裳,裙摆是白色的飞鹤,一飞冲天,她说道:“你阿娘打你一巴掌后会怎么做?”

“我明白了,再给颗枣吃。”顾锦瑟若有所悟,想起那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明祎身兼数职,手中亦有兵权,怎么来的,当然是先太后去后她昧下了,陛下知晓时为时已晚,君心上又添一层阴翳。

明祎不去管问,君心如何,她不知,只知自己身有所依靠即可。

明祎走过去照旧捏捏她的脸颊,“今日去哪里了?”

“挺好玩的,我们何日去寺庙?”顾锦瑟别开脸,轻哼一声。

香炉内熏着安神的香,明祎顾锦瑟对视一眼,隔着袅袅吹起的香烟,她循着心意又厚着脸皮摸上她顾锦瑟的脸,然后用毫不掩饰的喜欢的目光瞧着她:“你今日又睡了一日?”

顾锦瑟嘻嘻笑了,然后站起身,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看到明祎微缩的脖子后然后咬了一口。

明祎嘶了一声后再度捏上她的脸颊,“一言不合就咬人,你是属狗的吗?”

“不,我是属兔子的。”顾锦瑟窃笑,双眸如同盛了星海般的明亮。

明祎看着她,挪不开眼光,顾锦瑟大大方方地又咬了一口。

咬来咬去,明祎很不客气地请她去床上接着咬。

顾锦瑟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你喝酒了吗?”

“没有。”明祎说道。

顾锦瑟奇怪,“没喝酒你怎么就那么浪了。”

明祎身子微僵,眸光微闪,“被兔子咬了该怎么办?”

顾锦瑟笑着笑着,听到这句话后不由顿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发生变化,下一息,明祎便告诉她:“被兔子咬了,自然是不能咬回去的,应该将兔子按在桌上打一顿。”

“你……”顾锦瑟语塞,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明祎变了,她不服气,道:“将那个害羞不肯主动的明相还我。”

“她啊。”明祎脸色发红,可还是忍着羞回道:“她被你杀了。”

顾锦瑟抬望着她,面前的女子身有万种风情,此刻的她,知性妩媚。

锦帐内出奇的安静,顾锦瑟没骨头的深陷锦被中,襟口微开,绮丽锁骨映入明祎眼帘中。

肌肤白得晃眼,明祎睫毛轻颤,然后,手从襟口探入。

顾锦瑟:“……”

那只手慢慢地将襟口整理好。顾锦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

明祎却说道:“这条路太黑了,换一条路。”

顾锦瑟想骂人,不得不点头:“确实不好,换。你躺着,我来。”

明祎温柔的笑了,神色中含了几许宠溺,“你咬我的怎么算?我不想咬兔子。”

顾锦瑟沉凝,“你就想打兔子呗?”

“兔子的伤好了吗?”明祎轻笑,神色近乎淡然,谁又知晓平静的面容上是怎样的忍耐。

兔子摸了摸肩膀,心弦跳动:“你要上药吗?”

“不如先报仇,然后一齐上药。”明祎说得可认真了,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灯下光华耀人。

顾锦瑟痴痴地望着她,心跳如擂鼓,耳畔似有雷鸣,“你说的是人话吗?”

明祎轻笑,“与兔子说话,自然是兔子话。”

顾锦瑟哑口无言,其实明祎嘴巴狠毒,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的后路,啧啧啧,她立即抱着毯子:“欢好可以,挨打不成。”

明祎肤色白皙透着光泽,此刻凝着顾锦瑟,带着一种热忱,顾锦瑟觉得很奇怪,冷冰冰的人哪里来的热忱,自己肯定脑子坏了。

明祎却说道:“欢好也可,挨打也可。”

“疯子。”顾锦瑟不理她,伸手抱着她的脖子,扬首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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