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走出世外gl(152)

邺知亲自到广州迎娶苍梧郡主,而越王也派了江勋等人护送苍梧郡主, 代为行事。

邺知与苍梧郡主的婚事办得十分隆重, 虽然有悖邺沛茗婚丧从简的政策,但是形势如此不得不破例一次。

邺成及、邺知等在外招呼宾客, 邺沛茗则寻了机会先行离去了。她往府邸内的偏僻处而去,十几名亲卫则按规矩分处停下把守着,将所有闲杂人等都隔离开来。

“让昭素久等了。”邺沛茗道。

江勋起身还了一个礼:“沛茗哪里的话!”

邺沛茗笑了笑, 与他叙旧一番后,才话入正题:“昭素想必有些不解我为何要去信请你务必来此一趟。”

若非邺沛茗派人给他送信请他借此机会来这一趟, 他恐怕也不会主动请缨。他为了消除越王和周曲的怀疑, 便藉口这是为了对苍梧郡主的重视,同时为了达到威慑邺沛茗的效果。

江勋点了点头, 道:“有何要紧的事为何不在书信里说?”

“这事在书信里说不得。”邺沛茗道。

江勋眼神一凝,到底是什么事在书信里说不得的?只听见邺沛茗缓缓说道:“我欲前往泉山祭拜先王,不知昭素以为如何?”

江勋心头一震,看着邺沛茗的眼神从震惊逐渐转为欣喜、激动, 他猛地站起来,道:“这自然是极好的!”旋即他冷静了下来,“不过,这是为何?”

祭拜之事不是小事,而且要看邺沛茗是以什么规格去祭拜。

“我从未忘记先王对我的恩情,也不敢对先王以及王爷有不敬畏之心,即使我有如今的成就,可也还是先王的臣子。半年以前昭素问我的话,如今我依旧是这个答案。”

江勋终于按捺不住了,激动道:“好、好!此事我去办!”

他们又细细地商讨了许久,江勋才离去。钟昆山拧眉看着他,问邺沛茗:“都督真要委曲求全?”

邺沛茗的眼神淡淡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江勋回到广州后立刻便前往了越王府,不过他转念一想,先去见了越王太妃,转述了邺沛茗的话后,越王太妃也是十分惊喜,不过她自认为了解邺沛茗便不敢轻信而是问道:“他为何这么做?”

“如臣上次所言,他对先王和王爷都还是忠心耿耿的,不过因为王爷对他有所误会,故而才令他避走罢了。纵观天下乱世,仅靠他又岂能在那个位子长久?所以他也是为了寻求庇护罢了。”

越王太妃认为有理,不过仍有些拿不准主意。江勋又道:“而王爷年少,这岭南道上上下下的事务皆由周掌书记裁决,长此以往,臣怕……”

越王太妃又怎会不知这事的危害?以往邺沛茗在的时候还能多方牵制,可邺沛茗被赶走后,能遏制周曲的人便不多了。周曲的身后是各大豪绅,即便是她的娘家,也没有什么人能比周曲要老奸巨猾的。

越王太妃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同意江勋的提议,让邺沛茗来制衡周曲。虽然她知道想将邺沛茗的辖地以及兵权都收归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邺沛茗向越王称臣,那有朝一日她若背叛越王便会遭天下人的唾骂,对她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越王太妃没有直接去跟越王说,她知道越王的身边有周曲的人,可她想起自己的身边同样有邺沛茗的人——马兴业。

马兴业一直都在亲事府为典军,而邺沛茗被左迁去韶州当刺史后,马兴业虽为帐内府等打压,但是亲事府的亲卫毕竟是他带出来的,无论是周曲还是朱家都没法将他挤走。

为此越王只能退而求其次,并不重用他和亲事府,而且还会想方设法来利诱他背叛邺沛茗加入自己的阵营。马兴业一直装傻充愣:“属下一直都是王爷的亲卫,自然对王爷忠心耿耿!”

越王道:“可邺北遗弃了你!”

“属下是王爷的亲卫,谈何邺都督遗弃了属下?”马兴业问。

越王见他如此顽固,便不理会他了,而任由周曲的人一步步地将他排挤出去。马兴业以及麾下的两百名亲卫都备受冷落,在城内也都渐渐地消怠起来。

除了马兴业还有西道行营都指挥使马锋,相较于马兴业,马锋是越王不敢也不能排挤出去的。他采取的是拉拢的方法,而马锋也一直恪尽职守,与邺沛茗并没有什么往来了。

越王放心了,但是周曲不敢放心,一直都想让自己的人取而代之。越王和越王太妃却警惕了起来,周曲这才偃旗息鼓,不敢太明目张胆了。

越王太妃先命江勋偷偷找来马兴业,让他立刻重整亲事府的旗鼓入府来。马兴业当时正在饮酒,听江勋这么一说,便立刻扔了酒盏,召集了亲事府的两百名亲卫,对他们道:“你们跟着我,备受排挤,被帐内府的人嘲笑,苦了你们了!”

亲卫们见他说话的气势都不一样了,也意识到了什么,道:“不苦!”

“我们装懦弱也够久的了,是时候站起来,夺回我们的一切了!”

“夺回我们的一切、夺回我们的一切!”士气高涨起来,马兴业一声令下,便带着他们回到了越王府。

帐内府的典军郭伟毅见状,拦下他们道:“今日不必你们当值,回来做甚?”

江勋急忙出现,拿出越王太妃的符印,对他道:“是王太妃令他们回来值守。”

郭伟毅拦不下只能让他们进去了,但是他也命人去通知了周曲。马兴业的人入了越王府便熟悉地将各处要处把守住,而江勋则去请越王到越王太妃的院子议事。

越王也是才知道王府内发生了什么,问越王太妃道:“娘为何这么做?”

“这是为了让你来我这儿。”越王太妃回答。

“孩儿每日都会来向娘请安,何以这么说?”

“你的身边都是周曲的耳目,有什么真心话娘都不能与你说,所以你见到的并不是娘。”

越王语塞,瞧了江勋和马兴业一眼,又问:“那娘是有何要紧的事与我说?”

越王太妃将邺沛茗请示去泉山祭拜越忠王一事说出,越王惊诧道:“这是否有什么阴谋?”

江勋道:“王爷何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且不说邺家儿郎娶了苍梧郡主,那邺都督祭拜先王也是为表对先王的尊敬和对王爷的忠诚,王爷怀疑他、质疑他,就不怕寒了臣子的心?”

“这事对王爷是百利而无一害啊!”江勋又道,“王爷将他赶去韶州,多少人替他抱不平,王爷也寒了他们的心。而周掌书记权势滔天,连王爷的话都敢反驳,以至于连太妃想与王爷说真心话都不能说了,长此以往,母不知子,子不知母,这有违孝道啊!邺都督归于王爷的帐下,众人也会赞颂王爷有容人之度,大家对王爷才会更为忠心。”

越王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处处被周曲牵制的确不是滋味,回想起当年越忠王还在世时,邺沛茗等护送他巡视岭南道,教他如何抚恤百姓,那时他们可是君臣相和的。

即使不想从前的事,他也知道邺沛茗如今是担心刘励对她的威胁从而来寻求庇佑,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得意:他底下有再多的精兵强将又如何,还不是得依靠我?

于是怀揣着这种矛盾而又自负的心思,周曲赶到的时候已经阻止不了越王同意让邺沛茗前往泉山祭拜越忠王了。

越王亲自领着帐下的职官前往泉山,邺沛茗也带着一千靖海军赶到泉山,按礼制祭拜过了越忠王,越王又与邺沛茗坐下来相谈了一番。

越王是藩王,邺沛茗是都督,论品阶自然是越王高邺沛茗一等。不过按照江勋和越王太妃商议好的,他并不会剥夺邺沛茗眼前的一切,不过他对邺沛茗有指挥的权力。

而为了嘉奖邺沛茗越王特意命人在邺北的浈阳老家起了一块功德碑。功德碑不是人人都可得,尤其是越王下令起的,连周曲都没有这等待遇,所以众人也知道越王是真的与邺沛茗达成了协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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