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走出世外gl(95)

“……”对于邺南拎不清重点,她也颇为无言了。

“可是,哥,大家伙把你和兰姑娘的风流韵事描绘得活灵活现,那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你问兰姑娘,问我做甚?”邺沛茗道,“还有,你可知你经常往兰家跑,差些便出事了?”

“出什么事?”邺南咋舌。

“你经常往兰家跑,不就是印证了那些谣言,说那孩子是我的?那孩子一旦是我的,那凭着兰侧妃、兰姑娘和我的关系,你认为越王妃会如何想?”这一层是邺沛茗方才碰巧遇见兰侧妃和兰怡之后想到的。

她和越王世子早在半个月前便接到了越王的命令赶回来,而且今日他们回来,广州城内外皆知道。越王妃更是闹出了大动静,哪怕兰侧妃身居内院,此等动静也不可能不知。既然她知道,那必定会派人打听消息,也一定会知道她被越王留下来议事了。

兰侧妃今日对她的回来表示诧异,而正巧兰怡和兰武又出现在那儿,偏巧兰侧妃引兰武所说的话,让她有种被下套的感觉。兰怡想必也清楚了兰侧妃的意图,故而说话解围,让她脱身。

邺南好一会儿才弄明白邺沛茗的意思,他从未想过这些,只觉得若邺沛茗说的是真的,那兰侧妃的确是居心叵测:“那哥你怎么不解释那孩子不是你的呢?”

“我怎么解释?我与兰姑娘都各自否认孩子是我的,可没什么人相信,我总不能张贴告示吧?我虽不想‘喜当爹’,可我与兰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当长舌妇,将她的私事广而告之?”邺沛茗无奈道。

邺南点了点头,他虽然跟在邺沛茗身边的时间不久,可也了解她的性子。她的性子本来便有些寡淡,在她的意识里,她跟兰姑娘并无什么关系,便也不会去在意兰姑娘以及兰武的事情。这也就给了别人讹传她和兰姑娘的机会,此事她和兰怡都没错,只不过是三人成虎,如今已经堵不住悠悠众口。

从王府到刺史府相隔也不过三座坊的距离,骑着马不一会儿便回到了。而邺南自从邺沛茗和陈沅岚搬走后,觉得王府附近的那宅子太贵了,便也搬到了离刺史府较近的民坊区去。邺沛茗不在时,许氏还能时常和陈沅岚相互走访、增进感情。

宋瑶回来后,陈沅岚便将邺南和许氏邀了来相聚,陈沅岚知道邺沛茗不会那么快回来可是邺南已经按捺不住就先跑去王府门前等着了。

回到这座阔别半年的衙署,邺沛茗可以想象到会有如山的公文正等着她!想到这里她的脑袋就一阵疼。

“刺史回来了!”出入刺史府的衙门的小吏见到邺沛茗便朝里头吆喝了一声。

别的小吏闻言或小跑出来或假装认真干活,不过每个人都把心提了起来,把耳朵支了起来,就怕邺沛茗一回来便要检查他们,毕竟邺沛茗在恩州办的那件事震慑范围极广。素来便知道邺沛茗在公事上的严苛的刺史府小吏们,对她更是敬畏。

邺沛茗被他们逗笑了:“都散值了,怎么还这么多人在此?”

小吏们面面相觑,心道这不是怕她回来后见到刺史府无人而动怒么?

“做完事后该回去就回去吧,再晚些便赶不上吃夕食的时间了。”

“唉,好。”他们忙不迭地点头,可是脚底仍然像上了钉子似的一动也不动。邺沛茗不再多言,绕过他们往她们平日里居住的方向走去。

邺南笑道:“哥,你刚当刺史那会儿,虽下令裁撤替换了一些无能之辈,可他们也不会太敬畏你。你在恩州杀的那些贪官污吏以及为非作歹的豪绅,才让大家认识到你的厉害。”

说着说着,便走过了几条游廊,到了门口处。邺沛茗听见里面的笑声和孩子牙牙学语的声音,她的心忽然便有些悸动,这种归家的感觉不管多少次,总是那么的妙不可言。

正在后堂和许氏闲谈的陈沅岚已经从宋瑶回来的惊喜中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不过从邺南出去接邺沛茗后,她便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邺沛茗回来了而她不知。

宋瑶回来得早,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又和陈沅岚说了不少这半年的经历,而后才抱着小无双逗她玩。小无双在陈沅岚的悉心照料下已经不再是那病怏怏的模样,如今一双乌黑的大眼,粉嫩的脸蛋圆嘟嘟的,嘴里冒着泡还流着口水。宋瑶一不理她,她就会习惯地咬手指和咿呀乱叫。

“我刚换的衣裳!”宋瑶一声惊呼,连忙把小无双还给乳娘照看,而她看着自己胸口湿濡的一片,嘟了一下嘴。

陈沅岚闻言扭头看她,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那出现在门口处的身影。一身威风凛凛的甲胄,明光铠折射着夕阳的霞光,而这人迎着夕阳走进来,脸上是暖阳一般的浅淡的笑容。

“回来了!”许氏也看见了,便先陈沅岚一步说了出来。等她说完,陈沅岚已是起身走了过去。

邺沛茗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随后抬手理了一下她额上掉下的发丝,昵哝道:“半年不见,沅岚变了,变得更加年轻动人了。”

陈沅岚的脸“唰”地红了,耳朵也变得粉嫩,明眼人一瞧便知她也是羞的。她瞪了邺沛茗一眼:“一回来就胡说八道。”

邺南在她们身边走过,本想去将许氏搀扶起来,却听见这对话,不知怎的鸡皮疙瘩就出来了。他心里念道:哥嫂本就恩爱,理应习惯、理应习惯!

“小别胜新婚。”许氏含笑道。

邺沛茗将目光放在许氏的身上,自她们搬到这儿后,她便鲜少见到许氏。许氏挺着大肚子,除了脸上稍显圆润外,倒也无多大的变化。她道:“被王爷留下议事,回来晚了,令你们等我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

“王爷将你们召回,想必便是有要紧的事。如今你公务繁忙要事缠身,这可以谅解。”陈沅岚道,又拉着她的手往房中去,“先进去将这身冷冰冰的甲胄换下,等你换好,后厨也该把菜热好了。”

“冷冰冰?”邺沛茗笑问。

“每次你穿上这身甲胄,便是出远门的时候,于我而言,可不是冷冰冰的么?”

邺沛茗没说话,回到房中将甲胄换下,而换上她那身刺史穿的紫色官服。随后她让陈沅岚站着别动,而将甲胄安在了她的身上。陈沅岚吓了一跳,问道:“沛茗这是作甚?”

邺沛茗只是给她换上了护肩、明光甲、护腹甲后,她便已经感觉身上的重量,邺沛茗又给她配上横刀,随后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上。

“沛茗这是……”陈沅岚想抽回手,毕竟这个动作在白天还是太大胆了些。

“它的确是冷冰冰的。”邺沛茗笑道,“可裹在那铁皮下的心依旧是热的。”

陈沅岚的心酥酥麻麻的,她轻轻地抓着邺沛茗胸口的官服,道:“我穿上后才发现它何止是冷冰冰的,还很重!不过,我却没想到我也能撑起来。”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的力量,哪怕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都能撑起某一片天地。”邺沛茗笑了笑,替她解去甲胄。

陈沅岚松开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官服,喟叹道:“你是哪儿来的这么多常人不敢想不想说的道理?”

语毕,她才有闲暇的时间来认真瞧面前之人。半年不见,除了眉间多了一条浅浅的皱纹,倒也无多少变化。不过仅是这眉间的一条浅浅的皱纹便知她时常皱眉头,想来需要她烦忧的事情也不少。

半年来邺沛茗和宋瑶时常会寄家书回来,她们在梧州遇到了一伙山匪的事情被邺沛茗轻描淡写过去了,但是宋瑶的家书中便写得详细些。想到这里,她打趣邺沛茗道:“你的字倒是又比以前好了半分。”

“你这般嫌弃,那我下回让书令史代笔。”

“若是可以,我希望无需你再写家书的时候。”写家书意味着离别。陈沅岚咬了咬下嘴唇,勾着她的手指道:“你写得字虽然不好,可是那也是你写得呀!只要是你写的,我都不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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