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影后她为我失狂了(101)
郁开手心一麻,惊诧望着眼前人,只见她面色正经,正和她讨论着戏:“这里,你一直躺着就好了,剩余的事,让蚕宁来。”
上面清心寡欲,一双手却,恨不得......。
郁开屏着呼吸,沉默了一会儿。
柳月明依旧肆无忌惮,五指灵活,缠上她的手指,与她食指相扣。
她到底在干什么,懂不懂这是片场啊。
“郁开,听懂了没,别发呆啊。”
一只脚朝她踢了踢,郁开回过神来,正要抽走手,却被柳月明弯了一眼,手又被握紧了一些。
怎么回事,难道去云南拍了个戏回来,一时半刻都分不了是吗。
柳月明也不至于这般馋她啊,重活一世,总觉得哪里都怪怪的。
光天化日,衣袖之下,柳月明对着她的手背轻轻抚摸......。
好在导演及时救场,若不然,她这会就能把柳月明逮到空旷处........。
陈青松吆喝着开始下一场戏,仿周朝的礼节不同,夫妇二人并未饮酒,就要送到洞房里去。
工作人员各就位。
郁开和柳月明双双站在婚房门口,化妆师正在为二人补妆。
两人议论着,先左脚还是右脚。
面前是两火盆,跨过去,就入得洞房了。
郁开内心平静,细细思索着如何演戏。
耳边响起喇叭声:“好的,开始。”
随着主婚先生一声送入洞房,周围的亲戚朋友们都围了上来。簇拥着两位新人赶紧入洞房。
一面有人高呼。
恭喜霍将军,恭喜公主等好话。
蚕宁屏气凝神,微微低头,和霍无己一起跨过火盆,这一次,是真的赴汤蹈火了。
进了洞房,房门就被看戏的人关上。
房间仅剩下霍无己和蚕宁。
蚕宁打量了一下房间。
青灰色的墙体,乌檀木地板,桌子凳子,都是上好的红杉木。
梳妆台在床头处,用上好的金镶乌木打造。
帘子是金色的床帐,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蚕宁朝着床看了一眼,不料霍无己走到她跟前,挡着她的视线。
她手里举着两杯酒,正对着她笑:“公主殿下。”
霍无己思忖了一会儿:“不,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蚕宁眸光微闪,只见那酒杯朝她递来,酒水里泛起自己的眸光。
暗淡,无神。
就要和这个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还要,还要做那样的事。
出嫁前,陪房的嬷嬷教过她。
说男子气血方刚,出去征战沙场的更是,他们不懂得怜香惜玉,势必会让她疼痛不已。女儿家家的头一回,总归是要受不少苦楚。
但是那话本讲了如何减少苦楚,膏体,以及前面.....。
她又羞又怕,偏偏和这个人。
霍无己见蚕宁捏着酒杯,双眼倥偬,似是发愣,她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肩:“怎么了?”
“啊。”
蚕宁吓得吸一口气,往后退了半步,一双眼睛往上抬,正好和她对视上,满是慌乱与惊吓。
霍无己收回手,自是觉得好笑。
“夫人。”她走上去,步步紧逼。
蚕宁背抵着桌子,瞬时坐了下来。
霍无己朝她凑近,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好看,十分好看,但却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魔头。
蚕宁紧抿着唇,努力调整情绪:“夫君。”
她可怜兮兮望着霍无己,一面举起酒杯:“你吓到我了。”
霍无己楞了会儿神,顺着她的手腕,轻轻一绕。
广袖滑落,露出白皙细长的手腕,蜀国美人的肌肤冰肌玉洁,触碰起来,像是上等的美玉。
霍无己自己同为女儿,皮肤却粗糙,小臂晒得和麦子一个颜色,散发着武将的混热之气。
她不由得羡慕起来,蜀国公主真是腌在雪里里长大的呀。
两人交腕饮酒后,霍无己的任务算是完成。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转身看着蚕宁。
从接她回来,到拜堂成亲,一只没有仔细看过,这会儿红烛点了三盏,蚕宁的脸对着光,小脸被映照得通红,一双眼睛似含着光,又像是泪珠。
睫毛像一片羽毛,眼睛带着委屈。
从未吃过苦的蚕宁公主,一下远嫁到秦国,和陌生的人结为连理,换霍无己,她也不会好受。
总归不能怠慢了人家。
霍无己深吸一口气,只见蚕宁朝她走了过来,双手主动摸上她的腰,为她宽衣解带:”夫君,我替你。”
霍无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公主竟这般主动。
她是女儿身,好在公主没有直接朝她胸口摸来,岂不是当场就要被拆穿。
蚕宁诧异了一下,一双眼睛望着她,手尴尬地收了回去。
想必是出嫁时,有人教过她。
霍无己一甩长袖:“夫人不必如此心急。”
“给你准备了上好的浴液,等你洗好。”
说罢,霍无己道:“伺候夫人沐浴。”
门后传来声音:“是。”
蚕宁凝神,只见婚房之后,出了一道暗门,门是石块状的,正缓缓拉开,香浓的烟雾立即缭绕了过来。
两个穿着清凉的丫鬟朝她走来,一左一右架着她往浴池走。
原来这里面还有暗道。
蚕宁跟着丫鬟走,一面打量着四周。
浴池的水似温泉,腾腾冒着热气,水面铺满了五彩花瓣,一旁还挂着薄纱睡裙,台阶上放着瓶瓶罐罐,是用以抹身体的药液。
看来,霍将军表面粗糙,背地里也是个讲究的人。
既然是初次,定要洗得净净的,抹得香香,留下不那么痛苦的回忆。
蚕宁走向水面,对着水镜一照,眉眼含珠,似泣非泣。
“卡。”
陈青松举着大喇叭:“好,休息一下。”
这边一说完,柳月明立即收回了眼,从戏中脱离出来。
郁开一直在旁边看着,不得不得说,柳月明演技真的好,蚕宁公主和她完全是两种个性,蚕宁娇弱较弱的,城府较深,什么都埋在心里。
柳月明,什么都写在脸上。
开心不开心,一下就看出来了。
跟了她这么多年,她也算过得十分滋润,按照她的脸色行事,加上柳月明是个很好哄的人。多说两句好话,她就不气了。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也有一个好处,不用去猜她的心思。
蚕宁,是深不见底的个性,表面和霍无己做亲密无间的事,背地里恐怕早就想杀了霍无己。
算起来,倒是和她个性有点不相上下。
表面和和柳月明亲密无间,背地里,默默攒钱,等小存钱罐攒齐的那天,就是通往自由的那天。
接这部戏,片酬不到一千万,七七八八扣下来,到手可能就三百来个?
作为艺人,日常开销多,而且,要毁和柳月明签订的契约,至少要三倍赔偿。
也就是说,不攒个2000万,再给自己留点,她怕是跑不脱。
中午休息的时候,郁开坐在室外盘算,整天被柳月明摸来抹去,挠来挠去的日子,其实也不算难熬。
正年华,各取所需罢了。
只是,柳月明的异常,超出了前世她认识的范围。
频繁地交易、上综艺、来拍戏,甚至,好多细节的东西都变了味。她依旧高傲,可总觉得,又没......。
问题出在了哪里。
蹲在角落歇息时,一场春雨忽然袭击了过来。
“下雨了下雨了。”
那个时候,众人都在外面补外景。
工作人员捂着宝贵的摄像机朝室内奔去。
春如如丝,挂落在她的脸上。
她正朝着远处的房车走去。
正巧路过柳月明的房车。
“小郁。”
柳月明拉开车门,冲着她招手:“快进来。”
她身穿玄色婚服,站在车上招手,一时间,竟有几分蚕宁的娇怯之态。
郁开顿了一下,见自己的房车还有一百来米,这近在咫尺的房车仅有五米,她也没思索,往柳月明的车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