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影后她为我失狂了(195)

作者:那只杨 阅读记录

郁开斜瞥着她,见她手上的贴了几处创可贴,还有斑驳的指甲,心中跟着发紧。

继续这样下去,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屁颠屁颠重新抱她入怀里,甚至主动敲开鸟笼,折断羽翼,变成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玩物。

柳月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将粥倒回保温杯,放在远处。

要知道,陈妍的粥她都有喝,但是却不喝她的。

她想什么说什么,心里憋不住个事儿:“陈妍给你的为什么你都能喝。”

像是发气似的,但又没有往日那般严肃。

郁开咳了咳,一瞬间脸红,柳月明她怎么会知道。

不对,她就是知道。她怕不是时时刻刻观察着她呢。

被她这般呵护着,她受宠若惊,不敢接受,也怕她很快离去。

到时候繁华过后,留下她一人收拾一地鸡毛。

她找了个理由,说陈妍来的早,她就吃了,这会儿不饿。

柳月明信了,便把粥放在茶几上:“那一会儿饿了再吃。”

她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正想休息,柳月明忽然起身,凑到她的面前。

夏天她穿着单薄的蓝白病号服,熟悉的气质一下涌来,她狠狠吸了口气,近距离闻着,是消毒水中参杂着茉莉的清香。

心口怦怦跳动起来,靠这么近做什么?

头顶传来小幅度的浮动,似柳月明在轻轻抚摸:“还疼吗?”

郁开微微收紧身体,汗毛不自觉竖起:“不疼了。”

才怪,柳月明自己的头时不时还疼着。

偏偏那么逞强。

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柳月明心中得到极大的安慰。

眼下,郁开的小脑袋正在她的胸前,呼吸弱弱的,小脸儿也还红着,很想一把拉过来抱着。

以聊以慰藉长久的思念。

手指轻轻屈了屈,柳月明往后退了一步。

郁开松口气,还好她没做什么,不然以她现在的病情,柳月明的力气应该完胜她。

等她坐好,郁开这才把心里话同她聊了聊。

“月明姐,我想了很久,等这部戏拍完,我就准备同公司解约,也不再接和你一起的剧了。”

柳月明被她放一只冷箭,抬头凝视:“为何?”

“我想,想从身体上,彻底与你隔开,和你在一起,我总会不自在。”

郁开实打实说了:“月明姐,你这样紧迫,我只会越走越远,就像这次,你不该来这部剧,真的很危险。”

若是,柳月明因为她出了意外,她更愧疚。

生理上的隔绝?柳月明心如刀绞,但也清楚:“你说的对,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大的伤。”

“我不该来的。”

郁开连忙:“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月明伸手看着她,一面捂着鼻子,努力克制快要掉落的眼泪。

“我会退出这部戏。”

“月明姐......。”

“你放心,我不是耍脾气,才拍不久,我的戏份并不多,正巧,我还有重要的电影等着我去拍。”

不能掉泪,绝对不能。

她噎了口水,努力保持平静的情绪。她要维持最后的体面。

“月明姐,我......。”

柳月明站起身,侧着身子对她,眼睛斜觑着她:“我呢,毕竟是三金影后,的确不该在这浪费时间。”

“我也给你时间,让你我不想见,你想要多久。”

“最好是半年以上。”

柳月明崩着眼泪,她抬起手,轻轻揉揉手上的部位:“不打扰你了,这就去办退组。”

回到病房,柳月明把门一关,快步跑到小床上,迎面往鹅绒被上一砸,闷呜的哭腔发了出来。

呜呜呜。

小郁。

“如此狠心毒辣的金鸟儿,她还是头一回见!”

哪有主人被欺负成这样的。

哭了一会儿,她抬头,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因为做了一顿饭变得伤痕累累,明明是白皙的手尖,硬生生变了色。

不能就这么消靡下去。

不就是半年吗?半年就半年,半年后,她不信小郁还能跑了。

她坐起身,努力找好状态。

柳月明离开后,郁开转头看着那盒粥。

从来手指不沾阳春水的柳月明,竟屈尊降贵来替她做粥。

她轻轻挪动了身体,如玉竹节的手攀上保温盒手柄,勾了过来。

轻轻旋开餐盒,一打开香浓四溢,浓稠适中,粥上面泛着鱼油的光。

她噎了唾沫,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递在嘴边。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含了一口,她立即瘪嘴皱眉,这里面是放了几次盐,太咸了。

她连忙放回去。

柳月明哭完后,总觉得哪里不对竟,回去收拾餐桌的时候,看见自己腌鱼用的淀粉,她好像没开,那么,腌鱼的是......盐巴!

她收起哭腔,得赶紧把鱼粥拿回来。

*

傍晚时分,一脸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入医院。

车子停下后,几个保镖立即围了上去,将车门拉开,恭恭敬敬迎接车上的人。

车上下来一对夫妻,男人穿高定的舒适西装,面容严肃冷静。女人身穿白色的针织连衣裙,颈脖上手腕上都带着闪闪发光的珠宝。

她捂着鼻子,眼睛哭红了一般,朝着门口走去。

云遇正巧走上来,迎接她的爸妈。

云母有些激动,伸手揽着云遇的肩:“她在哪儿?”

“头上的伤怎么了,好了没有?”

刚听了这个消息,云母就陷入了大喜大悲中。

喜是因为找到了女儿,悲是因为女儿从马上摔下来险些丧命。

一路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就是落脚医院,也还没站稳。

云遇搀扶着她,同她一起上了楼。

听闻她手术成功,已经在恢复期了,不要情绪激动。

云母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到了门口,云遇敲了敲门。

云母理了一下头发,让云遇看了看,又看了看云沧海,替他理了一下领带。

她努力克制着情绪。

房间传来声音,细细的,小小。

清脆的很,她惊喜了笑了笑。

推开门,从门缝看进去,见床上躺着的她,头缠绷带,面容苍白,立即心疼起来,又看她五官挺拔,同云遇竟有九分相似。

她心一沉,这就是她的小女儿啊。

此刻再也绷不住了,她走了进去。

郁开吃惊地看着云遇带着两个人,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

于此同时,柳月明正巧站在门外,正要进去,连忙被女人的一声哭泣给惊住了。

“我的宝贝啊。”

云母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摸郁开的头发。

郁开连忙后退,躲开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不知道怎么的,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姨,你做什么。”

郁开看了看她,见她一时痛苦不已。

又看向云遇,还有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不过五十来岁,气质平静,但依旧用刚刚女人用的同样的眼神注视她。

出生时不过拇指头大的小婴孩,十九年过去,现如今竟这么大了。

见她一脸茫然,云沧海看着云遇:“还不把东西拿出来。”

东西?

什么东西?

郁开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云遇应了声好,笃笃朝她走来,递给她一份鉴定报告,和一枚银色项圈手链。

她低头看了看,鉴定书上写的,她同云遇,是亲属关系!

还有那枚银色项圈,是......是她一直携带的项链牌。

郁开掏了掏,对着两个手牌看了看,猛地吃惊。

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遇见她不说话,便解释:“虽然很离谱,但是,郁开,你就是我的亲妹妹、这位,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真实身份,不是什么穷家女,而是有着我们云氏集团血脉继承人的,二千金。”

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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