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追缉录+番外(171)

死者躯干、双腿有不明显的条带状束缚痕迹,无生活反应。四肢存在不明显的撞击瘀斑,存在生活反应。

致命伤是一处位于左胸的穿通伤,利器从第四肋间穿入,扎穿右侧心室,并从后侧第四肋间穿出,自肩胛骨内侧间隙透背而出。创口呈现三刃刺创状态,创瓣平滑,创口中心距离边缘大约0.9厘米。此刺穿伤致使死者心包破裂,大出血衰竭而亡。

除了致命伤外,并未在尸体身上见到其他的开放性创口。

另外,在解剖过程中发现死者的口鼻处有异味残留,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存在被抑制的症状,怀疑可能生前吸入过麻醉药物,确切地说可能是七氟醚。已提取样本,与采集到的死者血液、胃液、消化道液等体/液一起送去进行检验。

死者处女/膜陈旧性破裂,会阴/部未见损伤,生前死后未遭性侵。观察耻骨联合面判断死者年龄大概在40岁左右,耻骨联合背面有分娩瘢痕,判断是已生育妇女。

许云白最后检查了一下死者的指甲、口腔、牙齿,未发现任何特殊的残留物。将尸体缝合整理完毕,她最后静观了一下死者的面庞。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眉目秀丽,颧骨略高,看上去十分精明。但面庞还残留着死去时的痛苦扭曲,折损了她生前应当有的气质。

如果她还活着,应当是一位美丽自信的职业女性吧。许云白默默想到。

作为一名纯粹的唯物主义者,许云白不信任何宗教,也不会用宗教的仪式给死者默哀。但是她每每完成一具尸体的解剖,都会在心中默然道一句:人民警察会为你讨回公道,愿你安息。

然后她与杜法医合力将尸体推入了冰柜。

从法医解剖实验室里出来时,许云白浑身都冻僵了。殡仪馆本身就比外界要阴冷许多,法医解剖实验室里为了保证尸体不腐坏,常年都是冰窖状态,大冬天也不例外。加上全力运作的排气扇排除尸臭,整个解剖室里都是飕飕的冷风。

许云白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下午2点钟了,她已经彻底错过了饭点。出来一晒冬日的太阳,她突然感觉肚子饿了。然后又自然而然想起陆念文来,这人吃过饭了吗,她在做什么呢?

于是又去查看手机,陆念文给她发了两条消息:【记得吃饭】11:10分

【一直不回我,估计你是没吃了。我给你买了自热饭,你工作完,他们会把你送去平抚市局,下午有案情会,我在市局大厅等你。】12:50分

“许法医辛苦了,要不要去吃点什么?”杜法医客气地询问许云白。作为在平抚市局工作了20年的老法医,他今天见识到了省厅年轻精英的风采,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巾帼不让须眉啊。

“哦,不了,您去吃吧……有人等我吃饭。”许云白唇角带笑,眉目含春。看得杜法医呆住,只觉眼前一片难以形容的美景,虽然被拒绝了,可他心中却没升起任何负面情绪。

天哪,咱法医行当也出绝世美人了……多少年难得一遇啊。杜法医暗自嗟叹。

……

在许云白埋首解剖的时间里,陆念文被分配与本地的一位刑警一起,在附近做侦查。这位本地刑警姓李,是个很精干的小伙子,也很外向。说普通话带着平抚本地的一点口音,平翘舌不分,怪好玩儿的。陆念文和他聊了几句,就混熟了。他带着陆念文出了半开放式小区,沿着道路向东走,这条路名叫兰河路。

“这片古建小区,没有门卫,只有东、北、西三面有院墙拦着。那院墙你也看到了,就是个摆设,也就一个人高。南面完全开放的,临兰河路,沿街都是仿古建筑的商铺。东西各有一个口子可以进入里面的古建小区,路口是设有摄像头的。”

一边介绍着,这位小李警官已经带着陆念文从西口子出来,往东走,看了东西两入口监控所在的位置。

“这小区里住户多吗?”

“不多,这小区刚改建好没多久,里面的古建是商住两用,真正的住户不多,大多都是要做商铺的。目前进驻的商户不多,也就沿街的铺子比较多人住。里面的古建都是要租给公司做办公用房或者工作室的。”

搞了半天不是住宅小区,是类似商业园区的地方啊。陆念文暗暗腹诽。

“死者靠着的那幢古屋,好像就是个空屋?”陆念文又问。小区里由北到南一共有四排古建,死者死去的位置,在自北向南数第三排最西侧的那幢古建与外墙的夹缝里。

“对的,是空屋,这就很讨厌,很难找到目击者。”小李叹息道。

他二人被安排去查位于案发小区隔街以东片区,主要是这片区沿兰河路商铺的监控和目击情况。之所以起“兰河路”这个名字,是因为这条路就临一条名叫兰河的城市内河河道。兰河就在兰河路的南侧静静流淌,河面大约30米宽,不是什么大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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