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太破费了。”秦霏皱了下眉头。

“没事，算我借你的，过意不去就好好努力，长大还给我。”吴老师拍了拍秦霏的肩膀。

吴老师带着秦霏回到了班上，大部分同学秦霏都觉得很面生，想不起来，毕竟她高二分科之后就很少来学校了。

同桌善意地帮她拉开了椅子，但秦霏却戒备地后退了一些，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抱歉。”秦霏反应了过来，重新坐了下来。

“没事。”

秦霏皱了下眉头，她还是不太习惯别人这么对待她，总感觉很奇怪。

她被虐待的事情估计在市里都传遍了，毕竟现在信息很灵通，她感觉自己捅人的事情传出去也就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身边的人又会怎么看她呢？

下课，裴溪窈知道她来了学校，就立刻蹿了过来。

“我记得学校规定不能蹿班。”

“没事，我就来给你送瓶牛奶，我也申请住校了。”

“那最好别和我一个宿舍。”秦霏提醒道。

“哦。”裴溪窈应了一声，“我看看能不能住你隔壁，我们学校住校的人不多，空宿舍还挺多的。”

“随便你。”

“那我走了。”

秦霏没理她。

她看了眼裴溪窈的背影，又低下头。

何必和她走得这么近，之后都是麻烦。

捅人的事情以及“神经病”的传闻是在三天之后出现在学校里的，有人在精神科看到她了。

说实话三天之后才在学校出现，秦霏都觉得消息传播得有些慢。

第四天的时候，秦霏就没了同桌，对方歉意又害怕地换了个位置，貌似是家长找上了吴老师。

很正常，秦霏早就猜到了。

不过裴溪窈还是每天都会跑过来，秦霏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执着。

和秦霏说话的人不多，还有人想要偷偷看她的书包里面有没有带凶器。

她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搜书包。

有些人的恶意愚蠢又明显。

毕竟她是精神病，她要是被刺激了，出了问题，估计会有不少人根本不去探究到底谁刺激了她，而是直接怪学校和老师为什么允许她来上学。

她看到一只怪物不断地吞噬着围在她桌子边的三个男生。

秦霏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在做什么？有病吧！”裴溪窈冲了出去，一把推开了他们，“谁允许你们翻她的东西了？她招你惹你了？”

“希望她有病就回去治疗，过来上什么学？”一个男生冷笑了一声，“你和她一起玩，你也有病？”

秦霏睁开眼睛看着裴溪窈，然后在她开口之前将她拽了回来。

“虽然我现在很想用刀子扎进你的脑袋里转两圈，但因为我没有，说明我的病还能控制，但如果你一定要疯狂的刺激我……我不上学也会出现在你的上学路上、放学路上，只要你出门，我就可能出现在你的身边。”秦霏靠近了他压低了声音，“懂吗？离我远点，也离她远点。”

对方盯着秦霏，想要说什么，但闭上了嘴巴。

“你们一直找我麻烦的行为和因为我是精神病怕我的理由，不觉得很矛盾吗？怕我就应该像那些人一样，离我远一点。”

“我是有病，但你们也不正常。”

“你们只是想要欺负人罢了，给自己的校园暴力找个合理的理由，你们比我还要可怕，我没有伤害人，但你却在伤害我。”秦霏扯了下嘴角，“比起我，更应该远离你吧。”

“同学们，你们不害怕吗，他今天因为我被人虐待出了精神病就来欺负安安静静待在角落的我，明天会不会因为什么奇怪的理由，找你们的麻烦呢……”

秦霏后退了一步：“我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老师。”

“你刚才还威胁我呢！你装什么！”

“谁听见了？你又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合适的理由了。”秦霏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平淡，“我好不容易才获得了上学的权利，希望你可以放过我。”

她恳求地看着对方，低下头，鞠了一躬，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她不是好人，她扭曲得很。

至于这几个男生之后会被孤立还是会被如何……和她有什么关系。

虽然之前除了裴溪窈就没有人站出来制止，但是在她说明这一点之后，其他人都会为了展现自己道德的高尚和他们拉开距离。

秦霏将自己的书包收拾好，偏头看了眼裴溪窈：“你还不回去吗？”

“回去了。”裴溪窈又看了眼那边的几个男生，“三个垃圾。”

“你！”

这次之后，秦霏在班上的生存环境稍微好了点，有人会给她分零食，不过她其实更希望那些人能够无视自己，并且不出她的预料，很多人自发远离了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