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太子妃(47)
谢景明看着风澜汐,心中五味杂陈,他开始后悔,当初让她卷入这斗争中,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若半夜发现她高烧不退,将这药喂她服下。”
“对了,你的伤口也该处理下了。”
男子帮谢景明处理完伤口,这才离开。
谢景明坐在床边,攥着风澜汐的手,柔声呼唤:“汐儿,你一定要醒过来,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
飞云和飞鹰两人驻守在门口,没有进去。
谢景明抱着受伤的风澜汐,在云县四处寻找大夫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这里的老百姓虽然不知道谢景明是谁,但也能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都说三人成虎,传到最后已然变成“痴情丈夫带伤重妻子四处求医”等等,不少人纷纷脑补了两人身上可歌可泣的爱情。
身在客栈的池清城,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想去见风澜汐,但谢景明此刻在她身边,以她的性子,估计不会让自己靠近。到时候又免不了一番争吵,还是先让风澜汐好好休息吧。
路临自从听到城中的消息,便从外面赶了回来,然后一直跪在池清城的房门口。
过了许久,池清城推开房门。
路临抬头,听池清城说道:“起来吧。这件事我也有一半责任,不能全部怪你。若她能度过这劫,以后好好补偿她吧。”
说完,池清城便走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信本欲带人在云县继续呆几天,但谢景明吩咐他们回去,留在这里没有好处,万一传回京中,又是麻烦事。
至少,目前已经确认了谢景明的安全,回去将发生的事情禀告沈裕,也可让他安心。
至于风澜汐,沈信对她又多了几分钦佩,“大概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公子吧。”
所以,沈信连夜带着沈家军回去了。
自那大夫离开后,谢景明一人守着风澜汐,没有离开过房间片刻。他时刻注意着风澜汐额头的温度,就怕她太冷或者太热。
大夫在药房里煎药,看到那房间里灯火通明,门口还是站着那两个人,房间里的人始终没有出来。
他轻摇蒲扇,药罐子上升起缕缕烟气,“这个人,倒还是有几分真心。”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外面打更的声音一响起,谢景明又摸了摸风澜汐的额头。
“还好,都是正常的。”
风澜汐的呼吸声也慢慢从微弱变成了均匀,谢景明吊着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这一夜,本就带伤的谢景明,终究有些累了,迷迷糊糊中睡去。
半睡半醒之间,谢景明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
“谢景明……”
“谢景明……”
“咳咳……咳咳……”
风澜汐醒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还有一只大手紧紧握着自己。
她将头偏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即便是睡梦中,谢景明的眉头还是紧锁的。
风澜汐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一动,胸口处就疼的慌,这才记起自己中箭了。
但她有些口渴,只能求助于谢景明。
只是这稍微用力开口,扯到伤口就开始咳嗽。
在风澜汐第三次呼唤谢景明之后,他终于醒了。
他一时间还不知道声音来自于哪里,眼睛转了一圈,这才发现风澜汐已然苏醒,正盯着眼睛看他。
谢景明脸上的喜悦毫无掩饰,“你醒了。”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抖,“我好怕你醒不过来。”
“你……”
风澜汐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谢景明张了张嘴,继续说道:“经过这一次,汐儿,我发现人的一辈子只有那么长,有些话还是要早点说出口。”
看他正襟危坐,风澜汐想喝水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你一定不知道,我们的婚事是我向风相求来的。”
此话一出,风澜汐大感疑惑,这事她真的是不知情。那会,风眠只和她权衡利弊,告诉她这桩婚事对太子的好处。她以为,父亲为报先皇后的恩情,才允了这么婚事。
至于她,她心中当时并无爱慕之人,又有钱可以拿,事成后一纸和离书还可获得自身清净,何乐而不为?
“你肯定不知道,那年在御花园我看见你在那放风筝,天真无邪,一颦一笑都动人心弦。”
风澜汐小脸一红,将头低了下去,又听谢景明说道。
“那日起,我才知道你是风相的女儿,风澜汐。风相于我,算半个老师。我时常去你府中,偶尔与你能碰上个几回,心中甚是欣喜。”
“当然,这一切你都不知情。”
“母后去世后,我只能将情绪掩藏起来。我知我处境艰难,不能奢求什么,想着能这样远远看着你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