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风流/灼灼风流+番外(259)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刘衍与慕灼华也是在延熹三年的春末成的婚,只是这桩婚事受到的阻力着实不小。朔北百姓听说此事,尽皆大惊失色,认定是大都护好色无道,欺辱朝廷命官,慕大人舍身饲虎,受足了委屈。

定京的官员则是认为慕灼华成了定王妃,便不适合再为官任职,尤其是副都护一职。一则抛头露面,有损皇室尊严,二则夫妻议政,有失公允,这朔北让他们二人治理,岂不是成了他们的天下了?

这些话刘琛听了不少,他微微笑着说:“既然如此,不如把定王召回京中?”

群臣闻言色变,想到被定王支配的恐怖岁月,觉得还是算了吧,死慕灼华不死本官,管别人家家事干什么。如今的陛下已经够可怕的了,再加上一个定王,还要不要活了!

因此不管外界多少流言蜚语,议论纷纷,最终还是没能阻止这场婚事。

大婚之日,延熹帝人不能至,却送来了许多的贺礼,护送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惊呆了朔北的百姓。

这对夫妻也与旁人不一样,婚宴上,两人一同出来向宾客敬酒,慕大人也丝毫没有新娘子的娇羞,但盛装打扮之下,却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娇媚容颜。见多了慕大人穿官袍,穿男装,却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她做这样华丽明艳的打扮,众人心里纷纷闪过一个念头——难怪大都护见色起意,逼良为妻……

朔北的酒都是烈酒,不比江南的桃花醉那般清甜,几杯入腹,新娘子的脸便红彤彤的,眼神也迷离了。刘衍见状也不与宾客虚套了,直接揽着新娘子的肩膀往洞房走。

她醉起来什么样,他可是知道的。

新娘子却迷糊了,推拒着他的胸膛不满地咕哝道:“你怎么这么失礼啊,抛下宾客不太好,座上还有朔北王族呢。”

刘衍捏了捏她又红又烫的脸蛋,低笑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去想别人?”

那双雾蒙蒙的杏眼有些迟钝地凝视着他:“不、不然呢?”

刘衍轻叹了一声,见她脚步蹒跚,又不配合,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大步朝婚房走去。

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大日子,万万不能让人打扰了,不过在朔北地界上,也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打扰他,除了怀里这个喝了酒就缺心眼的。

他不禁想到第一次见到她喝醉酒的媚态,勾得他古井无波的心都荡了起来,偏偏她温软的小手握着他手,一脸真挚又迷糊地说,他比她爹还好……

便是在床上,他也没有那种恶趣味。

一脚踢开了门,又反脚一勾,门便关得严实了。刘衍走到床前,将人轻轻放在了铺叠了好几层的柔软床榻上。

她乌云似的鬓发散开在红色的鸳鸯被上,一双灵动的杏眼染上了雾蒙蒙醉意,霞飞双颊,比桃李更艳七分。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下半身压住了她,缓缓俯身想要吻那瓣柔软丰润的红唇,却听她后知后觉地说:“等、等下,还要喝合卺酒呢……”

刘衍失笑道:“方才还没喝够吗,再喝,怕你便起不来了?”

醉鬼是经不起激将的,他越是这么说,她便越要喝,在他身下扭动着,半是耍赖半是撒娇:“我就要喝,我还能喝一壶!”

刘衍倒吸了口气,狠狠按住她不安分的双腿,咬牙道:“我去拿!”

朔北的合卺酒把一个葫芦分成两瓣瓢,这一瓢的酒量还着实不少,刘衍给慕灼华的那一半兑了些温水,这才回到床头给她。

慕灼华早已坐了起来,只是鬓发散乱,两眼迷蒙,衣衫也凌乱了。她接过刘衍递来的酒,两个葫芦之间还用一根线连着,两人并坐在床沿上,共饮合卺酒。刘衍的目光始终凝聚在她的面上,只见她手不受控制地轻颤,那一瓢酒竟是半数泼洒了出来,打湿了她下巴,又顺着细长的天鹅颈没入艳红的婚服之中,前襟也湿成了深红色。

刘衍失笑摇头,手上一拉,慕灼华手中那个空了的葫芦瓢便落在了他手中,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又被男人扑倒在了锦褥之上。湿热的唇舌在她纤细的颈上游走,稀释后的烈酒少了酒味,却因沾染了她细嫩的肌肤又平添了几分诱人的甜香,他耐心地用唇舌汲取她颈间残余的酒液,听到她发出难耐的轻喘。

“别……痒……”慕灼华无力地推着他的身体,却适得其反,只让两个人的身躯贴得更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每一丝情动和变化。

灵巧的舌头挑开了她本已松开的领口,修长的食指解开她的束腰,男人掌心的薄茧毫无阻隔地贴上不盈一握的细腰,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白皙玲珑的身躯在爱抚下不自觉地拱起,肌肤呈现出淡粉的色泽,体香似乎也更加浓郁,勾起他下腹汹涌的燥热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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