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度在生死边缘徘徊?”幸村jīng市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小百合不是说她只是轻微的撞伤吗?
柳莲二看着他不敢置信的表情,把手中的笔记本翻了一页道:“前不久在与小百合的争执中,小百合的手只是被指甲抓伤,而幸村蝶舞被推倒,后脑勺撞在地上,出现大量出血的情况,被送进医院后,曾一度休克,好在最后还是抢救过来的。”
“怎么会?小百合告诉我蝶舞的伤很轻,到医院包扎就直接出院了。”
“医院的资料不会出错,而且她的确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只是幸村你们家一个人也没去看过她。”
听到这里,似乎她冷淡的态度一下子就获得了原谅。只是,在幸村蝶舞看来,这份原谅她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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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你好厉害的喵~,居然能打败真田那么大的块头,真是太棒了喵~。”这一次获得蝶舞好感的jú丸英二扑到蝶舞身上成功。
“谢谢!”能得朋友的夸奖,幸村蝶舞心里有种从未体会过的开心。
“蝶舞桑,真的很厉害哦!”河村隆不好意思地道。
“嘶……”听不懂的蛇语,可不难听出语气里的赞赏。
“切!MADAMADADANA!”
“……”
虽然只是这样,幸村蝶舞却突然觉得她现在才像真正活着,难怪有首诗会这么写,有些人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其实他还活着。似乎那个活着却死了的人就像是在说她。
“谢谢你们!”真心微笑,她这才发现人真正地活在这个世上也是需要别人承认的。即使她表示的再坚qiáng,也不过是一个想要别人关心的孩子,否则,她怎么会给别人背叛自己的机会呢!
眼前的少年们会不会背叛她,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在没有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归属时,她必须一次又一次地拖着这个残败的身体往前走,直到有那么一个人能结束她孤单的旅程。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接受别人这样对她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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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的人对她投来的目光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她不想去分析,也不想去理解,她只知道回到东京所有的一切就应该回到原点,他们之间也应该像以前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自生自灭吗?在她看来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节目继续着,宾客继续笑着,主人继续热情招待着,直到曲终人散,宾主尽欢。
默默地换回自己来时的衣服,幸村蝶舞走出那间所谓的房间,正准备离开就发现站在门前的幸村jīng市,她的头又开始觉得疼了。
“如果是来送我的,那就默默地看着我离开就行了;如果你是来劝我道歉什么的,最好在我发怒之前离开这里,我可是不会像你的那些追随者一样,怕伤了你。”我只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幸村jīng市抬眼看着她绝美而冰冷的小脸,心里一阵苦涩。什么时候起,他们兄妹见面需要这样剑拔弩张了,连好好说话都变成了奢侈。
“蝶舞,哥哥只是想向你道歉,我并不知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
她不想听什么迟来的歉意,她不是当事人,接不起。“不要再说了,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还要赶回东京。”
“什么!回东京,蝶舞,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让你离开。”
“有什么不能离开的,当初我性命垂危,你们不是一样送我离开了吗?”
“可那时我们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凶手?以为我伤了你重要的女朋友?”她真的很可怜以前的自己。“别再làng费你所谓的愧疚和怜悯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受了伤只会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无知小女孩了。现在的我懂得自我保护,因为我不自己保护自己,那么就只能等死,与其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还不如自己站起来反抗,所以你们只要像以前一样继续忘了我存在就好。”
幸村jīng市有些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言语之间带着些许不谅解。“蝶舞,我们是家人,你知道你这样是在拉开我们的距离吗?这里是你的家,没人想让你离开!”
“是吗?可对我来说东京才是我的家,而且你敢说送我到东京不是变相的放逐吗!”挥开他的手,身体里传来轻微的痛楚,看来灵魂不在了,这个身体里还残留着对他们的感情。“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生与死那般的遥远,我们永远都回不到以前,所以,放手吧!”
小心地行礼,把一切做得让人无话可说,然后在主宅的人没有发现我的离开之前,悄无生息地回到属于她的地方,过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