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仙尊总想同我贴贴(34)

作者:了么 阅读记录

一旁的小蓟看不下去了,在旁边不屑地说道:“我说你,就不能歇会?”

木香抬头刚想反驳小蓟,却看见池蔚从外面回来,木香连忙将手里的扫帚扔给小蓟,快速朝她走来,“姑娘,您回来了,刚才您去哪儿了?”

木香这一动,刚扫在一堆的灰尘瞬间滑落了地,那些落叶散得到处都是。

小蓟嫌弃地瞥了木香一眼,随即拿起扫帚继续打扫,嘴里说着,“见过狗腿没见过这么狗腿。”

木香并没有理会小蓟,反而对他做了个鬼脸。

池蔚微微一笑,“我没事,刚才船老来找我。”她顿了顿,抬眼寻找清一的踪迹,问道:“清一呢?”

木香连忙指了指楼上厢房,“清一还在守着那客官吧,没见他下来过,这会儿应该还在那屋子里。”

她说完,转头问着正在扫地的小蓟,“你有看见清一吗?”

“刚才送那位客官上去,好像就没下来过。”小蓟说着,又继续扫地。

“我先上去看看。”池蔚微怔,感觉情况不对。

按道理来说鹿竹此时应该醒来了,难道他不愿意醒来?

不好!

池蔚想着,连忙跑上楼,一推门,先是看见倒在门口的清一,随即看见躺在床榻上的鹿竹,他面色苍白毫无生气,身体微弱得几近透明,双眼紧闭,似乎已陷入沉睡中。

她快速奔至床榻前,见他表情洋溢着幸福,不愿意从梦中醒来,眼角慢慢溢出泪水,她手指轻轻一点,一道灵光射入鹿竹额头。

鹿竹的睫毛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迷茫而涣散,眼眶微红。

“你醒了?”池蔚见他醒了,连忙扶着他坐起身。

“池娘子?”鹿竹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皱着眉头,方才他不是与月姬在一起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蔚看出他的悲伤和困惑,轻叹,“鹿竹,这美梦虽好,却终有一日是要醒来的。”

她说着,又伸手倒了一杯热茶,将其放在他面前。

他却一言不发,一双眸子紧盯着池蔚手中的茶杯,眼底化过一抹疑惑和迷茫。

好似刚才池蔚也是如此端着一杯茶水给他,他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月姬一身紫衣,站在他面前,那般的笑颜令他不愿意清醒。

他忽地想到,投胎轮回又如何,世间已无月姬一人。

他抬眼望向池蔚,池蔚明白了他眼底的含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无法理解为何鹿竹能有如此执念,这世间并没有没有谁离不离开谁。

渡过那三渡川,达到河彼岸一杯忘川水,便能洗去前尘,忘却一切。

他沉默,良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多谢,池娘子。”

说罢,他接过茶水看着水面荡漾着茶叶波纹,许久都没有动作。

“明日,你便能渡川,前尘往事,皆比云烟。”池蔚开口提醒道。

他听闻此言,垂眸,手中的茶杯冒着热气渐渐变凉。

池蔚又开口,“你若信我,便就此放下,若是有缘终会有相见那一日。”

鹿竹闻言看了池蔚许久,眼底浮现一抹喜色,才终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的语调平静如常,彷佛早已放下了什么,“池娘子,今日之恩我必定铭记于心,他日有相逢,我必定当牛马相报。”

“好说好说。”池蔚淡淡一笑,并没有多少在意。

总算是完成大事一桩。

她起身扶起倒在门口的清一,便与鹿竹告别。

小蓟见她扶着清一,连忙上前帮池蔚一起扶着清一,“怎么了这是?”

“估计伤没好,毕竟客房里点的都是凝香,他上次回来许是伤势未愈,闻到此香便晕过去。”池蔚轻描淡写地说着,扶着清一下楼梯,“你扶他进屋吧,让他睡上一觉便好,这香是花了好些功夫研制的。”

小蓟点了点头,搀扶着清一走远。

待他们走后,池蔚便去后山茶园看了看茶叶,好些日子没看见她的这些宝贝,没想到它们又长得高挑了许多,池蔚满足一笑。

她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精心培育的茶树,又想到自己不日便可离开,不知到时候它们跟着自己离开的在外面能不能存活下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池蔚不得地摸了摸茶树的叶片,她蹲下身,看着那一棵棵茁壮成长的绿油油茶树,心里有些失落,“唉~”

这时,一道清冷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悦,“池蔚,你可知你又犯了什么错吗?”

池蔚猛地转头,四下并无人,手腕一番看了看魂幽镯,伸手点了点,又抬头看了看没什么反应。

第30章 花开富贵

池蔚狐疑地看向四周, 依旧没什么人。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新看了一眼镯子,方才明明听见了什么声音......她再次伸手敲了敲魂幽镯, 又抬手晃了晃手镯, 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只是方才的声音仿佛又消失了。

她又看了看四周, 除了一颗株株青翠欲滴的茶树, 再无异样。

“莫非是我听错了?”池蔚自言自语地低喃了一句,随后便拿起一旁水池里的水瓢, 舀了一瓢凉水泼在茶树叶上,顿时, 茶树便冒出袅袅热汽,池蔚见状, 又舀了一瓢水浇在另一边。

她仔细观察着这些茶树的变化, 见那些叶子上热汽渐渐消退, 露出嫩绿的颜色。

池蔚心中大喜, 放下水瓢, 拍了拍手,她站在树下抬眸望着天, 只有清风拂过她的脸颊,缭乱她鬓角的碎花。

她的唇角扬起, 露出一抹笑容, “我的茶树终于长成了。”

池蔚转身回院子,迈步走上阁楼,她得好好想想今年冥府大典要准备什么比较好, 毕竟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加了, 她可得好好准备,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嘲笑。

她来到阁楼, 就便瞧见窗边站着一名白袍飘逸的男子,他正背对着池蔚,她也没瞧见他的脸色。

“神君?”池蔚唤了一声。

闻声,男子转过身来,只见他一袭素白长袍,青丝用一根玉簪子松松挽住,面容俊秀,剑眉斜飞入鬓,目光深邃幽暗,几缕碎发垂落在额际,衬着他更加清雅脱俗,宛如谪仙。

池蔚纳闷,他怎么每次来花开富贵都一副都城里那些小倌的模样?

想来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喜欢的女子,只听闻他与九天神君素来交好,难不成他的癖好竟是这个?

想到这里,池蔚心里的大笑怕是快压制不住,忍不住掩嘴偷笑。

善渊见她脸上神情从探究到笑意横生,不由蹙眉,不知她又想着作什么妖。

他也不知为何来了此处,只是看到呈上来折子里,看到她竟然偷放了一人渡川还被美梦婆子抓住,还告到他那里。

这丫头是不是没什么脑子?这种事情这么明着干?

“咳!”池蔚见他蹙眉不语,深知他恐是生气,立即收敛起笑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面色却不敢流露出半分来,恭敬行礼,“见过神君。”

善渊背着手,淡淡扫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迈步走至案前坐下,木香为他奉上茶水,他抿了一口,并未言语,而是将茶盏放回案前,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案边。

池蔚站在原地,心思百转千回,难道这厮又在窥听自己的心声?应该不是,不然他早就发难自己了,还能她还好好待在这儿?

她不禁挠了挠头,她做了什么错事吗?她想了一会儿,便抬头对着木香使眼神,像是在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才?”

木香朝她挤挤眼睛,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便将茶壶放置案边转身离开。

她思索片刻,她用她敏锐的洞察力就觉着不对,这气氛很明显就很诡异。

“神君。”池蔚斟酌着开口,“方才在茶园可是您的声音?”

善渊并不言语,依旧端着茶盏浅尝慢饮,似乎在说‘你继续说’。

池蔚见他没理会自己,又继续小声试探道:“您方才像是在说我……又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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