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谋反后(34)

作者:令歌 阅读记录

嘉云要是想治他的罪,无论如何都能找到借口,但她此时痛快了,也没必要偏偏要为难让她痛快的行以南。

招了招手,行以南顺从地到嘉云身前坐着,嘉云端起那盅梨汤,梨汤是取了整颗梨来炖的,还另外加了红枣,嘉云舀起一勺,递到行以南的唇边,行以南乖乖喝了。

一勺又一勺,那本该是给嘉云准备的梨汤,几乎被行以南饮尽了。

这一勺里面晃荡着明显的果肉,行以南本来毫无血色的唇被梨汤硬生生滋养出来了几分水润,嘉云显得有几分心猿意马。

等到行以南将勺子含进去,嘉云猝不及防地亲上了他,她未必是想喝梨汤,她只是想一尝行以南唇的滋味。

拉扯之间,她又将行以南的唇折腾破了。

细小的血珠慢慢地往外冒,这一点点疼对于行以南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今天晚上他整个人都疼得一片麻木,方才嘉云欺身上来的时候,他颤的厉害,希望嘉云没有发觉。

指尖抵上行以南的唇,将那血色慢慢地抹开,嘉云有了兴致,本来是要再来一次的,但她瞥向行以南毫无光彩的脸,决定听一次林洪的话——

克制几分。

揽着行以南躺下,行以南身上是安神的香,嘉云很快就睡着了。

比她在长乐宫的那几日,都要睡得好。

只是早上起来,摸到的是滚烫的肌肤,行以南烧得浑浑噩噩,连唇上都起了干皮。

林洪对晚春殿已经轻车熟路,他把完脉之后,本想本着医者的本分,再次提醒陛下几句,但嘉云的脸色出奇地难看,好像林洪一开口,她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地让人将他拖下去砍了。

林洪一抖,说出口的成了:“一定要让良人好好休养。”

嘉云颔首,这个林洪,还是识时务,没说那些让她不满意的话。

……

嘉云下了早朝来到殿中,蔻蔻裙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每日更新最新完结文原本安神的香被苦涩的药味替代,嘉云皱了皱眉,走到床帐前。

行以南已经起了,靠在软枕上,旁边柜子上摆着回影刚刚送来的药,还在冒着热气,热气渐渐升腾,映衬得行以南仿若在雾里一般。

嘉云到了,回影识时务地下去了。

尊贵的陛下亲自捧起药碗,搅动着勺子,嘉云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以为差不多了,就往行以南的唇边递。

即使那药还发着烫,行以南依旧喝了下去。

第三勺,嘉云注意到行以南额头上起了细密的汗,她问:“怎么了?”

嘉云问,行以南不能不答:“有些烫。”

说完就垂下了脑袋。

眼前这人已经怕她怕到了这样的地步,嘉云本该冷嘲热讽一番,但她只是微微往前,手捏住行以南的脸,她看了看,应该没什么大事。

顺利地将药喂完,嘉云塞了蜜饯到行以南嘴里。

她本想去寻帕子,却被行以南珍而重之地捧住了手,行以南低头,一点一点地舔净了她指尖上的糖霜。

很乖,嘉云捻了捻手指,心中微动。

她好像真的将行以南打造成了她心中的完美样子,如今的行以南面对她,只有顺从。

这样就很好。

做得很好的人,自然可以得到嘉云的奖励。

嘉云深谙此道,她俯身吻上行以南,这个轻柔的吻让人沉醉。

蜜饯的甜和药的苦混到一起,形成别样的味道,实在是算不上好,可嘉云看向行以南的脸,他闭着眼,睫毛轻颤。

他陷在这个吻里了。

明知道这样对待可能会让行以南继续妄想,但难得的,嘉云想再亲一次。

于是今日的奖励有了例外。

第二次的吻比第一次更加诱人,嘉云甚至捧住了行以南的脸,两人亲密无间,妄想疯狂生长。

行以南快要溺死了。

他再一次僭越,虚虚地环住了嘉云,微凉的指尖都不敢落到嘉云的身上,但他已经心满意足。

要是时间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温存2.0◎

“良人, 迟言迟侍君又来了。”

行以南将手缩进袖子里,回影看他战战兢兢,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于是道:“良人要是不想见,我即刻就去回绝了他。”

“等等。”

回影回身看向行以南, 行以南已经收拾妥当, 他抿了抿唇道:“请他在外间稍候, 我很快过去。”

这几日行以南一直病着,嘉云待他温柔细致,但行以南的心还是悬着, 他总不能次次都不见迟言。

要是消息传到长乐宫,光是不见迟言这一条,就能让嘉云寻到好几个由头罚他,他不想受罚,也不想这几日与嘉云的温存就此消散。

他努力克制、顺从, 竭尽全力地期盼这样的日子能够再长一点。

行以南出去的时候,迟言刚刚饮了半盏茶, 担心迟言又是来找麻烦的, 行以南特意坐得离迟言远了一点。

遥遥相望,迟言不禁想笑,但思及陛下的手段, 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逼成这样, 他心底里也升起一阵悲哀。

嘉云恶劣的底色是凉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倘若有一天, 嘉云彻底腻了他, 那等待着他的, 只有重新回到风月馆这样的一条死路。

他必须咬着牙,在宫廷里扎根,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迟言浅笑着开口:“听闻行良人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行以南不动声色地拢了拢包着纱布的手腕,心不在焉地答:“好些了。”

“我带了些补品来,还望良人不要嫌弃。”

迟言才刚刚开口,他身边的小侍就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回影手里。

“多谢了。”

行以南有些麻木,他向来不太适应这样的谈话,他明明不是如迟言一般的人,可如今也被嘉云逼成了这样的人了。

只有这样,才能留在嘉云身边吗?

行以南挣扎的力度小了些,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真的只能这样吗?

迟言看出行以南的不自在,他虽是心头冷笑,知道行以南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们这些男宠一样的,但他还是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希望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一般的对话。

……

听闻迟言去了晚春殿找行以南的麻烦,嘉云特意搁下那些折子,赶到了晚春殿,想要看一看行以南被刁难时露出来的窘迫表情。

嘉云到的时候,迟言已经离开了,她三两步走到行以南身前,投下的影子将行以南圈在其中,行以南受惊似地抬起脸。

嘉云一顿,手指直接挑起行以南的下巴,不太对劲,如今露在嘉云眼底的这张脸,发着热透着红,像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羞耻正在蔓延。

嘉云本该不满意的,她想要看见的不是这个,可是她突兀地凑近,竟然觉得行以南这样的神情,比他脸色苍白愣在原地,要更加诱人。

行以南学坏了,知道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勾|引她了。

可偏偏,看破的嘉云还是上钩了。

她将这样的行以南拥进怀里,手一刻没停地摸遍行以南的每一寸肌肤,摸到怀里的人开始喘息,她才坏心眼地问:“都说什么了?”

像是审问的某一种手段,行以南此时被撩拨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尾发红,嘉云问什么,他就只顾得上如实回答。

但行以南的心性异于常人,这样“严厉”的审问,他竟然还能忍得住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在嘉云胸前难耐地蹭着。

嘉云兴致上来了,夸他一句:“不愧是要做丞相的人。”

就这么一句,就将行以南吓得血色尽消,整个人都在颤着,嘉云将人抱得更紧,这还是第一次,行以南可以听见嘉云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平稳有力,不像他的,早就乱得没有了章法,他是对嘉云动心了,但嘉云没有。

嘉云从来没有。

抬起行以南的脸,果然哭得湿漉漉的,嘉云耐着性子哄他:“哭什么,朕又不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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