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楼主他又乖又怂(69)

作者:月光似盐 阅读记录

胥子遥放下笔看了一下沙漏,安抚道:“待会要去宫里,晚宴本王多吃些。”

白露拿过一件鎏金银袍,将配饰一一摆好:“奴婢伺候王爷更衣,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

胥子遥起身拿起白露手里的鎏金银袍,恍惚了一阵子又放下,淡淡道:“以后这件衣服就别再拿出来了。”

白露有些不解:“王爷这阵子不是一直都爱穿这鎏金银袍吗?还让内务府多赶制了几件,怎么又……”

从前温时宴喜欢鎏金银袍,他便爱穿鎏金银袍。如今再穿,就有些恬不知耻了。

“拿本王的亲王服过来吧。”

白露拿出一套玄色亲王服替人换上,又挑了一块皇上前日赏下来的玉佩替人系好。看着铜镜里的人道:“王爷英姿不凡,穿什么都好看。”

御花园里,温时宴一个人在小径上闲逛。突然听到假山后面传来微弱的哭泣声,有些好奇就循着声音走去。

“呜呜~”

“呜呜~”

温时宴走近就见一个穿着大红色棉袄的小团子,正靠着假山埋头抽泣着。

看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哪个宫里的皇子,怎么大冬日的独自一个人在这御花园?

小团子见来了一个人,还是个漂亮的哥哥。抬起头,乌黑的眼珠子打量了温时宴一眼后,软糯的声音响起:“皇嫂,你带我出宫好不好?”

皇嫂?

温时宴有些懵,这小孩看着水灵灵的可爱的紧,怎么一开口就如此惊世骇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见漂亮哥哥没反应,小团子扑腾地站起来,扯着温时宴的衣袖撒娇:“漂亮的皇嫂,你肯定知道我皇兄在哪里,带我去找他玩好不好?”

温时宴有些好笑地将小团子身上的雪拍掉,问:“你找哪个皇兄?”

小团子疑惑地看着温时宴,乌黑的眼睛贼溜贼溜地打转:“我都叫你皇嫂了,肯定是找你夫君啊!”

他家皇嫂该不会是傻的吧?小团子表示很怀疑。

温时宴抬起的手僵了僵,还是解释道:“我不是你皇嫂,也没什么夫君。”

小团子明显不信,抬头看了一眼温时宴腰间的玉佩道:“你们大人就会骗小孩子,肯定是你把皇兄偷偷藏起来了,不让他跟我玩。”

温时宴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蹲下与小团子平齐,再次耐心解释:“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皇兄,倒是你莫不是年纪小才认错人了?”

“你才小,我都四岁了。”小团子仰着脖子,努力表现自己的气势,“你身上戴着秦王兄的玉佩,却哄骗我说不知道哪个皇兄。你们大人都是骗子,惯会骗人。”

小团子双手抱胸,傲慢地“哼”了一声,一双眼睛时不时瞥向温时宴。

第88章 物归原主

温时宴低头瞧了瞧身上的玉佩,又想起那日在天一山庄时胥墨染着急拿回玉佩,稍稍联想便明白了。

伸手抱起地上的小团子道:“你是要找秦王殿下?”

怀里的小团子趴在温时宴肩膀,有些闷闷道:“我喜欢子遥哥哥,不喜欢他做秦王殿下。”

“哦?”

“子遥哥哥会带我放风筝,爬树掏鸟窝,抓池里养着的锦鲤……”

肩膀上的小团子掰手指头数着,“母妃说秦王哥哥要娶王妃了,不能陪我玩这些,有失身份。”

小团子年龄虽小,却十分老成,皱着眉头叹气:“做大人肯定很不开心。”

“秦王殿下只是太忙了,”温时宴摸了摸肩膀上的脑袋安慰着,“等他空了就会陪你玩。”

胥子遥要娶妃,为何他不曾听说?难怪最近都不曾见到人影,还以为他是不愿意面对……

小团子窝在温时宴怀里,突然福临心至仰头问:“秦王哥哥娶的王妃是你,那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悄悄地玩,不被母妃发现。”

温时宴正要说话,就见胥子遥一身玄色亲王服站在几步外正看着自己。想来刚刚两人的对话,他是听到了。

“安安,过来。”见人走近,胥子遥顾及温时宴的腿,伸手就要把人接过来。

怀里的小团子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转过身子,扑进胥子遥怀里哭嚷:“皇兄,我是去找你的,可是迷路了……”

胥子遥伸手拍了拍怀里鬼灵精怪的人,教训到:“谁让你趁宫女太监不注意溜走的?”

整个宫的人都快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这闹腾的小家伙。

小团子被教训,气鼓鼓地朝胥子遥喊道:“我不要你抱了,我要皇嫂抱。”

还是皇嫂好,温温柔柔的,不会教训自己。说着就朝旁边走着的温时宴伸出双手,期待被抱过去。

这一出闹得直接把两个人都整懵了。

刚刚两人都特意回避了这个话题,当做不知情。

可如今又被小团子挑到明面上,一时间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尴尬地别开目光。

小团子见两个人都停了下来,趁机从胥子遥怀里钻出来,探出身子就要蹦进温时宴怀里。

温时宴怕他摔着,伸手将蹦到自己怀里的人抱好,轻声道:“还有很长一段路,我来抱他吧。”

“你的腿……”胥子遥有些犹疑。

“无碍。”

两个人一路沉默,胥子遥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安安还小,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童言无忌,别放在心上。

他们终归是回不去了么?

温时宴内心苦笑,低声问了一句:“你要选妃了?”

北风呼啸,胥子遥正想着如何打破僵局,依稀听到一句“选妃”伴随着风声渐渐远去。

这几日早朝上那些大臣们都在上书让皇帝选妃。胥墨染烦不胜烦,将此事推给胥子遥帮着搪塞过去。

几天来他一直为这事头疼的厉害,以为温时宴问的是这事,应了一声“嗯,”。

他正愁两个人没话题,不如正好问问温时宴的意见。毕竟也是三元及第,才智不会少,说不定能有办法。

于是问:“选妃这事,你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

娶哪姓女利益更大化吗?

温时宴目光复杂地看着胥子遥,似乎是很难相信这话出自眼前之人的口里。

胥子遥怎么能拿这种话来问他?

半年前他们还曾心生爱慕,暧昧过、相依相偎过,也算是共患难过。

难道这份感情在他眼里,就是一时兴起的玩乐吗?

也是,九禹国最受宠的九殿下,如今一人之下的秦王殿下。本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又怎么会愿意,一颗真心只许一人?

是他想太多了。

见温时宴没说话,胥子遥有些惆怅道:“我看了几天的画像,真是头疼。”

他想挑些错误,寻个由头。奈何那些女子都知书达理,恪守礼仪,实在难以挑出错处。

胥子遥如今可谓是京都女子的理想夫婿,百花争奇斗艳的,也的确该头疼。

萍水相逢,有缘无分。既然如此,就以过客之名,祝他岁岁平安也好。

温时宴想罢就将今日特意戴在腰间的玉佩取下递了过去:“此物贵重,还是留给有缘人吧。”

留给有缘人,言外之意是温时宴知道了玉佩的含义,怕他误会,所以才将玉佩还回,告诉他自己不是有缘人。

这是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温时宴固执地伸着手,洁白莹润的玉佩和那只修长的手相得益彰。

可胥子遥却觉得扎眼的厉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玉佩接了过来。

缩进衣袍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心也像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团子似乎看出了两人间气氛有些紧张,探出脑袋问:“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又别开目光,不去看对方。

到了大殿,胥墨染和兰自迩刚商谈完商贸合作,从御书房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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